"枫"花晓蝶仰起头看着他,缕缕发丝抚上他的胸膛,有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
"怎么了?睡吧。"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后背,楚惊枫的语调尽量的保持平缓,只是那本来柔软的身子越来越僵硬。
"你是不是很想要我?如果你想,我不介意给你。"花晓蝶平静的说着。
有一句名言是这样讲的:和一个男人做一百次,与和一百个男人每做一次,并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当然,这是被传统否定的所谓偏执的价值观,这样的女人被人称作荡妇,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游走在不同的男人中间,很多人鄙视,甚至是鄙夷,可很多人的内心里又渴望着成为这种女人,这就是人潜藏在心里的劣根性,有一种吃不着葡萄反而说葡萄酸的心理。
"晓蝶"楚惊枫的声调陡的高了几度,"你说什么?疯了吗?"
"我很认真,如果这样,可以让你的心里好受一点,我真的不介意。"说着,花晓蝶轻轻的将睡衣的带子拉扯开来,就在她开始解第一颗纽扣的时候,楚惊枫摁住了她的手。
"你疯了?你把我当成了什么人?你以为我这十多年的守候、十多年的坚持就是为了要你的身子吗?花晓蝶,如果你真的是这样想,算我看错了你,我瞎了眼。"楚惊枫厉声的说道,他不否认自己想要她的身子,但前提,那必须是两情相悦,他不要她存着一种报恩的心态,那样,对他来说,只会是一种侮辱。
泪,终于是顺着脸颊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埋在他的胸前,花晓蝶哭得宛如一个婴孩,由起先抽抽噎噎的哭,变成后来的嚎啕大哭。
"傻丫头,我想要你,真的,很想很想,想的我都快疯了,可是,不是这个时候,你知道吗?"轻轻的揩去她眼角的泪,楚惊枫柔声的说道,同时,微微的叹了一口气。
"枫"只是轻轻的唤了一声,花晓蝶再次泪流满面。那么多年的委屈,那么多年的依恋,那么多年的不舍,在听到他即将离去的那一刻,全部涌动出来,如地浆喷发,一发而不可收拾。
"好了,别哭了,哭得我心都疼了。"楚惊枫低低的说道,声音里有着隐隐约约的哽咽。
抬起泪眼朦胧的小脸,花晓蝶看着枫那模糊的轮廓,小手轻轻的覆在了他的小脸,纤细的手指一一的滑过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他的脸,最后,定格在他的唇上。这么多年,她竟是第一次这么仔细的看着他,夜晚的枫俊帅的惊人,那黑夜中灼灼燃烧的眸子晕染了她的心,让她的浑身也忍不住颤抖。
"枫"她沙哑着声音喊他,同时,手臂环上了他的脖子。在楚惊枫还未回过神的时候,她的唇已然贴上了他诱人的薄唇。
"晓蝶"楚惊枫只来得及一声惊呼,随即,声音沉入了他们唇齿交缠的嘴里。
闭着眼睛,花晓蝶紧紧的搂着他,凹凸有致的身子无比契合的贴在他的身上,小手则是凌乱的撕扯着他的衣服。带着莫名的绝望,带着一种义无反顾的神情,用力的吻着他。她,应该也是喜欢他的吧,虽然那样的喜欢与爱无关。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向喜欢独来独往的她,也习惯了身边时时有他陪伴,他温柔的笑,宠溺的表情,总是让她的心变得很柔软。
"晓蝶"楚惊枫想推开她,可是她的滋味竟是那样的甜美,让他禁不住更用力的将她搂在了怀里,他在心里默默的告诉自己,他只是想单纯的吻吻她,很单纯的吻。
"枫,要我。"拉过他的大手,花晓蝶摸索着将它放在了自己高耸的浑圆,一刹那,楚惊枫只觉得浑身像是触电似的,身子一僵,随后猛地推开了她。站在床前,他气息不稳的看着她。眸子里有痛苦、有绝望,隐隐的还有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渴望。
"枫"花晓蝶的脸一下子变得苍白,他竟然那样毅然绝然的推开了她,原来,枫也是嫌弃她的身子的,那具早已脏乱不堪的身子。
时间在这一刻突然静止。
"啪"一个响亮的巴掌声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陡然响起,"你为什么要如此作践你自己?为什么?"楚惊枫突然像发了狂般紧紧的抓住她的手臂,在那上面留下一圈一圈的乌青。此时的他像极了发狂的野兽,不,比野兽还疯狂。
"我的事不用你管,你不屑要,自然有的是男人想要。"说着,花晓蝶慢慢的坐起来,动手将散落在床边的睡衣捡起,然后穿了起来。
"下贱"突如其来的一股怒气,不知道是骂她,还是骂自己,一把甩开她,楚惊枫飞速的下床,然后如旋风般狂卷而去。
"下贱吗?"花晓蝶低低的笑了,她,本就是一个下贱的女人,不是吗?
楚惊枫像疯了一样在盘山公路上飞驰着,耳边是呼呼的山风声,没有关紧的窗将他的发丝吹得凌乱,眼睛则是如血般死死的盯着前方。脑子里想的却是掌下的那一抹柔软,那样的性感,那样的魅惑。车子伴随着剧烈的摩擦声在路的正中央停下,如果这不是深夜,想必又会是一场灾难的开始。
开门,下车,楚惊枫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借以平复自己心中的怒气,对,是怒气。他愤怒,因为她不懂得爱惜自己,因为自己又一次逃了。抬头仰望天空,星星在调皮的眨着眼睛,似也在嘲笑他是一个懦弱胆小的男人。
"shit"他咬牙切齿的说道,同时将拳头狠狠的捶上车厢,车子纹丝不动,可是他的手上却顿时血如泉涌,那一滴一滴鲜红的血液慢慢的渗入脚下的泥土。痴痴的看着远方,那本来清澈明亮的眼里此时却被一片愁苦之色所掩盖,被自己割成一片一片的心,痛了...
感情是有份额的,如同血一样,流干了就再也没有了。
他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血可以流,只是知道心很痛很痛,仿佛随时可以脱离这具躯壳,亚麻色的头发随风舞着,一身阿曼尼西装熨贴的穿在身上,在这样的夜里,他就像是一个王子,一个失去了公主的王子,孤单而悲伤。
静静地抽完了身上的最后一根烟,他起身坐进车里,静待着东方第一道曙光的出现,一直以来都想带她来这里看日出,却是可能这辈子都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在天际出现的时候,楚惊枫紧紧的闭上了眼睛,那样圣洁的光芒竟让他不敢去逼视,直到感觉身子暖暖的了,他才缓缓睁开眼睛。阳光普照大地,她该起床了吧?心里想着,一踩油门,车子顿时飞驰而去。
回到家,迎接他的是一室的寂静。平静的脱下外套,然后转身走进厨房,他喜欢看见她吃自己做的早餐,那是每天能令他高兴的很少的几件事情之一。不一会儿,空气里飘来了皮蛋瘦肉粥特有的清香,让人忍不住食指大动。想起她狼吞虎咽的模样,那张如刀刻般的脸微微笑了。
"丫头,起床了,该吃饭了。"他站在门口轻喊,唯恐惊扰了她的美梦。
没有听到那个预期中的声音,楚惊枫微微的皱了皱眉头,这丫头,不会还在生他昨晚的气吧?"晓蝶,对不起,昨晚我不是故意的。"想起昨晚的那一巴掌,楚惊枫使劲的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她应该会很痛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