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安然生气的脸颊,暧昧的说:“自己喝了,不给张亮买一瓶吗?”
安然瞪着我,“他还不值得我给他买,再说了,他旁边那么多水,喝死他得了,省的看着心烦。”说话间,张亮又收到两瓶饮料,把安然气的牙痒痒,又叹气没有勇气把水给他。
“吃醋啦?”
“滚滚滚,吃谁的醋,也不会吃他的,真把自己当成个人物了。”安然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在我看来,有点欲盖弥彰的味道,我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她心里发虚,再次解释说:“你别多想,他小屁孩一个,我还是喜欢成熟一点的。”
我并没有多想,看她慌不择乱的解释,心里断定她对张亮有种说不清的关系,我也没有点破,她也心知肚明,这样不说出来挺好,就看张亮会不会正确揣测女孩子的心思了,但愿他在恋爱这方面不要傻乎乎的,不然安然的一片心意打水漂了。
安然没有说话,我也不再去问她,如果追问下去,不但没有礼貌,而且容易让人产生厌恶的情绪,我闭上嘴,看球场上的动静。
看到任前把口哨拿到嘴前,大家知道最后一节决定胜负的比赛要开始了,纷纷站了起来,活动活动。
此时比分是68:66,红方领先蓝方两分,张亮这方体力不行,多了一个失误,葬送了一个两分球。在他们看来问题不大,第四节发球权在他们手上,顺利打进,比分将扳平。
刘强在大家筋疲力尽的时候,站了出来,首先三分线外一个三分球进,接着出手极快的抢断罗远,拿着球。奔袭到前场,三步上篮,后面跟来的郭强在他身后,准备一个大冒,来助长士气。可是罗远不会让他轻易得逞,起跳的一瞬间在他身上蹭了一下,在身体下落的几秒钟,手挽花似的打在篮板上,弹进篮筐。
任前比划了一个二加一的手势,球进有效,加罚一球。场下不少人为此鼓掌,这两颗进球说是续命球也不为过,大大增加了气势,为沉闷的空气多增了一份生机。
刘强在我们的注视中,罚球进,一个人一分钟,得到六分,大家看他的目光,像是救世主一般,在最后一节,他抗住了沉重的担子,隐隐有种反败为胜的迹象。
我不在意这些,风头都被他抢去了,倒是有些担忧的看着张亮,他的脸上没有过多的神色,满是凝重,我想他的危机感比我还重,我心里默默为他加油:“兄弟加油吧,该爆发一下了。”
蓝方连得六分,红方毫不示弱,阵地战利用位移和挡拆,把蓝方耍的团团转,防守人漏完了,每个人都可以出手投篮,进攻二十四秒最后一秒,球交到罗思旭手里,他垫脚三分,同样进。回场防守的时候,他做出了球星哈登进球后的手势,看来是个死忠球迷。
陈浩带球推进到前场,手上比划了“三”这个数字的手势,这是他们利用短暂休息时间商量出来的战术,意思是张亮和刘强做无球挡拆,通过导球,内线形成单打,他们对张亮这个内线很有信心,即是打不进,也有极大可能抢到篮板。
刘强和张亮对视一眼,同时点点头。两人都到三分线外为陈浩挡着张应飞,张应飞左右有人,陈浩从陈浩一方过去,中间的人顺着拉开空间,离篮筐远远的,中间的罚球去空了出来,张亮面前空无一人,只剩下樊余伟。
陈浩运球直接回传到三分线里面的刘强,现在形成了刘强和张应飞的对位,两个人的身高不在一个层面,力量也相差太多,可是刘强不打算单打,而是把球从空中抛给张亮,随即拉开空间,看张亮单打樊余伟。
张亮接到球,半弓着身躯,屁股顶了顶樊余伟,把他的身体向后靠了一点,随即转身正对着他,张亮球拿的很低,左脚不动,右脚向右轻轻一点,试图假动作让樊余伟的身体向左偏一点,自己直接从右侧冲击篮筐。
樊余伟不上当,如狼似虎的盯着张亮,死死的防守,不给任何机会。张亮抬头看了看,距离篮筐还有一点位置,他拍了拍球,我惊讶的瞪大眼睛,从来没看过他运球,现在一看,他的手感柔和,不显山不露水,这时候展露出来。
樊余伟贴身防守太近,张亮跨出一大步,左手一甩,便把他抛在身后。我本来以为他只是简单的上篮,没想到他过掉樊余伟之后,就开始三步,这么远的距离,我在想他是要扣篮吗?
我站了起来,腿部的麻感没有影响我的目光,“一步,两步,”第三步他跳了起来,手把篮球拿过头顶,看到篮筐越来越近,随即我听到一声扣响,张亮把球扣进了篮筐。
“哇!”
“居然可以扣篮,比电视里看到的震撼多了。”
“我一定要拍下来,说不定他以后出名了,可以卖个好价钱。”
我们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张亮的举动完全出乎我们的意料,大饱眼福。
就在我们为张亮感到惊讶震撼的时候,张应飞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倒在地上,痛苦地摸着小腿。
“抽……抽筋了。”他的脸涨的通红,忍者着巨大的苦楚。
任前第一时间跑了上去,他把张应飞放平在地上,对他说:“把腿打直,用手去拉伸筋脚的大拇指,坚持一两分钟。”
张应飞咬紧牙关,按照任前说的,坚持几分钟后,疼痛感渐渐消失,脸上的红被苍白所替代。
任前问道:“还能坚持吗?”
张应飞站起来,试着走了几步,可是每走一步,都是颤颤巍巍的,刚才的抽筋对他产生不少的副作用,比赛是打不成了,他遗憾地摇了摇头,“任老师,对不起,最后几分钟,我可能打不了了。”
任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已经表现的很好了。”
缺少一人,比赛肯定不能进行下去,一时间进入了僵持阶段,任前的眼睛在我身上停了下来,对我招了招手,“你来代替张应飞把接下来的比赛打完。”他说话的语气不容置疑,随即把球服扔给我。
我还没有缓过来,“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