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煽风点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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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骞,这些事你完全可以找丞相商量的,不必和我说。”夏玠实在听不下去了,摆了摆手说道,“有空的话,你还是多关心关心瑶儿,考虑一下你们的婚事吧。”

“皇上请三思。”席渊上前一步道。

慕容子骞好笑地看着席渊,他还没对婚事发表什么意见呢,这个丞相就想插一脚了?也难怪了席渊老想着要阻止这桩皇室的联姻,慕容王族的势力已经很大了,而且拥有着他席渊没有的东西,也是最最重要的东西:兵权。这也是慕容子骞制衡席渊最重要的一个东西。慕容子骞一直认为,只要自己掌握着兵权一日,那么席渊就不敢轻举妄动。

这也是维持两者势力平衡的重要因素之一。虽然两者都有很强的势力,但在争锋相对以来,都一直没有一方获得过优势,即使是短暂性的优势。

但如果慕容子骞娶了皇上夏玠唯一的一个妹妹,那么绝对会打破现在他和慕容子骞势力相当的形势,难保夏玠不会偏向自己的妹夫,使得慕容子骞获得一种长期的也是绝对是压倒性的优势。

不过席渊的担心也算多余,慕容子骞也没打算想要娶夏瑶。一来他本身就不赞同政治婚姻,而且他也更喜欢随着自己心意来,要娶就娶自己喜欢的女人,也只会娶一个女人,这王妃外加心爱的女人的位置可不能让夏瑶给占了。二来作为夏玠的朋友,对夏瑶慕容子骞也是十分熟悉的,这样的女人,恐怕没几个人是吃得消的,夏瑶和慕容子骞心目中的那种女人,相差太远。

兄长贪图享受,沉溺于安乐,而妹妹骄横跋扈,甚至心狠手辣。这点慕容子骞看得很清楚。只不过他会谨遵慕容王府应尽的职责,努力地去“拯救”夏玠,却永远不会多看夏瑶一眼,更别提娶她了。

不过作为皇上的朋友,夏玠倒是非常热衷撮合他和自己的妹妹。

“丞相何意?”夏玠将目光投向了席渊。这桩婚事,席渊是一直在反对的,夏玠虽然贪图享乐,不理朝政,但这并不说明他是个昏庸的皇帝,他的头脑还算清醒。因为身为先皇的独子,所以先皇更加重视对夏玠各方面的教育,夏玠因此也算是个明理且出色的人物。只不过他志不在此,而有人帮他解决一切,又何乐而不为呢?

夏玠心里明白,当朝的局势已分裂为两派,而席渊和慕容子骞也总是在他的面前争锋相对,从来都不避讳互相的厌恶,就连傻子也应该看出他们两个水火不容了。夏玠唯一要操心的就是平衡这两人的势力。因为两个人分庭抗礼实力均衡,才能互相约束,如果势力一旦朝哪方面偏颇了,夏玠也知道后果的严重。

所以夏玠知道席渊为什么总是反对他将皇妹嫁给慕容子骞,这样无疑会让慕容王族的势力更加庞大,但夏玠一直选择无视席渊,是因为近年来,他也渐渐感觉到了席渊势力有点突飞猛涨的趋势,甚至有点越过了王爷的风头。这似乎是在警告夏玠,要做点什么来调和一下两人的势力了。

慕容王族的势力之强,是在情理之中的。因为他们的祖上是与皇族夏氏的祖上一起打下的天下,一直以来都是勤王的一派,手握兵权,解决内外之乱,将异姓封王世袭了下去。

但是席渊却毫无背景,寒窗苦读,慢慢通过科举考了上来,进入了金銮大殿,但只是做了一个小小的文臣。

运气也不知算是好还是不好,师承了当时的丞相叶溥,应该说飞黄腾达近在眼前了,但叶溥在夏玠登基之前,就因为叛乱被诛,然后就是一副树倒猢狲散的景象了,任何和叶溥有关的人或者官员都想着尽快与他撇清关系,没来得及撇清的,大多都入狱定罪了。

席渊是叶溥的门生,按理说是难逃一劫的,但是他偏偏就没什么事,还在他那小小的文官位子上当值,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似的,也没波及到他,直到夏玠发现了他的才华,将他一步步提拔到了他曾经的老师叶溥的位子上,现在也称得上是权倾一时了。

所以与慕容子骞相比,席渊从背景上其实就已经矮了一层。夏玠可以看得出,席渊正努力想要爬到慕容子骞的头上,也看得出,席渊极为讨厌慕容子骞,虽然席渊尽量在掩饰这一点。

没必要掩饰,夏玠表示可以理解。

他看着当朝手握重权的这两个人,发觉自己还挺喜欢看他们两个你争我吵,争锋相对,互不相让的样子的。因为这样才能说明,他们两个是在互相制衡着的,也说明暂时不会有什么值得他夏玠操心的大事。

“皇上有所不知。”席渊不怀好意地微微一笑道,“昨日在王爷府的议事厅,发生了一件趣事。”

“哦?说来听听。”夏玠来了兴致。慕容子骞的府上也会发生趣事,难不成又是哪几家的女子挤破了王爷府的大门?这事儿以前倒是发生过,不过后来再也没有发生过了。只因王爷府的规矩素来称得上是严酷,慕容子骞本人也喜怒难测,所以夏玠很少会听到王爷府里会发生什么事传出来,更别说是趣事了。

“皇上您可知道,前几月王爷府举行了一个选妃大会。”席渊问道。

“有所耳闻,不过这次选妃大会办得好像还挺保密的。”夏玠笑着看向了慕容子骞道,“怎么,正室还未娶回家门,就想着纳妾了?子骞,你未免也太着急了吧。”

慕容子骞不为所动,只是淡淡道:“丞相大人未免有点太热心了,这是小王的家事,就不劳丞相大人费心了。拿到朝堂之上来耽误皇上的时间也有点欠考虑吧。”

“王爷,您这话就不对了。”席渊自是知道慕容子骞不希望他的事情闹得更大,传到夏玠的耳朵里。但是席渊就是想拿这件事说事儿,如果慕容子骞的内务都一团乱的话,又凭什么老是说皇上“骄奢贪淫、不理朝政”呢。

“我并未热心于您的家事,只不过是为公主着想罢了。难不成我明知道王爷您已经金屋藏娇,还要眼睁睁看着皇上将他唯一的妹妹嫁给您,而一无所知吗。”

席渊说罢,转向了夏玠微微一躬身道,“臣作为皇上的丞相,理应为皇上排忧解难,事无巨细,请皇上明察。”

“若照你如此说,皇上每夜临幸了几位美人儿,这些美人儿都是谁,是不是都得告诉你知道呢。”慕容子骞冷笑道。

朝堂之上一片哗然。

“放肆。”席渊高声斥道,“竟敢如此……”

“罢了。”夏玠眼见两人又要唇枪舌战,不免觉得一阵疲惫,“王爷就是这个性子,口无遮拦,若次次都要追究他的罪责,恐怕他早已千刀万剐了,丞相也不必太计较了。倒是可以继续说说王爷他金屋藏娇之事。”

席渊也不多废话。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光凭慕容子骞两句犯上的话就将他扳倒的。但是这种话谁也不爱听。夏玠虽然表面上并没有什么,但是席渊相信,夏玠听多了慕容子骞如此目中无人当众让皇上没面子的话,终究心里会产生一个疙瘩的。到时候这将会成为一个很有利的导火索。

“禀皇上,今日我与一干大臣前往王爷府议事,正与王爷商讨各地征兵之事,突然从正门闯进来一女子大声控告慕容王爷非法拘禁女子在府,而王爷当众承认确有此事并威胁了这名女子。”席渊道,身后几个“丞相派”当时又在场的大臣纷纷点头,表明自己当时也看见了这些,“那女子不屈不挠,激怒了王爷,被下令拖下去处死。谁又会心甘情愿莫名其妙地去送死呢,那名女子当然不愿死得不明不白,意图逃脱,在争执中被王爷打伤,臣眼见这幕闹剧,实在心有不忍,便想救助那女子。幸好慕容子墨及时赶来,保住了那女子一命,暂且不再被王爷……迫害。”

席渊有声有色地简单描绘了一下当时的情景,重点放在了慕容子骞是个毫无怜香惜玉之心,视人命如草芥,稍有人悖逆就以死罪论处的可怖之人,当然也顺带提了一下自己的善意救助。

“那女子现在怎样?”夏玠无视了席渊描绘的重点,将注意力放在了夏玠口中的这名女子身上。他向来都对女人很感兴趣,而这个和慕容子骞对着干而不是投怀送抱的女人,尤为得到夏玠的关注。

“禀皇上,那名女子现在正在慕容王府养伤,伤势如何暂且还不知。”席渊微微有些遗憾夏玠没有注意到他话中的重点,但也实在不出他的所料。他知道夏玠是个什么样的人,故事金屋藏娇中的“娇”,才是夏玠眼中的重点。

“子骞,你有什么要补充的吗?”夏玠面露微笑地问道,这事着实有趣,但是慕容子骞面不改色,好像席渊说得完全就是其他人的事一样。

“本王说过了,这是我的家事,我会处理好的。”慕容子骞淡然而对,显然不想再就这件事深入讨论下去了。

“那如果牵扯到政事呢?”席渊不怀好意地说道,“臣在救助那名女子的时候认出,她正是前任丞相叶溥之女叶青。一个罪臣之女,按理现在应该在官窑之中,怎么又会出现在了王爷府中呢?按理说,她也应该没资格参加王爷府的选妃大会吧。”

“哦?叶溥之女?”夏玠越发觉得此事耐人寻味了。叶溥犯有通敌叛国之罪,这他是知道的。但是毕竟是先皇时期的事了,也在先皇时期有所耳闻,不是他统治下发生的事,所以事情到底有多严重,影响又是怎样的,夏玠并不清楚,而他也不在乎。席渊的话只是让他觉得这个叶青更加神秘,扑朔迷离,引人遐想罢了。

但朝堂之上但凡知道叶溥一案的大臣们,都不禁一片唏嘘。

“我本不知道她是叶溥之女。”慕容子骞不得不解释道,“在她入选之后对她的背景做了调查才知道了她的身份,也因此未纳她。至于她是如何从官窑中出来参加选妃的,恐怕我也得回去调查一番才能得知。如果皇上真对此事有兴趣,等我调查出一些结果后,自会禀明皇上。”

“也罢。”夏玠点头道,“就如此决定了。我倒真对此事颇感兴趣,有什么结果子骞还别忘了告诉我。若没其他事便退朝吧,我也乏了。”

席渊本还想再说些什么,但见夏玠已无心思再关注更多的事了,便也只好作罢,随着众人离开了金銮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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