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自信满满不强迫女人的么?”林依蓝丝毫没有处于弱势的感觉,反倒是有些占了上风的感觉。
慕南天勾着唇看她的笑模样,俯身吻了她小巧的耳垂,“本王有没有说过,你是其他女子比不上的?”
“那是不是代表着,我可以去找个男人来比较一下?”
抓住她手的大掌随即重了两分力道:“你敢!”
“凭什么不……唔……”余下的话被他悉数堵在唇里,这个吻充满了宣泄的味道,毫不留情,毫不温柔,像被逗弄许久的野兽终于奔出闸口,惩罚惹他火大的猎物。
灼热而霸道的气息将她包裹得严严实实,几乎透不过气,疼痛感从手腕转移到嘴唇,颈后的强大力道让她想躲也躲不开,只能任他放肆,不得不遗憾的承认,体力上女人终究是弱者,无以抗衡,直到激吻停下,她嘴唇的刺痛仍在持续。
他却并未放过她,用拇指来回摩挲着,嗓音低哑--“你是我的女人,这一点你最好永远谨记。”
“若是……我不呢?”她微喘着倔强道。
“那就简单了。”他邪邪一笑,弯腰将她拦腰抱起,走向大床,“我会让你明白什么叫惩罚的。”
“小……”
他趁机覆上红唇,他的舌,挑动了她的,与之缠绵。
她是想骂小人的,结果之话只能消失在他的口中。
当唇舌的旖旎已满足不了激发出来的渴求,他炽热的唇移向细致的颈窝,掬取令他心魂狂撼的幽然馨香。
林依蓝手在身上滑动了起来,探向他的衣襟,轻解青衫。
慕南天还吓一跳咧,她还给他一个鬼脸,“只准你动我不准我动你,这没道理!”她的玉臂缠上了他颈子,朱唇袭向他发热耳畔,轻轻舔吻,换来他一阵轻颤。
情缠厮磨下,两人皆已衣衫凌乱,升高的体温,隔着薄弱的衣料传到彼此身上,他清清楚楚地感受到她令人发狂的娇胴曲线--
“你胆子可真大。”他已经微喘,声音沙哑。
“男女平等。”她道。蜿蜒的吻一路来到他平实的胸膛。
“你……噢,想清楚了?”他鼻息浓重,却还将话逼出。
好一个谦谦君子。她娇媚一笑,将手往下探,直到触及了危险地带。
“你--”他狠狠倒抽了口气,抓住她大胆热情的小手。
不管了!他倏地旋过身压下她,狂热的吻烙了下来,爆发开来的情潮,一发不可收拾。
松落的兜衣,已任他轻易拂开,绵密的吻一路往下移,灵巧地舔吮。
细碎的娇吟,不由自主地轻逸出口,这感觉已经不陌生了,但是酥麻的感官战悸,传遍全身,为他而绽放。
总是为她带来寒意、令她无尽逃避的大手,如今正给了她一波又一波的狂野激情和别样的感觉,此刻的他,抛开了其他,只是一个充满侵略的男人!
“准备好了么?”充满迷情魔咒的手,在她的甜美处流连,其中源源沁出的悸动,早已告知他要的答案。
“嗯……啊……”她娇吟出声。
他倾身深沉热烈地吻住她,微妙的快感,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欢愉,他轻喘着,逐渐将狂欢火焰愈烧愈高,他再也把持不住自己,一次比一次更狂热,全是笔墨难以形容的喜悦,他深深望住她,十指与她的紧紧交缠。
清艳的娇客因他所带来的激狂而陷入迷乱,她闭上了眼,再也抑止不住地叫出声。
一瞬间迸射出迷醉绚烂的火花,化诸永恒。
激情稍退。
慕南天徐徐吐了口气,他翻身退开,顺手揽过林依蓝,替她拨开额前汗湿的发。
“不得不承认,你已经成功让我为你的身子产生眷恋了。”
她抬首望着他,笑意深浓,“这算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他一言不发,他将她搂在,很紧,很紧。
时值半夜,点点星海倒映在河面上,此时楼船停靠,正是夜半歇息之时。河面上一片平静,楼船上也几乎毫无响动,正是夜深人静时。
“刺客!有刺客!来人……”忽然,四周响起叫喊的声音,伴随着吵闹喧扰的打斗声。
林依蓝被惊醒,睁开眼望见一片黑暗,还在懊恼怎么才刚入眠就听被吵醒了。她运气也太好了。
“刺客?”打地铺的钟怜闻言跳了起来,挡在林依蓝跟前,“姑娘小心!”
“阿怜,你这是做什么?”林依蓝试图推开身前的女子。
钟怜不肯移开,只笃定道:“姑娘,让阿怜护着你,否则你有过好歹,奴婢无法向主子交待的。”
承运阁无窗,但从门缝隐约可见火光,利器交接的响声清楚可闻,铿锵声声,十分热烈。
“依蓝女在二楼!”忽地,有人喊了起来。
林依蓝尚未反应过来,随即门板不堪一击,直接飞跃一抹黑影,火光透了进来,映射黑衣人壮硕的体型。
“钟姑娘请见谅。”那黑衣人沉声道,上前抓住钟怜往后一扔,露出林依蓝的身型,银刀一闪--
“等等!”林依蓝连忙不解叫道:“我没仇家。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你是不是名依蓝?”
“是。”总不能说是苏曼漫。
“是依蓝女,杀的便是你!没有你,皇上必然安恙!”他愤愤道,挥刀猛然落下。
出于本能,林依蓝翻躲下床,钟怜从墙角又爬起来欲扑上前,门前又是迅捷一闪,桓桠只手托住钟怜的腰际移至他身后,同时他的剑鞘已出,再落下之际,已是一只臂膀,血溅四方!
有温热的液体喷到来脸上,林依蓝伸手碰了碰,是粘稠的。映着火光她便瞧了个明朗--是血。
“姑娘,你没事吧?”钟怜从桓桠身后移出,来扶着林依蓝,“事发突然,奴婢也……”
“这不是你能想到了。”林依蓝摇摇头,“事倒是没有,只不过……”她不明白,怎么会有人点名要杀她?她究竟还有什么仇家?
蓦然间,她想起慕南天的那句话--本王不在,你早晚给人生吞活剥了,恐怕尸骨也不会留下的。他早就知道有人要对她不利,甚至要她的命了?所以才带着她一起的?
“姑娘,这……”
“无妨的。”林依蓝柔声安慰道,扯了袖子去擦脸上和手上沾上的粘稠,还有股血腥气,她讨厌这味道,会让她反胃的。
黑衣蒙面的刺客正和桓桠对峙--
“严冬,爷的命令你也敢不从?”桓桠淡淡道。
那黑衣人虽痛得咬牙,但诧然抬首,道:“你认得出我?”
“你擅长严氏刀法,人称严三刀,为杀姑娘你不惜露出破绽。你是抱定必死决心了么?”
“是!”严冬喘息,断臂的疼痛深入骨髓。外头已无打斗之声,想是全军覆没了。仓促之中只能聚起十来名汉子上船杀依蓝女,对这结果只有预料,但如果能侥幸杀了依蓝女,就算死无全尸也心甘情愿。可惜,终究功亏一篑。
承运阁门外,火光极亮,之中这光亮之中,出现了慕南天的身影,虽然背光,但也瞧得出的他此时脸上已非单单不悦二字可形容了。
他缓步走进门来,嗓音低沉道:“你跟了本王几年?”
“除去这一年,足有十年光阴。”严冬敛声道,汗如泉流。但右臂挥刀不放,他垂首,读不出他的杀机。
“你却要为了一段预言背叛本王?”
“奴才不敢!但诸葛先生的预言已灵二代,若要确保炎朝江山炎朝正统,她非死不可!”严冬掷地有声,暗自聚气凝神,一股作气提起刀子,旋身就要朝依蓝砍去……
严冬明明要一刀砍下去了,却忽然察觉背脊一阵酥麻,浑身也跟着软下,他的刀尚未砍下,瞪着依蓝的眼便逐渐涣散,而后滑下。
在他刚刚站立之处后面,是慕南天的手,不紧不慢地收了回去。是他,点了严冬的穴道。
桓桠静静地上前,托住严冬的身形。
“带他上岸,差人送回老家。”慕南天的声音冷淡平板地听不出情绪。
桓桠默不作声,同钟怜退出承运阁。
余下的,便只有慕南天和林依蓝二人了,对了,还有地上一条断臂。
“吓着你了吗?”慕南天问林依蓝道,他的声音还有些平板。
“不……”依蓝疑惧的开口,大眼有些无措,“他……他死了么?”
“没有,但他的下半生会比死更难受。”慕南天的嗓音依旧平板。
比死还难受是什么意思?林依蓝狐疑道:“你……会折磨他?”
他扬眉,却不复这几日懒洋洋的笑意,略带深沉道:“我不会折磨任何一个对我忠心的人,但他的族人则否。”
“我不懂……”依蓝喃喃道。
她真的不懂,为何有人要杀她?她跟严冬……有仇么?难不成是因为以前的恩恩怨怨,可是不是没多少人知道她这王妃以前的真实身份么?怎么还会……她不敢再瞧地上那血淋淋的手臂。
“如今还不用你懂。”慕南天道,朝她伸出手,“跟我来。”
“去哪儿?”惊吓一场,让她的脑子也更加呆滞了。
慕南天有所指地示意地上的断臂,“你要在这里睡?睡得着么?”
她迟疑了会,才上前执住他的手。慕南天的侧脸,是有些硬朗和铁血的感觉的,是错觉么?她怎么会觉得,他并不无辜?即便从刚刚那一段对话当中,听明白了他被跟随了自己十年的人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