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涛还等着我给他答案,这时张小倩却沉声说道;"看来我们的想法相同,不知为何,我也是这样觉得。而且我认为,蔡兰的反应不正常。"
随着张小倩说完后,我们四目相对。我是因为之前听到了段婶的讲述,还在段小波的手里发现了那枚戒指。后来才注意到蔡兰的神情有点不对劲,可是张小倩去的时候段婶似乎没在说什么,那她又是如何有这种感觉呢?难不成真是女人的直觉?若是真的那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宋涛见我们对视,很是焦急:"你们能不能说清楚是怎么回事,我还没明白呢?"对此他表示很无奈。
我对着张小倩挑了挑眉,示意她先说出想法。随即她点点头,想了想轻声说道:"据我所知,蔡兰平日与段小波的关系并不算好,甚至还很糟糕。我还记得曾经见过她躲着段小波,不想碰面。而今天的她虽然哭的悲伤难过,看起来也是在护着段小波的尸体。但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发现,她眼底似乎闪过很凌厉的目光。那是一种寒意带着厌恶,并不是情侣之间会出现的情绪。当然,也不排除我看错的可能性。总之,觉得不对劲。"
宋涛听到她这样说,不但没有明白反而更加迷茫。"我还是不太懂,不过我倒是看得出,段小波的死因不是因为身上的红斑导致,因为他身上的红斑还没有蔓延到全身,也没有出现被抓破的痕迹说明之前身上并没有奇痒无比。如果是因为金砖而死的话,又与以往的情况不太相同。只有神情平静还算符合,不过他嘴角却带着一丝笑意,让我感觉有点诡异。最后我查看过他体内没有从高处跌落的重创。整体来看,完好无损。"
对于他的疑惑我很清楚,最开始因为金砖而死亡的人虽然神情平和,不过体内都像是受到重大创伤。包括在百花园内的死者林宇也是,所以那几乎成为了因为金砖而死的最好特征。至于因为身上的红斑,段小波明显不符合。再这样的推算下,显然两种情况都不吻合。不过他依旧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很是茫然。
我知道,张小倩也是云里雾里,她能猜测到蔡兰很反常,却不知为什么会那样。其实若不是我了解到更多的线索,也不敢有其他想法。包括现在的我也是如此,还不能相信判断是否正确。
这时,我见宋涛与张小倩都在盯着我看,明白他们是在等我解释清楚。我想了想,随即叹了口气。接着手指在衣兜里一阵摸索,很快便找到了那没戒指。
我把戒指放在手心后才仔细看了看,应该是银的,戒指顶端雕刻出一朵不知名的花儿图案,看起来很亮,也挺漂亮的。
"戒指?你这是什么意思?"宋涛诧异的看着我,眼底满是茫然。
我把戒指放在炕上,接着缓缓开口:"这枚戒指,是我在段小波手里发现的。当时被他攥的很紧,若不是戒指的一角露出来,我还不能发现。"
听到我的话后,张小倩也皱起眉:"你的意思是说,段小波死了之后,手里面却攥着这枚戒指?不过,这又能代表什么呢?"
我似笑非笑的点了点头,接着继续说道:"没错,就是那样。我发现后特意询问过段婶,在她那得知了一件事情。她说前天段小波向她要了一百块钱,想要去镇上买件礼物送给蔡兰当做生日礼物。并且之前听到他说过一次,想要买戒指,但又担心蔡兰不要。毕竟戒指是情侣之间应该送的,而他们的关系还没那么亲密。"说到这,我突然止住不语。
宋涛见我停住,从兜里拿出烟点上一根。随着烟雾在屋子内升起,他的声音有些低沉:"你是说,这枚戒指应该是段小波打算送给蔡兰的生日礼物。我还记得,段婶之前说过,昨晚段小波在睡觉之前似乎还很高兴的喝了点酒,应该是有好事的模样。难道?"说着,他突然瞪大双眸,眼底满是不可置信。
与此同时,张小倩似乎在瞬间便明白了:"按照你们的说法,段小波昨晚出去应该是去见蔡兰,要不然他没必要晚上出去还带着戒指。但他却死在了院子门口,可蔡兰只有十七岁,她如何能杀了比他力气大很多的段小波?再说段小波神情平和,嘴角还带着笑容,没有挣扎过的痕迹。如果真的是她,又是如何做到的?"
我不得不承认,他们都很聪明。很多事情只要提醒一下便能猜测出大概,如同现在我只说了几句,他们便知道了可能性会是什么。想着我摊了摊手:"这个我也不清楚,只是有这种猜测而已。要不然,很多疑惑都没办法解释。比如段小波手里为什么会攥着打算送给蔡兰的戒指,而蔡兰与他的关系并不是很友好,却那样阻拦民警带走他的尸体回去解剖。并且我在观察蔡兰的时候,也发现了她的情绪并没有看起来那么悲伤难过。"
经过我们的认真推测,最终认为蔡兰很有可能就是杀害段小波的凶手。而她也是借着金砖杀人的机会,想掩盖事情的真相。但我们却不知道她这样做的原因,又出于什么目的。
由于这件事情过于匪夷所思,也令我们难以相信。所以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都处于沉默中,不知道过了多久,张小倩才试探着开口:"如果真是蔡兰做的,但是她有不得已苦衷,那你会怎么做?"显然,她是在询问宋涛。
我听到她的问题后,也看向了宋涛。因为之前我也想过,毕竟蔡兰只有十七岁,还是个花季少女。如果真是她杀了段小波,一定是有不为人知的隐情,或许还是值得同情的。那样的话,会不会被宋涛揭穿,带回派出所呢?
在我们的等待中,宋涛最终只是摇了摇头:"等到了解是怎么回事再说吧!现在一切都是猜测,说其他还言之过早。"说完后他想了想再次开口:"过会咱们去蔡兰家里探一探情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