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逸尘从来没有感觉如此棘手过,此事他是真不知道应该如何做才好。
红袖抖着纸条,脸上因为生气已经变得有些涨红:“墨大夫人,他、他居然要成亲了!那草儿怎么办?怎么办?!”
她想质问的不是沈妙歌,也不是白逸尘,是墨大夫本人;可是他本人不在这里,她就是要质问也不成的。
沈妙歌轻轻拍了拍红袖的手,让她不要太过激动;但是红袖哪里能忍得住,她的丫头她可是一向视作是姐妹朋友家人的:现在这样的情形,她没有跳起来骂人已经很镇静了。
“墨大夫不是那样的人,他和草儿一向很好,原本明年就要成亲了的;他的师兄忽然把他召了去——原本可是没有和他通过什么音讯的;你说,他师兄怎么会知道墨大夫在我们府上呢?”
“这里面,也许有什么古怪也不定;此事先不要让草儿知道,逸尘你让那人潜进去探探情形,看到墨大夫本人……”
沈妙歌的话还没有说完,红袖就打断了他的话:“就问问墨大夫本人的意思,如果他想娶那个女子,不管是什么原因都不用回来了——我了解草儿,她不会原谅墨大夫的。”
如果有什么特别原因,非要娶另外的女子为妻,墨大夫怎么都应该让人捎个信回来,告知草儿一声吧:他可是和草儿有婚约在先的。
“如果不是墨大夫本人的意思,那就让人把墨大夫救出来,一切回来再说。”红袖也慢慢的镇定下来,想到墨大夫人和映草儿相处的情形,认为他不可能会变心的。
那么,这又是怎么回事儿呢?
白逸尘出去之后,红袖忽然道:“你说,这事儿会不会也同我们有关?”
沈妙歌抚了抚红袖的头:“你最近太累了,此事怎么可能同我们有关?墨大夫只是岳父大人巧遇上的人,然后他的为人我们也是极清楚的,背景什么的也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和我们沈家就没有半点干系,他的事情怎么可能和我们有关?”
“但是,他现在和沈府有关啊;”红袖总是有些不放心:“现在,他可以算是我们夫妻的人,而不是我父亲府上的人了。”
沈妙歌笑着点头,好好的安抚了红袖几句:之前红袖所说,他都相信;但是说墨大夫此次的事情同他们夫妻有关,他怎么也不能相信的。
墨大夫就算是娶了旁人又能如何呢?他也只是伤了映草儿的心,不会对自己夫妻有什么伤害;如果说不让墨大夫回府,是他们夫妻的损失,也并不是很大。
灵禾的医术已经很不错了,而且她在防毒、解毒方面,要比医术强一些;相比墨大夫而言,也就是救治的时候所需时间要长。
医术这个东西,需要时间的磨练与积累,所以沈妙歌认为灵禾已经做得极好了;他们夫妻有灵禾在,被人再下毒所害的可能性几乎可以说是没有的。
墨大夫在,也不能说绝对不会被人下毒:他是一个大男人,不能住在自己的院子里;平日里的事情,其实还是全靠灵禾所为。
而且,墨大夫的人际交往,和沈府并没有任何关系;在白逸尘送来的纸上已经注明,他师兄和沈府,就是和京中任何一个权贵都没有关系。
也是因此,沈妙歌认为墨大夫的在外成亲,只是他个人的原因;而且也不可能会有人想借此来害自己和红袖。
红袖听完沈妙歌的话后,想想也是;或许是近来事情太多,所以才让她神经太过紧张了。
白逸尘听明白之后,也就出去传书了:能不能见到墨大夫,全看他自己的意思了;白逸尘放飞了鸽子之后,回来看到了映草儿,他心里不自禁的道:墨神医,您老人家可不要真是想另娶她人,不然、不然我也不认你这个朋友了!
府中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墨大夫的事情又给红袖添了几分烦恼,她对映草儿说话都不自觉的放柔了语气,惹得几个丫头都悄悄问红袖:墨大夫人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到了深夜时分,红袖被沈妙歌的翻身弄醒了:“这么晚,你怎么还没有睡?”
“睡不着;”沈妙歌拍了拍红袖:“你睡吧,我吵醒了你是不是?”
红袖轻轻摇头:“你是不是在想二哥的事情?”她不问,是因为知道沈妙歌不想说;有时候男人们之间,总有些不想让女人知道的事情——绝对不是说和妻子两条心。
因为男人除了爱情,还有兄弟之情:那也是男人生命当中很重要的一部分。
沈妙歌长长一叹:“二哥掉泪了,他听了我不过几句话便掉泪了;虽然我并没有把话说透说重,但是二哥自己说了出来,把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弄得我只是听着了,并没有说几句话。”
红袖听到之后,没有再追问只是轻轻依偎进了沈妙歌的怀中,用双臂环着他。
沈妙歌过了好久之后才道:“二哥说是他对不起江氏,是他当年勾引的江氏,但依我来看是江氏勾引的二哥!”
他现在话中已经赤裸裸的表现出对江氏毫不掩饰的厌恶,也不再称她为嫂嫂。
红袖听了之后没有说话,她并不知道事情的经过;做为兄弟,沈妙歌就是再聪明也难免会偏袒几分沈二爷,而且他还是一个古人——古人一向对男人要求要松,对女子是严苛的不像话。
沈妙歌也没有再说下去,他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拥着红袖睡了;他还是要和沈二爷找时间好好谈一谈,再没有说清楚之前,他并不想对此事多说些什么。
并不是不相信红袖,只是他不知道应该怎样说;而且也是他二哥的事情,他也不想多说:说多了,他感觉有些对不起二哥。
红袖闭着眼睛并没有说多少话,却也知道沈二爷是因为实在是无人说话,又被二夫人等逼得心情烦燥;再加上江氏时不时去晃上一两趟,实在是想找人说一说了。
沈二爷能自己说出来,对于沈妙歌和红袖来说是好事:至少可以光明正大的劝说沈二爷——沈二爷也是这个意思吧,他可能就是想借此和江氏就此断开。
有人知道了此事,他便不会再任由自己一时心软或是怎么样了。
红袖再思索着:要如何才能把江氏软禁或是送出府去呢?只有如此,才能真正的让沈二爷和她之间断个干净。
她在睡着之前喃喃的道:“明儿你一早过去看二哥,去陪二哥用早饭吧;他一时心情激荡告诉你了一些话,说不定他一个晚上因此睡不着呢。”
“我知道,我吩咐人好好看着二哥了;我也怕他有个万一想不开。”沈妙歌拍了拍红袖:“睡吧,此事有我呢。”
红袖合上了眼睛:唉,还是无法把江氏怎么样,不然会让人指点沈府的;此事,她要多用些心思,怎么也不能容江氏再胡闹下去——如果她在日后还再纠缠二爷,怎么都要想个法子把她弄出府去才成。
嗯,最好现在就能把她弄出府去呆一段时间,冷静一下对她和沈二爷都好:只是办法却极难想;红袖想着想着,迷迷糊糊的就要睡着。
不过,也因为沈二爷说出此事来,他们夫妻行事更不能过于激烈,不然沈二爷受了什么刺激再有个想不开,沈妙歌这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他自己的。
但是,事情总算是有了一点进展;沈二爷有心要了断,怎么也是一件好事儿。
红袖在睡着之前,忽然闪现过一个念头:江氏和沈二爷多年的私情,从来就没有在人前有过可疑的举止,这一次她太过反常了些;她不怕被人发现什么、或是怀疑什么吗?
到了第二天,红袖梳洗完之后才想起昨天晚上的想法,仔细一想摇头苦笑:真是累糊涂了,江氏如果是故意为之,她不是要害死她自己嘛。
真要死,或是想和沈二爷死在一起方法多的是,不必要死得如此身败名裂的:对江氏没有半分的好处。
红袖摇头放下了这个想法,然后先处置好了府中的事情,又换了一身衣服后,带着茶香和映舒去赴楚夫人的宴请。
昨天楚夫人打发人送了贴子,请她今天过去吃饭;因为楚夫人是长辈儿,所以红袖不能推辞,也就答应了下来。
到了今天早上,她才知道二夫人和三夫人、还有钱夫人母女、怜星怜月都要出府去上香;也就是说今天的这顿饭真得只是楚夫人相请。
红袖心里不太明白楚夫人的意思,不过也没有多想:楚夫人是极好的人,虽然现在她对二夫人生出不少的疑心来,但是却不影响她对楚夫人的好感。
到了二夫人的院子里,她才知道今天楚夫人只请了她一个人。
红袖知道楚夫人看来是当真有事儿,只是她心下百转也猜不出来楚夫人有什么事情要和她商量、或是说求到她面前来;沈府的很多事情,有沈老祖、太夫人、沈夫人三位长辈在,可轮不到她来做主,尤其是外人所求的事情。
难道是为了怜星、怜月?还是为了宝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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