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和沈妙歌回到府中,沈五老爷并不在府中,夫妻二人都感觉十分好笑:精明的五叔父被人逼成这个样子,想来也是第一次。
小夫妻两个先去看沈老祖,正好趁她高兴的时候说起了希兰。
沈太夫人和沈夫人都在沈老祖这里,听到希兰的事情之后,沈夫人倒没有什么,但是太夫人和沈老祖的眉头都皱了起来:“六安县主的女儿啊,这可并不是一桩好姻缘啊。”
红袖和沈妙歌以为沈老祖和沈太夫人会喜欢希兰的,完全没有料到她们对于希兰十分的不喜;想想便知道是悍妇二字闯下的祸事,老人家总是很在意妇德。
红袖想了想,没有直接希兰很好,只是说起了希兰的传闻,并把自希兰那里听来的事情加了进去。
沈太夫人点头:“当年的事情,听说的确是男家理亏;不过,她们母女也的确是……;天下的女子那么多,实在是不必非要同六安县主家结亲。”
沈老祖闻言放下了手中的茶盏:“说得有理。”
红袖看了一眼沈妙歌,低下头没有再说什么:老人家这种事情上的意思一般都是极坚决的。
只不是知道希兰听说此事之后,会作何想法了;红袖想到那个直爽性子的希兰,心里不免替她叹了一口气:认真说起来,希兰的命运并不好;只是她的开朗与洒脱倒十分容易让人忘掉这一点。
沈夫人忽然开了口:“说起来,我倒认为这位夫人的人品极不错。”
沈老祖看了过去:“你认识她?”
“孙媳哪里会认识她?我只是想到以她的身份背景,求一份赐婚应该是极容易的事情;但是她却没有这样做呢。”沈夫人淡笑着说道。
沈老祖想了想:“如此说来,人品是不错的;不过,此事还是要从长计议——我们家老五为家里的事情**半辈子的心,总不能委屈了他。”
言下之意,对希兰的再嫁身份也一样是很在意的。
红袖看了一眼沈夫人,笑道:“大姐儿不懂事儿,硬是让人家后天到我们家里来呢?要想个什么理由推脱了才好呢?”
沈太夫人嗔了红袖一眼:“推什么推!虽然议亲事是不成的,但是六安县主一家的人品都极不错,走动一下也没有什么坏处。”
而且,顺便让希兰夫人打消掉她的心思也好,免得她总是追着老五,弄得老五太过难看。
沈老祖也道:“不要怠慢了她;说起来在我天朝,她的出身可以说是数一数二的了地。”
红袖答应了下来,又闲谈了几句便和沈妙歌离开回了院子。
看到红袖走了,沈老祖才道:“不知道那个希兰有什么厉害之处,居然能让袖儿代她开口。”
沈太夫人看向沈夫人:“连你也开了口,希兰夫人倒真是有过人之处呢。”
沈夫人欠身笑道:“哪里,媳妇只是就事论事罢了;其实,我们说得再多,哪里能及得上老五的心思?如果五弟高兴,那就是天大的喜事了。”
想到沈五老爷这些年来一直的不娶,沈老祖也点了点头:“如此说起来也是,回头看看老五的意思吧;他面儿薄,我们不能直接问他,不然是一个字也问不出来,说不定一转眼他人就不见了——跑出去,没有个半年六个月他是不会回来的。”
沈太夫人深以为然,正说着话二夫人进来见礼:“听说今儿老祖宗头有些疼,现在可好了?今儿早上来请安时,老祖宗还好好的,到了下午便听说头疼,不成叫个大夫来看看为好。”
沈太夫人让她坐下:“已经好了,老祖宗中午睡了一觉,醒来便好了。倒是把人吓了一跳呢。”
二夫人坐到了沈夫人的下首:“刚刚进来时,听嫂嫂提到了五弟,刚巧我这里也有一件关于五弟的事情要说呢。”
沈太夫人笑道:“可不就是说你们五弟。刚刚袖儿和五哥儿回来说,说是有一位希兰夫子人品不错,好像有意于我们家的老五——希兰夫人就是六安县主的女儿。”
二夫人长长的吸了一口凉气:“我的天,六安县主的女儿?那我们老五日后不会……”
沈老祖打断了她的话:“夫为妻纲,不要说她只是六安县主的女儿,就是公主的女儿进了我们沈家也要守妇德的;更何况我和你们婆婆都认为此事有些不妥,不过要看过人之后再说,现在说怎么也有些早。”
她留了一个活话儿,沈夫人和红袖为希兰说得好话儿,多少还是起了一些作用的。
二夫人点点头:“人品好就好,我也就是担心五弟日后……”她没有再说下去,不过人人都知道她两次所想说的,都是怕沈五老爷降不住希兰,屋子里的事情做不得主。
沈太夫人本就不喜欢希兰,也不想多谈她便问道:“你刚刚说有件老五的事情,是什么?”
二夫人笑了起来:“万没有想到刚刚老祖宗和太夫人、嫂嫂是在说这事儿,我说的事情也是一样;想来前两日老祖宗担心五弟的婚事,正好和母亲说话时,想起京中我有一位表妹,年方二八,还没有许配人家,品貌都是极好的;不过和我们家结亲,倒是高攀了的。”
说到这里她抚了抚掌:“老祖宗,我怎么感觉老五像动了姻星的意思?八成今天这喜事儿能成。”
沈老祖喜欢二夫人最后这一句话,点头:“如此就好了。说起你那表妹来,说什么高攀不高攀的——我们这样的人家,也不需要通姻亲什么什么了,只要人品好、知道底细就好。”
这话就等于了应了一半儿下来。
沈太夫人也笑道:“高嫁女低娶媳,门当户对什么的并不要紧;第一要紧的是人品要好,第二要紧的便是老五他能同意。”
二夫人听得连连点头:“就是这个意思。只是这么大的事儿,怎么都要回老祖宗和太夫人一声儿的,所以我今儿才来说一声儿,也想哄老祖宗一乐的。”
沈老祖笑道:“哄我高兴?那什么时候你叫那姑娘来我看看,如果当真是品貌极好,能入了你们老五的法眼,我不用谁哄就会乐开花了。”
沈夫人此时开口时,平平静静的泼了一盆凉水:“人家是姑娘,我们见见倒是无妨的,但是老五想见便十分的不合礼了,更何况是能说几句话了。”
她是兜头就浇了一盆凉水下来:“但是不让老五看到,并且让他和人家姑娘说上几句话——说不定还要多走动几次熟悉人家姑娘的性子,怕我们老五是不会同意的。”
沈老祖和沈太夫人都收了笑容:“你说得有几分道理。”然后沈太夫人一拍掌:“儿女大事,也不能尽由着老五,不然哪一天才能成家?”
沈夫人笑道:“就怕老五人爬起来跑了,我们就是想找人,都不知道个确切的地方;而且先娶听父母,再娶随心意——老五年纪也一大把了,孙子孙女虽然不是亲的却也不远也一大群了,我们也不好牛不喝水强按头啊。”
沈老祖点头后又摇头:“唉,是啊;老五的亲事老五不同意,他当真和原来那次定亲一样,跑了一年多不回来,我们除了给人家赔礼退亲之外,什么法子也没有啊。”
“就是。五弟什么都好,为我们沈府可以说是操碎了心,只有这么一点儿,可是无人能拗过他。”沈夫人叹气。
红袖和沈妙歌对二夫人的疑心,对沈夫人提起过一点儿:因为没有什么凭证,所以他们小夫妻也没有多说;而沈夫人也是个稳妥人儿,无凭无据的她也不会乱说,也没有两样待二夫人;原本让二夫人管着的事情还是由她管着,只是私下里却多留了两个心眼。
而红袖和沈妙歌也就是这个意思,只要沈夫人和沈侯爷心里多少有个底儿,二夫人就算是暗中下毒手的人,也不惧她再也兴起多大的风浪来;如果她不是的话,也不会闹得全府上下不安,日后她们小夫妻也不好再见二夫人。
所以,二夫人一提亲沈夫人便留了意:老五不同于旁人,可以说他手里掌着一半沈府的命运。
如果不是二夫人对希兰有着明显的抵触,沈夫人也不会起了疑心;而且她也不认为妯娌是姐妹是好事儿,家和是人人都亲近,而不是抱成什么小团儿。
二夫人笑了起来:“哪里就那么多的规矩了?说起来也算是一家人,大家都是亲戚嘛,比通家之好不要强一些?亲事的事情先放一边儿,改日我叫她们母女过来吃顿饭,给老祖宗、太夫人请个安也是理应之事。”
“如果老祖宗和太夫人看着好,叫五弟来一起用顿饭也没有什么吧?通家之好还有不避嫌的时候呢,况且我们本就是亲戚。”
这话说得合情合理,老祖宗和沈太夫人都笑着点头:“亲戚就应该多走动的,你看什么时候方便请她们母女过来耍耍吧。”
沈夫人没有再出口阻拦,只是低着头吃茶。二夫人陪着沈老祖、太夫人说了很久的话,才对沈夫人道:“嫂嫂,到了理事的时辰,我和嫂嫂一起过去吧。”
沈夫人一笑起身:“正好。”然后转身向沈老祖、太夫人告辞;她想听听二夫人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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