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要养月子,所以并不能见白逸尘等人;但是沈妙歌能见到——他们夫妻可不想等事情过去一个月才查此事。
他们夫妻自从马仙婆死了之后,忽然脑子便清亮起来,不再是对一些本应该注意的事情而忽视了:如果不是他们被人下了蛊,也不会平白的等着,直到蛊发作差一点要了红袖的命。
沈妙歌把自己和红袖中了巫蛊的事情对白逸尘说了:不说,白逸尘也知道了;白逸尘很有些羞愧:“是属下无能,居然天天看着四少奶奶等人,也没有发现有哪能个施蛊;不然,也不会让姑娘受那等苦楚。”
沈妙歌摇头:“我不是要追究什么,只是想和你商量一下,如何能捉到那个施蛊的人——不能再让类似的事情发生在府中;这一次是我和袖儿,下一次谁知道那人会害谁呢?”他想到当时的凶险,心中就是后怕不已。
白逸尘点头,他心中也是十二分的恼火:居然在他眼皮子底下被人动了手脚,实在是很丢脸的事情。
只是有一件事情……;他想了想还是对沈妙歌明言:“其它的事情都好说,不管是四少奶奶还是二夫人等都是女子,我一个大男人不能跟到她们的卧房去监看;所以……”
沈妙歌立时点头:“我知道的,也明白,你做得很对;也因此才会被某些人有机可趁,不过我们总有其它的法子可以发现一些蛛丝马迹,只是辛苦你了。”
总不能为了查巫蛊之事,便不顾府中女子们的贞节闺誉;不要说白逸尘不会做那种事情,就算是白逸尘肯做,他沈妙歌打死也不能同意白逸尘做这样的事情。
府中其它的人不说没有白逸尘如此好的功夫,就是有也不能用:因为人人都知道那些人的存在;而且,府中也没有女侍卫。
眼下,沈妙歌和白逸尘都几乎认定四少奶奶是下蛊之人:因为她会头痛发作,也许同她的头发有关——因为白逸尘就是用四少奶奶的头发,换回来红袖的头发。
只是,四少奶奶表面上来看,也算是受了巫蛊之害;如果没有什么真凭实证,她一定不会承认她就是下蛊之人;而且也无法说服其它人相信,这其它人自然是三老爷夫妻。
让沈妙歌烦心的事情还有一个:赵氏正在昏睡中,一直都叫不醒。她在安排好了红袖临盆的事情之后不久,便坐倒在椅子上睡着了;当时人人都十分的忙乱,也没有人发觉到她的不对劲儿。
看赵氏的样子很显然是中了妖术,但是却没有人能解;墨大夫虽然医术超群,却不能解蛊术。
直到现在沈妙歌和红袖都在奇怪,自己中的蛊术怎么会解掉呢?就算是红袖母子平安,对方也不会解了她的蛊,让她天天不能理事岂不是更好?
此事怎么也想不明白,红袖和沈妙歌最后猜想,八成是她的头发出了问题,所以才救了她和沈妙歌。
他们夫妻只猜对了一点儿:虽然头发不对,红袖不会死于巫术,但是她昏昏沉沉的不知道用力,早晚会也会因为难产而亡;那个头发,不过是催她早一步离开人世罢了。
如果不是红袖求生之念过盛,加上墨神医相助,使得马仙婆受巫蛊反噬死了,她和沈妙歌的巫蛊之术也不可能破解开。
红袖现在很担心赵氏,沈妙歌已经求了护国寺的有道高僧来为赵氏祛邪,不过高僧眼下还在宫中,要到明天才能过来。
赵氏除了昏睡之外,也没有什么其它的不对;只是这样一直睡下去,饿也把人饿死了——她根本就叫不醒,无法让她吃下东西去。
沈妙歌和红袖说起赵氏的昏醒时,都认为同她把红袖的八字说出去有关:也就是说,她可能是被马半仙动了手脚。
马半仙和马仙婆那边,却一直很安静;而阿元也没有什么发现,只是听说马仙婆生病了,而且极重。
马仙婆病了?也病得太是时候,红袖和沈妙歌当然不相信。白逸尘也亲自去了马半仙的府中,听到府中人的议论,好像是马仙婆当真是病倒了。
白逸尘便趁着白天屋子里人多时,在外面偷偷看了一眼:那马仙婆果然躺在床上瘦得皮包骨,几乎就要没有人形了。
马仙婆怎么会无缘无故病倒了?也许只是对方帮布疑阵?红袖和沈妙歌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在红袖临盆前一天,马仙婆还到过沈府,那时她可是身子好的很,说她活到一百岁就有人相信。眼下,却只能让阿元密切的注意着马府。
可是过了两天,让沈妙歌等人都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马府办起了丧事——马仙婆病死了!
红袖听说之后,一下子坐了起来。沈妙歌立时把她扶住,然后又把她放倒在床上:“身子要紧,你现在可不能见风的!如此猛得起来,着了凉日后可是会落病根的。”
“事情不同你说吧,你是吃不下、睡不着;可是告诉了你,你又如此一惊一乍的,再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子,日后你就是说得天塌下来,我也什么都不告诉你。”沈妙歌实在是忍不住碎碎念。
他眼下当红袖是风吹就化一般:生怕红袖有个不好,他的心脏可并不够强壮。
红袖回嗔他一眼:“装什么,你不明白事情是怎么回事?我们的巫蛊能解,八成就和那个马仙婆死了有关——也许是马仙婆当日在施术时不小心受了重伤,现在伤重不治死掉了;也许是她根本就在当日死掉了!”
“只有马仙婆死掉,她所下的蛊才能可能解开;”红袖还是认为马仙婆当日便死掉了:“只是逸尘那天去马府,看到的那个皮包骨的马仙婆是怎么回事儿?以逸尘的眼睛来说,不可能认错的人。”
沈妙歌摇头:“我也猜想那马仙婆当日有可能死掉了,不过以逸尘所见,倒像是她当日受了受伤一样。”
“要小心,马半仙的报复。”红袖的眼睛眯了起来
“是的,马仙婆的死和我们夫妻绝对有关;马半仙说不定会把一切怪到我们的头上,一定会想法子用什么妖术来对付我们。”沈妙歌轻轻一叹:“恶人,从来不相信恶人有恶报一说,只会怪旁人和他们过不去。”
他轻轻拍了拍红袖的头:“我早就想到了,你看,这是什么。”他自怀中掏出了两块玉,很普通的玉。
“这是护国寺的僧人曾在佛前供奉过的,可以辟邪;”他先合上双手把其中一块玉暖温了,才给红袖戴上:“不要摘掉它。”
红袖点头,她现在相信这世上是真得有鬼神:她穿越了,而且还遇上了巫蛊之术,还有什么是不能相信的?
她戴上以后,很虔诚的在心中谢过了佛祖:“我们三个孩儿?”
“当然有,已经交给奶娘们给她们戴上了。”沈妙歌微笑:“我们把护国寺的玉可能都拿来了。”
“你们?”红袖眼睛睁大了:“廉亲王居然去打高僧的主意?”她对廉亲王无语了。
沈妙歌笑道:“不过也奇怪,那些得道高僧好像很喜欢廉亲王的样子,对他很好呢。”
红袖微微一想便明白了,高僧们一定是看出了廉亲王的本性,所以才会不厌他;不过,她还是对于廉亲王连高僧都要敲榨的做法,感觉很有些无语。
第二日,高僧到了沈府。他不过是对着一盂水诵了一通经,用那经水一洒,赵氏便醒了过来。
而在赵氏醒过来的同时,马半仙在屋子里吐出了一口鲜血,然后喃喃的道:“护国寺……”
高僧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和沈老侯爷去谈经论道,看样子一时半会儿不走了;一位高僧不走不说,而且到了下午,护国寺里又来了三位僧人。
沈妙歌让人打扫干净院落,请僧人们住了下来。
而大姐儿不知道为什么,极得僧人们的缘法;不过一日之间,她的身上便多出了四件高僧身边带着的东西。
僧人们还教大姐儿坐禅诵经;而奇怪的是,大姐儿居然真的能坐得住,而福官姐弟当然要陪着大姐儿一起坐禅。
就是皇帝和太后知道了此事,都说是大姐儿极大的福气——大姐儿自此之后,这一辈子都是百邪不侵的;只是红袖和沈家众人都不知道罢了。
福官姐弟也得了极大的好处,廉亲王当然很欢喜,把大姐儿更是宠上了天;不过大姐儿的贪财性子却有了变化:她只爱夺权贵之人的心爱之物,很明显是被廉亲王带坏了。
马半仙给妻子风光大葬,在马仙婆“死去”七日之后出丧,他们夫妻的信徒不少人都打发人去送马仙婆一程,当真可以说是人山人海,很有些死后哀荣的样子。
之后,马半仙在家守丧,不再去任何人的府邸做法,说是要守过七期才会重新开门与人方便。
护国寺的高僧也不说什么原因,只是一直住在沈府中不走;除了去宫中给太后、皇上讲经之外,便在沈府中和沈老侯爷、沈侯爷一起谈谈经;有时候,也会和廉亲王辩一番佛理,完全是一副要长住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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