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宇终于抬起头来:“姐姐,后来我们才知道,那个丫头已经和小宁氏陪房的大儿子定了亲事,可是这事儿不要说是我们,就是五娘等人也是不知道的。”
红锦轻轻点头:“这没有什么可奇怪的,小宁氏看来早就在打我院子里人的主意,当然行事会非常小心谨慎,不会让你们知道;尤其是五娘,她会极小心防范的,她可是没有少在五娘手上吃亏。”
不管如何,还是五娘她们太不小心了;说到底,凤家的人在他们的心目还是一家人,就算是宅子里有什么算计,他们也没有想到小宁氏等人,会像外人一样把他们关起来,用他们来威胁她这个凤家的大女儿。
浩宇看一眼红锦,目光不敢和红锦相对,他知道自己是做错了事情;他比浩民还要内疚,因为他是凤家长子,本身并不只是对凤家掌理,更有责任把家人照顾的妥贴,但是他却并没有做好。
红锦看看浩宇和浩民叹息:“你们是知道错了,是吗?”两个弟弟并不是很大,但是并不能因此就对他们要求过低,因为凤家的乱摊子就摆在眼前,需要他们撑起这个家来。
浩宇和浩民都深深低下头:“知道了。以后;”两兄弟重重吸气:“绝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不能轻易信人,遇事要多看多想,多对自己问几个为什么,就不会被人关到那个破院子里去。
红锦拍了拍已经高她一头的两个弟弟:“姐姐知道你们可以做到的,只要再细心一些;要知道,不是把凤家的家业拿到手里就成了,也不是把小宁氏这样的人赶出去、或是捉起来就算完了,你们最重要的担子是,要保护好家里的每一个,那才是真正的凤家男儿。”
浩宇抬头看向姐姐眼眶有点微红,重重的点头:“我知道了,姐姐。”他是真得懂。
浩民也答应了一声:“兄弟同心,其利断金。”他握住浩宇的手:“姐姐放心吧,我们定会把凤家打理的很好。”
红锦看着两个弟弟不是不骄傲的,想当初她刚醒过来时,浩宇还稚气未脱,而浩民也如同是个陌生人且孩子气,但是现在这一对兄弟终于并肩站到了一起:凤家,就在他们的手上。
“那接下来,我们……”红锦眯起了眼睛:“好好的和小宁氏算算帐了。”这人再不能留在凤家,不然她占着那个妻位,又有心机懂得哄凤德文,五娘就算是能干对付她也是极为吃力。
看到那边五娘和四娘等人过来了,红锦轻轻一推弟弟:“走,我们现在过去吃饭。”
因为要等连璧,众人先到厅上小坐;等到连璧到了才入席。
五娘和四娘在席间也提到小宁氏的陪房,尤其是提到四斤和多多的事情,她们更是怒形于色:“无非就是想捏住两个孩子,牵着我们鼻子走。”
红锦当然明白,看向坐在自己身边的两个孩子:“不会什么都由着他们的。”她说话的时候,浩宇身边的唐伟诚看看两个孩子,再看看一旁立着的若蝶,心下一痛——他要如何对若蝶提及赵七的事情?
若蝶也立在那里正想一会儿去问问唐二公子:赵七还好吧?边关大捷了,他什么时候能回来?自己给他生了个女儿,那双灵动的眼睛很像他父亲呢,相信赵七看到定会很欢喜。
红锦并不知道赵七的事情,唐伟城不知道怎么提及,现在看到赵七的遗孀他再也不能拖下去了。
正想开口时,管家进来:“姑娘,老爷打发人来送信儿。”浩宇和浩民对视一眼,眼氏都闪过怒色,不过谁也没有开口。
红锦看向四娘和五娘:“来得倒真是时候。”四娘她们刚进了她的家,那边父亲就得到了消息,还打发了人过来。
五娘笑道:“人都来了,我们就听听有什么话吧。”她怒而不露,和四娘一样对凤德文死了那份心;既然为夫的无情无义,她和四娘也不是非他不可的。
红锦轻轻点头,管家便退下去不大一会儿带着一个妇人和一个仆从进来;浩宇眼中的怒色几火要喷出来,不过却和浩民对视后又压下了火气——妇人和仆从正是和红锦丫头骗了他们的人。
只看到浩宇等人神色,红锦不问也猜到眼前的两个人就是小宁氏的陪房下人,看到两个人进来后只是行了半礼后,便没有说话盯着他们的眨也不眨。
妇人仿佛没有看到红锦的目光:“老爷和夫人知道大少爷和四夫人、五夫人到了新城,原本已经在容家托人摆好席面,要给大家接风洗尘的,却不想一直没有等到人;老爷猜想可能是到了大姑娘这里,夫人还说不可能。”
她看向浩宇和浩民笑意更浓了三分:“夫人说,大少爷和四少爷怎么可能不先给父亲请安,不顾孝道而先去看望姐姐呢?老爷虽然认为夫人说得有道理,却还是让奴婢过来看看,不想大少爷和四少爷已经用上饭了;老爷和夫人还在等着,到现在那席面还没有动一筷子。”
妇人虽然没有口出恶言,但是这样话更诛心,直指浩宇兄弟不遵孝道;却只字不提浩宇等人是怎么来到新城的,就好像根本不知道就在昨天的时候,浩宇等人还是凤德文和小宁氏的阶下囚。
浩宇怒了,浩民也忍不住站了起来:如此猖狂的奴才,实在是让人忍无可忍。
红锦却看着她道:“你倒像是个知礼的。”
妇人笑着回视红锦:“不敢当大姑娘的夸将,只不过知道几分做人的本份罢了。百善孝为先,我们商贾之家本就让读书人瞧不上眼,如果连个孝字也不放在眼中,日后怕是没有人会正眼瞧我们凤家,说不定连我们凤记的生意都会受影响。”
红锦瞧着她冷笑两声:“你倒是伶牙俐齿,说得头头是道;我大道理、大规矩懂得不如你一个奴才多,不过我却可以教你一个规矩——来人,给我掌嘴。”
管家上前扭住妇人,左右开弓就是两个耳光;而她的丈夫那个仆从见状又惊又怒,上前去拉管家:他因为把浩宇等人弄到破庄子里关了几日,就和他的主子小宁氏一样根本不把眼前的人当成是凤家的主子;所以才会有这般大的胆子。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宁知县大人升迁了:他钻营有方,虽然现在依然不是知府,但是却要去盐道了,平白和许多官员的关系变得极为要好——盐道上有银子啊;就是因此小宁氏才会底气十足,而他们才会长出恶胆来。
红锦看了一眼看向五娘:“五娘,瞧瞧我们凤家的奴才,这如果不教一教传出去还有法儿看吗?真不知道夫人是怎么调理人的,不过落到我眼里,总要为凤家着想一二,就替夫人操些心管教管教他们。”
“这样的奴才依着规矩打个半死,叫人牙子打发了正经。”浩宇的眼皮也没有抬:“是不是,五娘?”他说得轻描淡写。
五娘更是不会把两个奴才放在心上:“大少爷,虽然说家里事由我料理的不少,不过您倒底是正经的凤家主子,不要说我们家原就有这样的规矩,就算是没有你开了口也就是规矩。”
妇人叫了起来:“我们是夫人的人。”
红锦看着她笑了:“难道你不知道,我们打得就是夫人的人?”
浩民吃了一口酒斜那妇人一眼:“你不是夫人的人,我们姐弟还真懒得和你这奴才计较。”
仆从此时也被管家扭住,自有婆子上前给了他几个耳光了,打得他眼前金光直冒:“大姑娘,我们是奉了老爷之命……”
“跪下说话;”红锦打断了他的话:“你也知道我们父亲是你老爷?你现在是我凤家的奴才,就要守我凤家的规矩,进来的时候连个礼也没有,打你们打得一点没有错;不要说是在我这宅子里,就是到了你们夫人面前,你连个礼也没有我也一样要好好的调理你们。”
妇人看着红锦咬牙:“你不要以为我们夫人好欺负,我们夫人不再是没有娘家撑腰的人,现如今我们老太爷已经接到了盐道衙门……”
“住口!”仆从喝了一声,这事儿还没有多少人知道,小宁氏吩咐过他们不要对红锦等人提起,就是想捉到机会狠狠的确教训红锦一番。
红锦瞟了一眼妇人和仆从冷冷一笑:“你们可还是不服?”她并没有追问宁知县大人升迁的事情。
妇人咬牙终于低下头:“奴婢知错了。”红锦长长的“嗯”一声,自顾自去吃茶。
妇人和仆从对视一眼,只得跪下对着四夫人、五夫人、红锦姐弟叩头认错:倒还真是心思转得快,知道什么叫做不吃眼前亏。
红锦这才道:“你们有什么事儿?”
妇人不敢再说三道四:“老爷和夫人说明儿请四夫人、五夫人并大姑娘……”把凤家在场的人点了一遍后道:“到容家赴宴,一家人聚聚。”
红锦闻言冷笑:“父亲他们还在容家啊?”不等妇人答话她直接道:“你们回去吧,容府我们是不会去的。”真亏得凤德文脸皮足够厚啊,居然还在容家住着。
仆从听到后看了一眼四斤和多多:“夫人还说,凤家子孙不好养在外面……”(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