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连城烦燥的真想丢下一切不管了,可是翠绢肚子里的是他的孩子,凤红锦就是因此离开,同时害得他现在如此凄惨:就冲凤红锦,这个孩子他也保定了。
可是银子,没有银子是救不了翠绢的;他在马车上不停的想法子,却一个法子也没有想出来;他气闷的掀开帘子想透口气时,正好看到容记的招牌,很自然的想起了黄金。
对,就是他给连璧要来的黄金,现在应该兑换好了银钱放在大掌柜的手里才对;他立时敲了敲车厢让马车停下来,直接进铺子去寻大掌柜了。
原本黄金兑白银就比开国时期的一兑十贵的多,再加上现在边关开战,所以现黄金兑白银已经到了一兑二十的地步:盛世藏古董,乱世存黄金。
那二十五两多的黄金可以兑到五百多两白银,除去府中拿去嚼用的,现在应该还有四百多两才对:铺子要过货的银子应该还没有给吧,最好是没有给。
大掌柜的看到容连城迎上来:“大少爷,您有什么事儿?”
“银子呢?现在柜上还有多少银子?”容连城没有心情多说话,开口就问银子。
大掌柜微微一愣:“柜上还有不足二百两,一会儿还要送一百两过去给迎福;他昨天只取了二十两银子走,虽然现在府中少了很多的人口,却也顶不了多少天。”
现在容家是以白菜豆腐度日,仆妇们的日子过得就更艰苦了,已经有人很不满开始对外人诉苦。
容连城微微一皱眉头:“怎么才这么点银子?”想也知道进货的银子已经被人取走了,想了想他又道:“府中留下二十两就可以了,铺子里不是每天都有进项?到时让迎福再来取就是;其余的银子就给我包起来带走。”
“大少爷,明儿酒楼还要八十多两银子买食材呢。”大掌柜看向容连城:“您要这么多银子有什么急事儿?要不要和二少爷商量一下?”他只是好心,以为容家又出了什么大事儿。
容连城眉头一皱:“我要银子自有用处,容家的事情我做不了主,非要问过二少爷才成?”他让小厮接过银子就向外走去,因为银子很重所以小厮走得有些慢,还被他喝斥了两句。
大掌柜闻言看着容连城走掉后,想想不放心就让小伙计跟了上去,不久后小伙计回来道:“大少爷去了官府,我打听到大少爷拿银子好像是为救那个什么翠二夫人。”
大掌柜的听完一拍大腿:“真是胡闹!”他连忙叫人去给连璧送信,容家现在就那些现银了,如果被容连城糟蹋完,明儿容家的酒楼就要关门大吉——今天这些银子可有酒楼送来的进项。
容家现在的铺子不能歇业,不然定会传出对容家不利的流言,到时候容家的情形更是雪上加霜。
容连城并不知道大掌柜的让人跟踪了他,奔到官衙找人商量再三用一百五十两银子把翠绢和她的丫头婆子们都弄了出来;救出翠绢后,他身上只有不到十两银子了。
翠绢出来看到容连城哭着就扑了过去,她还知道在外面没有扑到容连城的怀里去,只是伏在了他的肩头:“城哥哥,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我好怕,好怕;那里面好黑、好吓人。”嘤嘤有声,哭得抑扬顿挫,把容连城的心都快要哭碎掉了。
容连城连忙安抚了她一番,然后就道:“翠绢,你那里可还有银子?我用好些银子才把你救出来,所以现在容家有些难处了,你拿银子给我用一用,过后就会还给你的。”
翠绢闻言心里一沉:容家已经到了如此地步?她脸上却没有露出一丝反而继续她的梨花带雨:“我是还有些的,妆奁啊、还有些银子、铺子是那个织造夫人给的。”
容连城听得大喜,他刚刚拿银子来救翠绢时就是如此打算:用银子救出翠绢后,在她那里就可以拿到银子用,也就解了他眼下的燃眉之急。想到翠绢轻松就拿出了五千两银子来,他的眉头马上就舒展开来,就算是没有凤红锦,他不是一样有法子应对。
“你帮了容家的大忙,到时看哪个还敢说不让你进门;”容连城轻轻抚了抚翠绢的肩头:“走,我们先去取银钱,然后随我回府吧。”只要容家过了眼下的难关,再加船上的货物,容家定会东山再起,到时定要让凤红锦看看他的本事,让她羞愧至死。
翠绢却泣道:“可是我的财物都在那宅子里,被官差捉到大牢里,根本就没有带在身边。”
容连城吃惊至极:“你说什么?那宅子我已经去过了,里面根本就没有什么财物,那宅子现在已经成了空宅。”
翠绢听到这里哭得更加伤心:“城哥哥,官差带着我们走了之后,那宅子里就只有姐姐等人了;她手里拿着宅子的房契,硬说我是要赖她宅子……”说着伤心处哭得更是泣不成声。
容连城却听得心里如同猫在抓:“也就是说,你的财物都落到了凤红锦那人的手中?!”
翠绢哭泣着点头却没有说话,当然不可能全落到凤红锦的手中,但是至于有一半儿被凤红锦送给了那个官差:她并没有说出实情,就是想让容连城去找红锦大闹,看看能不能弄回来些银子来,再者也多少能出口气同时也免得让容连城认为自己分文不出。
她还想自容连城那里弄出些银钱、田庄来,怎么可能会把银子给他用?她只当容连城是座金山而已,怎么可能会和他共患难?同甘甜倒是没有问题。
容连城没有想到凤红锦居然还抢走了翠绢的财物,现在那些财物对他来说可是救命用的:当然,他并不是想用自己女人的银钱,只是暂时借来度过难关罢了。
“大约有多少财物?”他现在最关心就是这个。
翠绢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根本说不出完整的话来,其实她是在思考要说多少才好:说多不妥,因为原本她可是扮可怜的;说得太少也不成,那样会让容连城认为不值得去找凤红锦的晦气。
想了好一阵子翠绢才道:“银子银票倒是不多,也就二百多两;还有一些首饰头面之类的,再加上凤城的一间小铺子,总共也就**百两银的样子;算了,城哥哥,我们斗不过姐姐的,那些东西就当作是丢掉了吧。”
**百两银子?那可以让容连城做很多事情了,至少府中的嚼用不用他这么费心,也不用总吃那些清淡的青菜了:“那怎么能行,就算是只有十两银子那也是你的。”
事实上翠绢丢得可不止**百两银子的东西,她丢得东西大约有四五千两银子的样子:银子倒是并不多,不过她刚刚在新城买得两间铺子的房契、还有城外一处田庄的地契都在房里,还没有来得及存到银庄里去。
好在她一直把自己银庄的对牌贴身放着,不然这一次她就真得一无所有了;但是她不能让容连城知道,免得他疑心哪里来的这么多银子:自然是有人给她的,而且还是给她肚子里孩子准备的。
翠绢也就没有再拦着容连城,可还是轻轻的叮嘱他要小心,她的姐姐可强悍的很,根本不讲理的;其实她的话就是火上浇油,为得就是让容连城的火气更大,到时能给她出一口恶气。
容连城听了翠绢的话当真就火气升腾,看来他当日是真得太迁就凤红锦,就不应该让她完好无损的出容家大门,不然翠绢也不会小瞧了他:他可是个男人,怎么会怕凤红锦那个妇人。
“说得什么话,和离了那凤红锦就是我的下堂妻,自然要对我恭敬些才对;”容连城拉起翠绢就上马车:“走,我们去找她算帐,如果不好好的把银子还给你,看我怎么收拾她。”
很快到了织锦行所在街道,容连城的马车却被人拦下:“兄长,我有些事情要对你说。”是连璧的声音。
连璧听完大掌柜的话气坏了,让兄长给母亲做法事他说没有银子,然后向自己要走银子却去救那个妇人,他是忍无可忍赶了过来;但是他有分寸,不想因为他们兄弟的争执而搅了织锦行的生意。
容连城挑起帘子来:“有什么事情等我回府再说,我现在有急事儿。”
“我也是急事儿;”连璧在马车停下的时候一撑就跃上了马车,吩咐车夫道:“回府。”家丑不可外场,他可不想在大街上和兄长起争执。
容连城瞪连璧:“你胡闹什么,我现在有急事儿;而且你小嫂嫂在马车上,你怎么能上来?下去自己找马车回府,有什么事儿等我回去再说。”喝斥完弟弟他便吩咐车夫:“去织锦行。”
连璧看了一眼马车里的翠绢冷冷的道:“兄长,你可是热丧在身,小嫂嫂这样的话还是不要提的好,免得到时被族中的长辈责罚。还有,织锦行那里不必去了,现在就回府。”
容连城就是坚持要去织锦行,而连璧却坚持要回府,车夫是左右为难不知道听谁的好;翠绢轻轻的劝了一句:“城哥哥,算了吧,听二少爷的吧;怎么着容家以后也要多多依赖二少爷,您和二少爷不要失了和气。”
这哪里是劝?分明就是在对容连城说,连璧是恃才自傲不把他这个哥哥、家主放在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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