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羽在马车上笑得花枝乱颤:“好,好法子。司马妹子就是不同,这法子实在是好,正好能成全我们大郡主的好名声呢。”
“郡主,你是要保弟弟还是要保你自己?你不是说你是好人嘛,你不是说要护身边人的周全吗?你不是说不要人动他们一根汗毛吗?行啊,我也很赞赏郡主的话,如今给你个机会——你是要自己平安,还是要朱文昭平安?”她说完抚了抚掌:“我拭目以待。”
司马云盯着紫萱:“宽衣,不然马上就会有人送上朱文昭的东西,你不会是想试一试吧?不要说我没有提醒你,还是不要试的好,因为你一定会后悔的。丁家老将军可是恨极了你,真要取朱文昭身上的东西,嘿嘿,你猜他会先在哪里动手?”
紫萱吐了一口气:“文昭就在附近是不是?”她向四周看了看,能藏人的地方不多:“丁老将军只怕是没有来,嗯,你们还不知道他又受了伤。”
司马云没有想到紫萱会如此镇静,还自她的话中听出漏洞来,不过这也没有什么:“郡主想知道朱文昭是不是就在附近可以试一试,我数三个数只要郡主你不宽衣,马上就能确定朱文昭是不是在。”
她伸出一根手指来:“一。”残忍的笑意爬上她的脸,心底的痛快是压也压不住得;水慕霞不要她?水慕霞看中了这个低贱的妇人?那她就让水慕霞看看低贱的妇人能低贱到什么地步。
她不只是恨紫萱,她也恨水慕霞;她要毁掉的不只是紫萱,也不会放过水慕霞的。她知道朱紫萱对身边的人很维护,知道朱文昭就是朱紫萱的命根子般,因此她看着紫萱的脸——上面出现的挣扎会让她快活的大笑出声。
“是救自己还是弟弟?郡主心里很痛苦吧,不知道如何选择吧,”她笑着伸出第二根手指头,享受着报复的快感:“……”她的二没有数出来。
紫萱直接一掌打在她脸上,再加上一脚把她踹倒在地上,踏上她的胸口:“文昭在哪里?!”她怎么可能如司马云和彩羽之愿,不管她此时多么的听话,这两个人也不会放过她,更不会放过文昭。
指望着饿狼会发善心放过嘴边的肉,那真是傻到了家;现在她需要拖延时间,而拖延时间并不等于让自己受辱。
司马云没有想到紫萱现在还敢动手:“朱紫萱,你马上就会看到朱文昭的……”
紫萱一脚踩到她的嘴巴上:“我要听得是人话,你如果不说文昭在哪里,我不介意把你的衣服扒个精光!就用你的话来说,他们护卫我这个郡主很辛苦的,让他们看看你这个贵族女的身子也算是一种恩赏。”
彩羽自马车上飞扑过来,在空中就伸出手掌来:“找死!”
紫萱没有理会彩羽,因为她知道自己不是彩羽的对手,而她也不是想要制住彩羽和司马云:凭她一人之力不可能的;能做得就是拖延时间,相信很快就会有人来得。
因此彩羽飞扑过来紫萱早料到了,就如皮肉要受些苦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只要能争取些时间最后赢的人就是她;看彩羽和司马云完全是另有所图,不然不会折辱于她——上来一刀就能要了她的性命,何必费这些口舌。
彩羽把紫萱一掌打了出去:“你还敢猖狂?宽衣,听到没有?”
朱老爷在那里看得心惊肉跳,忽然转身就跑:这两个女子要如此对付一位郡主,显然是不会留下活口的,此时不走那要等到什么时候?至于女儿紫萱,他自顾不暇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再说紫萱的不孝早让他伤透了心,此时当然要先顾自己再说。
司马云喝道:“你给我站住。”岂能让朱老爷逃走呢,今天的事情有很多不能让人知道的,就连丁家老狐狸都不能知道,朱老爷是必死之人。
彩羽顾不得再去打紫萱,飞身去拦朱老爷:“你要的好处还没有拿走呢,这么走了岂不是吃亏?那可是用你的儿子,嗯,还要搭上你一个女儿才换来的好处,你当真不要了?”
“不要了,不要了。”朱老爷连连摇头,跪倒在地上:“饶过我吧,我什么也不会说得。”
彩羽一脚就把朱老爷踢了回来:“想不要就能不要吗?”她再踏上一步就要杀掉朱老爷,却被司马云拦下了:“姐姐慢些。”
她看着紫萱抹了抹脸上土:“要饶了朱老爷你也不是不行的,可是你要让我们放心我们才能放过你,对不对?就这样让你走脱,我们怎么可能睡得着。”
朱老爷马上磕头:“姑娘要我做什么吩咐吧,我莫不从命。”
司马云咬着牙狞笑:“是我们的人我们当然不会杀掉,对不对?可是朱老爷你怎么能算是我们的人呢,不能空口白话啊;嗯,既然大郡主不肯宽衣,肯定是要人伺候着宽衣了,不如就由你来给我们的大郡主宽衣吧。”
彩羽听得大喜:“好,就是如此。朱老爷,你想要活命的话就过去给郡主殿下宽衣,然后嘛亲自送她入洞房,哈哈。”她乐不可支的看着紫萱:“如何,我的大郡主?”
紫萱咬着牙看着朱老爷一个字也没有说;她的确没有想到司马云有这样的毒计:这个女人绝对疯了。
朱老爷看看紫萱:“姑娘,这个……”
“不愿意?”彩羽唰的一声把剑架到了他的脖子上:“朱老爷不会是那种舍得了儿子舍不得女儿的人吧;你可要想清楚了,为了如此不孝的女儿值得吗?不要说是为你付出性命,连几两银子都不肯与你呢。”
朱老爷吓得面无人色:“我、我做。”生死面前,他终究还是把最后一丝的人性扔掉了。
彩羽收回剑:“那还不开始,要快;如果我把马车收拾完,郡主身上还有哪怕一丝布条,你就等着人头落地吧。”她转过身去:“我就差把马车里的细软丢出来了,你要知道我的手脚向来很快。”
朱老爷爬起来看向紫萱,然后把脸偏向一旁可是脚却移了过去,且不慢。
紫萱看着他一言不发,只是不断后退再后退,根本没有想过用什么打动朱老爷:这人根本从来没有当她和文昭是儿女,说多少也都是白费口舌罢了。
朱老爷到了紫萱面前大手颤微微的伸出去,可是眼睛却没有敢看紫萱,身子也颤的厉害;如果有可能,他是真得不想如此做来保命。
紫萱不客气的一脚踹在朱老爷的肚子上,盯着他依然是紧闭着嘴唇。
朱老爷再爬起来听到司马云道:“马车里的东西可是扔出来一半了,朱老爷你的时间可不多呢。”他回头一看果然如此,心下不自禁就有些着急。
“紫萱,你能怪我?如果你能做个孝顺的女儿,我们一家人都过得好好的,哪里会有今日之祸?家和才能事兴,可是你却只为自己打算,惹来这等祸事还要连累我这个做父亲的,你、你怨不得我。”他说完猛得扑过去。
紫萱没有理会朱老爷却扑向了司马云:“要死大家一起死。”
司马云后退的同时,朱老爷捉住了紫萱的腿把她拖倒在地上,然后不顾紫萱的踢踹,翻滚着向上抓住了紫萱的衣服,当下就用力向两边扯去。
紫萱手脚并用的挣扎,却还是不能摆脱朱老爷,父女二人在地上滚来滚去的打作一团。朱老爷拼命之下力气真得不小,居然把紫萱的外裳撕开,虽然没有脱下来却也已经让人看到里面的中衣了。
司马云大笑:“好,打得好,扯得好,用力,再用力!”不论是朱老爷打中了紫萱,还是紫萱打中了朱老爷她都是极为快意的。
就在朱老爷扯住了紫萱的中衣,而紫萱也一口咬向朱老爷的肩头:就算她咬中她的中衣也会被朱老爷撕破。
一件衣服落了下来,正正盖在紫萱的胸前;而朱老爷人也被踹了出去,连滚几滚撞在了朱夫人的墓碑上头破血流,不知道是死还是晕的倒在那里一动不动。
司马云的笑声戛然而止:“你是什么人?!”然后又大笑起来:“王爷,你来得倒早,好戏还没有上场呢。”
紫萱把身上的衣服自头上扯开,看到面前立着两个男人;只看背影她也认出了左边之人是晋亲王,而右边那人一身衣宽大的青衣,头整个的包了起来,完全看不出是谁来。
当然不会是水慕霞,如果是他的话绝不会怕被人认出来;只不过这个包了头的男人,是怕被谁认出来?应该是怕被彩羽和司马云认出来吧,也就是她们两个应该认识此人。
窝里斗吗?紫萱缓缓的起身,没有看身后不远处的朱老爷:“王爷,我很好。”晋亲王浑身散发出来的冰冷让她都感到了心惊。
她整理了一下衣裙把身上盖着的衣袍扯下来:“这位兄台,多谢你的相救。”此时紫萱才看清楚是一件青色的大氅,比一般的大氅还要宽大些,应该是包头人所穿的。
包头人身子没有动:“不必客气。”声音极为奇怪,就好像是故意压着声音说出来得——他是怕被谁认出来,连声音都要做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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