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起意!太皇太后悔得真想给自己两个耳光,如果她不去下那道旨意,她还是高高在上、手握生杀大权的太皇太后,至少不会沦为如此地步。
真得不必她出手亲自对付朱紫萱的,为什么不让其它人动手?不过是因为自信,相信她手中的权势、相信太皇太后四个字的权威,相信她只要一道旨意就可以把旁人的命运玩弄于股掌之上。
就是一直以来,她要做得事情一道旨意就足够了,才会让她做出今天的蠢事来;也就是以为自己已经把全天下的人都踩到了脚下,才会从来没有把朱紫萱看在眼中。
但,除了朱紫萱有哪一个敢如此做?!打了传旨的人,还敢再来打她这个太皇太后,天下间除了朱紫萱不会有第二个人吧;而且,看来皇帝也有些等不及了,对朱紫萱的惩戒根本就没有伤到她的根本。
她看着紫萱踏出大殿,就听到外面有人喝道:“辅国郡主,你以为你今天还能走出宫门不成?你罪同谋逆死定了。”
这是她的女官,最为忠心的人。但是太皇太后长长一叹只得步出大殿:“不可对郡主无礼。”
殿外是跪了一地的人,听到太皇太后的话都叩头:“请太皇太后为奴婢们做主。”他们被打得算不得重,只是在宫中向来人人敬畏的他们被人打了,这口气是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得。
而且其中不少心思灵活的人,都知道眼下的事情可是辅国郡主最大的把柄,不管皇帝有多么的偏颇,这次也不可能饶过朱紫萱:闯宫之事犯了大忌讳的,换作是谁都死定了。他们,不是在为自己求恳,而是给太皇太后一个发作的借口。
“你们对郡主如此不敬,各人都去领五板子!”太皇太后看到紫萱似笑非笑的脸,马上开口喝斥她的人:“以后再敢有人对郡主不敬,就莫怪哀家赶人了。”
跪在地上的宫人太监全都愣住了,有些不自禁的抬头看向太皇太后,想弄清楚他们的主子是不是病了,还是被人挟制了;然后女官惊呼:“太皇太后您……”
话没有说完她指着紫萱大叫:“你好大的胆子,快,宣侍卫来护……”可是她的话没有说完,太皇太后一掌打在她的脸上:“住口,哀家的话你没有听清楚是不是?哀家说过了,不可能对郡主不敬。”
“郡主的母亲为上唐安危捐躯,郡主又为我上唐深入蛮夷之地,是有大功之人,哀家和皇上甚重之;你们这些大胆的奴力,却敢对郡主如此不敬!来人,把她拖出去送交宫正处置,哀家身边岂能留这等人。”她不得不如此,就算那女官是她的心腹今天也只能舍了。
紫萱欠了欠身子:“太皇太后还是饶他们一次吧,相信以后他们不会再敢了;再有犯,就由本郡主来责罚。”
太皇太后瞪女官:“还不向郡主谢恩?!如果不是郡主代为求情,哀家定不会多留你一时;以后,你们待郡主不可有半分怠慢,怠慢了郡主就是怠慢了哀家,听清楚没有?”
众人尽皆叩头应是,虽然心中有着极大的不解,此时也不敢多说一个字免得招来灾祸。
紫萱看看太皇太后:“还是召御医来诊治一番,刚刚那一跤跌得重了些。”
太皇太后僵硬的点头:“如果不是哀家脚滑也不会跌倒了,郡主有事尽管去,哀家这里有人伺候着不用担心得。”她也只能承认她的脸是跌倒所致。
紫萱闻言笑着施了一礼,等到晋亲王等人也施礼告退;钱天佑留了下来照顾太皇太后,倒是让太皇太后心头一暖,怎么说这么年算是没有白疼他。
离开皇宫后,水慕霞不解的道:“太皇太后就是对她的亲儿子也没有这么好,对天佑也不没有这样的恩宠;嗯,她的脸跌伤得太奇怪,居然两边都有伤。”
看一眼紫萱他道:“不会刚巧跌到紫萱你的手掌上吧?我看那脸上掌印还算清楚。”他猜到了但是不肯相信:“太皇太后还肯为你说话,你不是在她身上用了毒吧?”
“不是毒。”紫萱一笑:“用得是蛊。”她把殿中之事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我没有听说九黎有那么厉害的蛊,而且养蛊不易,有那种珍贵的蛊,九黎人说什么也不会送人的,定会把它好好的养起来,希望能找到可以养更多的法子。”水慕霞摸了摸下巴:“你,不会是吓人的吧?!”
紫萱挑起眉头来:“就是吓人的,天下间哪里会有那么厉害的蛊?只要是有蛊身体总会有些异常的,一般的人诊不出来但是天下能人异士多得是,岂有诊不出来的道理?也不过是时间长短的问题罢了。”
晋亲王看着她:“太皇太后不是那么好骗得。”
紫萱笑着点头:“所以还要劳王爷和水兄了,我呢还做了一点小手脚,定要让太皇太后深信不疑;从此之后她就是我们的靠山了,如此大的靠山足够我们在京城横着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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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府之中如今还在热闹中,丁老将军终于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讲清楚,也让丁太夫人相信了,但是丁太夫人却还是不依不饶:“你当时为什么不说,在**之中叫破了朱紫萱的身份,看她身败名裂再怎么和我们家为难。”
彩羽虚弱的躺在床上,闻言看着丁太夫人摇头:“说不得啊,夫人。”
丁太夫人啐她:“闭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地方。”
丁老将军一掌击在桌子上,气得吼道:“你才应该闭上嘴!那个朱紫萱是个郡主,而且还是有封号的郡主,辅国两个字是随便能封得吗?!她自封上之后此号就没有变过,如今她可是皇家的人。”
“在**之中叫破朱紫萱的身份她的确是身败名裂,可是我们丁家的呢?你以为皇家会很喜欢他们的名声受损,你还是以为我们丁家还是像原来一样?如今的丁家只要再有什么过错,那就是灭顶之灾。”
他咬着牙盯着丁太夫人:“我在**之中谋算朱紫萱之事是必须要向皇上请罪的,人是被我邀去的,再在众目睽睽之下叫破她的身份,你让皇上怎么认为?!真如果那样,现在皇上降罪的旨意就会到,最少也要流放我三千里。”
“你是巴不得我死是不是?你害得彩羽丢了孩子,大闹**丢尽我们丁家的脸面,还不给我跪下?!”丁老将军的一双眼睛瞪着丁太夫人:“跪下!不然,老夫现在就休了你。”
丁太夫人看着他:“你要休妻是不是?行啊,休吧。”她摆了摆衣袖:“我没有活路当然也不会给人留活路的,而且丁家现在还有我什么人;我的儿女全都遭了难,如今是生不如死,倒不如大家一起死落个干净。”
她站起来:“你和彩羽一夜未归,我在丁家也不是什么也没有做;眼下,丁家欠了万两银子的债,休妻也要把我的嫁妆还来吧?你看着办吧,那些银子你也是要还得。”
丁老将军闻言:“你做了什么?!”
“没有做什么,做我应该做得。”丁太夫人看着他:“我为丁家辛苦了一辈子,你倒是想我空手离开,可是我怎么也要拿走属于我的;”站起身来她看着彩羽:“孩子没了算什么,她人还不是活着,有什么大不得了;嫡出的儿子你都不当回事儿,庶出的死上一个就这么心疼?”
丁太夫人说完转身就走,丁老将军气得站起来可是忽然发觉自己的一条腿根本抬不起来。他的中风旧疾,终究还是又犯了。
丁家,也不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更不要说丁家之外的事情了。
彩羽自床上爬起来取银针来给丁老太爷医治,但是这次也不能让他行动自如,顶多也就是让他的那条腿能有知觉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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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被人拦住,原来是萧家的人给水慕霞送信。
水慕霞看完信一笑:“不是坏事儿,你们不要这么担心。”他把信交给晋亲王:“便宜你送紫萱回去了,我先回府去。终于,他们能想明白一点,可以好好的谈一谈了。”
晋亲王弹了弹信纸:“你不怕?”
水慕霞站起身来一叹:“那都是血肉相连的亲人。”他就算是怕再一次被骗又如何,总不能丢下萧家的人去逍遥自在。
晋亲王看完信交给紫萱:“希望萧家的人是真得想通了。”他显然是不相信得,挑起帘子看了看外面他又笑道:“不如,我们下车走走吧,今天的天气很好呢。”
紫萱也莫名的有些气闷,便点头同意:“好,叫马车停下来吧。”
“何必停下马车呢?”晋亲王回头看她一眼:“把手给我。”他对着紫萱伸出一只手去。
紫萱看着他歪了歪头笑道:“以为我不敢?我可不是那些娇羞的大姑娘们,王爷你是吓不到我得。”她真得把手伸了出去。
晋亲王和水慕霞对她一直是以礼相待,并不曾主动的对拉她的手之类的;因此,她也当晋亲王在和她开玩笑。
可是没有想到晋亲王握住她的手,长臂一伸轻揽她的腰两个人就穿出了马车落在路边;路旁的房屋在月光下拉出了不短的影子,两个人离开马车连车夫都没有惊动。
晋亲王笑着看紫萱:“可有吓一跳?”
“没有。”紫萱笑道:“我哪有那么胆小。”
晋亲王指了指屋顶:“要不要上去跑一跑?”
“不要。”紫萱说完提裙跑了起来:“要跑还是脚踏实地的好。”
她的话音一落,就听到“嗖嗖”之声响起,然后在他们前面的马车翻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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