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章 欢喜她? 192章 别致 193章 眼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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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萱微微低下头,使自己目光中的愤怒不至于让皇后看到:“臣妾,已经和丁家再无瓜葛。”她要得是自由身,经过多少事情、受了多少的委屈才能离开丁家,岂会在此时再甘心情愿的回到丁家。她要离开丁家并非是一切不由她做主,而是丁家不是她的归宿,丁家的人更让她讨厌到极点,不然想要做主真得那么难吗?

要知道她已经是辅国夫人,如果真正要做丁家大夫人有什么人能拦得住她?她不想做丁大夫人才会离开的,丁老太爷居然以此来许诺想让她回到丁家,当真是可笑至极。

想到当初丁老太爷问她:你认为丁家予你没有一点恩情吗?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丁老太爷的计策,就是想让紫萱知道丁家曾经庇佑过她,使她知恩,逼她在山穷水尽之际乖乖回去做丁大夫人。

妄想。紫萱的手握紧,用尽全身的力气控制着自己的怒气。也许,这些事情不是丁老太爷布置的,但他肯定推波助澜,最终惊动了太皇太后和太后,让她无路可退、无路可走。

皇后微笑:“你倒是个倔的。本宫原本就不想你和丁阳和离的,不过丁老太爷此举却让本宫现在改变主意,不欲你重回丁家。”她抬头看看星空:“你知道为什么太皇太后和太后会如此对你吗?根本不在乎九黎的马家?”

紫萱轻轻摇头:“臣妾不敢妄猜太皇太后和太后的心思。”猜测皇家的心思就是条罪过呢,她就算是翻来覆去想过很多次,也不会对皇后承认这一点。

皇后看向紫萱:“九黎叛乱平定,但是国君重伤现如今是国后做主,马家——被究以重罪,自上到下几乎所有的马家人都被关押起来。”她说完举步向前行去:“你,可以回府了。本宫的意思,想来你是懂的;至于晋亲王和水慕霞,依本宫来说都非你的良人呢。”

紫萱全身冰凉,就在前不久还听说马家一切顺利:“皇后娘娘,是什么时候的事?”

皇后头也没有回:“皇上是今天傍晚接到的奏报,六百里的加急送来的;算一算应该是十天前的事情了。辅国夫人,风寒露重还是多多保重自己,早些回府避避寒意吧;这天,本宫看可能要下雪了呢。”

紫萱看着皇后一行人渐行渐远,手足却冰凉的没有任何感觉,喃喃的自语了一句:“就算是回府也避不了风寒吧?这天下之大,哪里还有给我遮风避雨的地方。”

只要太后和太皇太后不相信她没有高攀的心思,那日后就绝不会让她有什么好日子过;就算是躲回护国夫人府又能如何?这里是上唐啊,太皇太后和太后想要她的性命都易如反掌,何况现在九黎的马家危在旦夕间,要除去她没有太大的顾忌。

边关的十万将士?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只要给她安个罪名也就对边关的将士有了交待。她真得没有想到,离开丁家之后等着她的不是开心的生活,而是随时会有性命之忧的境地——老天,你睁开眼睛看看吧。

太监过来相请,夜深了宫中不留宿请紫萱快些离开。紫萱明白,这应该是怕她和晋亲王或是水慕霞再在一起商议什么,才急急的赶她:如今,她还真得没有任何话要和那两个大男人商议的。

晋亲王不熟,而水慕霞经过今天后,和自己应该已成陌路吧?倒也没有太多的遗憾,只是对其恩情没有回报,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她没有回头,扶着雪莲和璞玉沉默的离开了皇宫,看到不远处马车上护国夫人府的气死风灯,眼睛忽然间湿润了。

在她最需要亲人的时候,马家的人自天而降,为她撑腰做主,为她争来一个辅国夫人的封诰,使得丁阳再不敢随意对她动手动脚;就算是匆忙离去,却也为她留下雪莲:只见一面的外祖父一家人,当真让她在这里体会到了血浓于水。

此时,千里之外的他们深处水深火热之中,她应该怎么做?紫萱咬咬牙回头看一眼宫墙:“回府。”明天,她就会来请旨——她要去九黎!不去她不会睡得着,更不能心安理得吃三顿安稳饭。如此做并不是自找麻烦,是对得起她自己的良心,对得起马家待她的恩义。

****

金殿之上只余下几名太监和晋亲王、水慕霞,而水慕霞二人没有要离开的意思,那几名太监在晋亲王的冷目下,乖乖的退到了殿外。

“为什么?”水慕霞盯着晋亲王,两手环臂而抱:“不要对我说你对辅国夫人一见钟情,你这个活死人根本就不知道何谓情。”

晋亲王淡淡的道:“你不娶,我就娶喽。”那意思就是说,你娶我就不娶了。

水慕霞伸手去揪晋亲王的衣领:“那你就娶吧。”只是一双眼睛里闪过的怒火有滔天之意。

晋亲王身子微微一闪就躲了过去:“比武夺妻?”

“一点也不好笑。”水慕霞停手,他和晋亲王真正动手一两时辰也不见得能分出胜负来:“王爷,你看错了。”

晋亲王平静的看着他:“那本王就娶她。”

“你当真娶她?”水慕霞笑着摇头,转身向殿外行去:“你如果当真会娶她,明儿太阳会打西边出来。”他不想和晋亲王纠缠,还是先去想法子去救人吧,总不能真得看着太皇太后和太后把怒火发作到紫萱的头上。

晋亲王的脚也看不到移动,却如影随形跟在水慕霞的身边:“当真娶。”虽然极不喜欢多话,但他这次破例的解释道:“总要娶的,辅国夫人很不错;墨解元也是如此说。”

水慕霞的脚下一顿看向晋亲王,发现晋亲王的目光是认真的:“你欢喜她?”

“不讨厌。”

水慕霞咬牙:“你不讨厌的人多了,那你是不是都要娶进门?”这算是什么话,分明就是没有真心啊。

“你欢喜她?”

听到这句反问水慕霞猛得沉默下来,过了一会儿才道:“我不知道。”他的脸偏过去隐在柱子的影子中,让晋亲王看不到他的脸色。

晋亲王点点头:“半斤八两,你不娶我就娶。”说完认真的瞧着水慕霞:“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来报之。”

水慕霞眯起眼睛来:“该死的墨疯子!”他咒完忽然一笑露出两排白牙:“行啊,王爷真能抱得美人归,我定会奉上厚礼,很厚很厚很厚的礼。”他把“很厚”咬得极重极重。

晋亲王看他不语,显然是不相信。

水慕霞嘿嘿的笑起来:“我从来不妄语的。”他说完转身就走,恶狠狠的骂了一句:“该死的丁家,居然连我也敢算计。”算计萧家他还真得不在意,那么大的萧家如果被人算计了,只能说是萧家到了该亡的时候,成不了百年世家;但是丁家的人敢算计他——嗯,他向来就不是君子,想来要好好的提醒提醒丁家才成。

至于太后那里倒不算什么,太皇太后不好应对;自钱家叔侄那里下手倒不失为好法子,只是太皇太后却不一定能被钱家叔侄所左右,他眼珠一转扬声道:“王爷,你要娶妻是不是先要救人才成?太后和萧家等人统统交给我,太皇太后那边就交给你了——我吃亏些,谁让我们是过命的交情呢,你只解决一个人就可以。”

晋亲王的脸冷冷的:“不。”他最讨厌勾心斗角,也最讨厌麻烦了;当然,他自愿去招惹的麻烦除外。

水慕霞回身:“丁家的事情,我不管了。”他说完就走,一点儿也不拖泥带水。

晋亲王的脸色终于动了动,直到水慕霞走下宫阶他才道:“只此一次,本王不喜欢被人要胁。”

水慕霞回他一个大大的笑容:“你不喜欢只是不习惯而已,以后习惯就好了。我要在京城呆些日子,你会慢慢习惯的。”他终于走了。

晋亲王看着水慕霞的身影消失,嘴角才微微的弯了弯喃喃的道:“又是不输不赢。”他背起双手也向宫外行去,安步当车他极为悠闲的样子。

“王爷,皇帝有请。”有人施礼拦住了晋亲王的路。

皇帝看到晋亲王抹了一把脸:“皇叔啊,朕求求你了,全天下的女子你随便挑拣好不好,只是不要再说要娶辅国夫人的话了,成不成?”

“小王告退了。”晋亲王施礼真得转身就走;他可不是来听废话的。

皇帝无奈的起身:“朕不说了,皇叔你回来听朕说——九黎那边,你怎么看?”

晋亲王看着皇帝:“现在,言之过早;九黎也在等着看皇帝怎么做呢。”

响鼓不用重锤。皇帝当下明白轻轻点头:“辅国夫人……”晋亲王对皇帝施了一礼转身就走,根本就不容皇帝说完。

第二天,皇帝病了,不上朝也不见人,所有奏章都被送往御书房。紫萱见不到皇帝,自然是离不开上唐的,只能在府中焦急的等着皇帝的龙体“康复”;因为牵挂马家的人,她的心情极度不好,但还是有人来找她的麻烦让她避无可避——长泰公主、长平郡主等人打发人送了贴子来,说明天一定会来赴宴的。

19章别致

紫萱猜皇帝病就是为了躲开太皇太后和太后吧?只是他躲开了,但自己却躲不开。好在太皇太后和太后两个人不会直接对她下旨意,不知道是皇帝的意思还是她们还要端着架子、顾着她们母仪天下的体面:可是她们不下旨,却也不想她好过,不然长泰公主岂会明天来赴宴?

最这气闷的就是不管紫萱如何分说无人肯相信她,非要把她逼上死路、或是逼她回丁家、或是逼她嫁人才能让她们放下心来。尤其是她担心着马家人的安危,如今的她可没有什么好心情,因而长泰公主等人的贴子送到,被她一掌拍在桌子上:“当真是吃定了我!”

雪莲的小脸发青:“姑娘,只要你一句话……”她现在是恨不得飞到九黎去,却因为没有皇帝的旨意,她和紫萱根本就离不开上唐;而上唐的这些公主、郡主、太后、太皇太后却不停的来欺负紫萱,使得她很想马上翻脸。

紫萱伸手按一按她:“她们是公主不能妄动,不然赔上的就是我们的性命。我知道你不惧生死,但是九黎那里还有用得着你的地方,因此你要活着、我要活着;我们还要去九黎,还要去救人。”

琉璃气鼓鼓的:“那我们就只能受着了?”这话是白说,来得都是什么人?现在来欺负她们主仆的不再是丁家那样的人,根本不能像对丁家人那样受一掌还两脚:“没有想到不受丁家人的气了,却还要受……;这皇家怎么如此凉薄,我们护国夫人可是用性命解了边关之危啊,他们这样待姑娘你,依婢子看离亡……”

璞玉一把捂住琉璃的嘴巴:“有些话是不能说得。”只是她也认为皇家对紫萱实在是太过份,怎么都有点像亡国的君臣才会做出的事情:“你以为现在欺负夫人的只是皇家的人吗?昨天晚上听皇后的话,现在所有的一切应该是丁老将军的计策;为得就是想把夫人逼回丁家,从此为丁家做牛做马一辈子。”

琉璃闻言跳了起来:“什么?婢子不活了,和他们丁家拼了,他们这是不肯给我们主仆活路啊。”

紫萱轻轻的摇摇头,拉琉璃坐下:“你不能遇事就这样沉不住气。公主们来欺负我们,明面上我们不能失礼不敬,但也不是只能受着——凭什么只能忍气吞声?如果忍气吞声她们能放过我们也就算了,可是我们忍气吞声只会让她们更得寸进尺,直到把我们逼上绝路她们才会住手,我们就要让她们知道些厉害才成。”

璞玉很担心:“夫人,此事要慎重,万一被公主们捉到把柄发作,夫人您就危险了。”

紫萱笑了笑,笑得有些狰狞:“当然不能被捉到把柄,只是却要你们先受些委屈才成。琉璃要和璞玉共进共退,雪莲你可以见机行事;毒不可以下,但是小小的吓吓人,只要你是无意的,相信公主们大人自会有大量的。”

到了傍晚公主、郡主就陆陆续续的到了,而长泰却是和长安公主一起来的:她们二人是太后所出,自然不是其它公主可比的。

护国夫人府早已经准备齐全了,就连烈儿和墨随风也被紫萱捉来帮忙:迎客的人也就是墨解元了,他是以文昭之兄的身份迎客。他的才名满京城,自然很得公主们的青睐,而他也是如鱼得水,把公主们的小手一只一只摸了个够——他可是名医,有病无病的都请他瞧瞧,那醉翁之意嘛,大家心中有数谁也不会点破。

只有长安公主的眉头皱起,对墨随风似笑非笑的道:“才情也要十二分的德行相配方能成就男儿大业。”

墨随风笑得毫无愧意:“不敢当公主的赞誉。”

面对脸色如此厚的墨解元,长安公主也只能笑笑:“辅国夫人呢,本宫有几句话想和她单独说说。”长泰闻言转过头来看她,显然长安公主要说得话她是不知情的。

“妹妹要说什么?姐姐听听可好?”长泰不忘飞个媚眼给墨随风,手指有意无意间滑过了墨解元的手背。

墨解元摸女子的手多了,常年做大夫不管是老妇人还是几岁的小姑娘,他都记不起摸过多少只小手了;但是他被女子摸还是第一次,不由抬头看了一眼长泰,却迎上长泰意味深长的目光:“解元公,昨日看书本宫正巧有不解之处,一会儿可否请解元公给本宫解说一二?”

墨随风的笑让人如沐春风:“敢不从命。”他欠了欠身子看向长安公主:“皇后娘娘忽然召了辅国夫人入宫,没有来得及向公主告罪,还请公主莫怪。”

长泰吃惊:“她不在府里?那我们来做什么?”

长安拍拍她:“姐姐,听墨解元说完。辅国夫人可有话留下来?”她对紫萱的看法同长泰等人不同,因而相信紫萱不会不留话就进了宫得,也不会没有安排。

墨随风微笑:“长安公主果然聪慧无双,辅国夫人入宫前交待,请公主郡主先入厅用茶,等她宫中事毕马上就会回来相陪公主郡主;当然,也会向公主郡主请罪的。”

长安转身:“皇后有事召她入宫又不是她有意怠慢本宫等,哪里来得罪过?如果真有人要怪罪于她,岂不是连皇后也怪罪了。”她说完有意无意的看向长平郡主,率先步入厅里去吃茶了。

来既然都来了,公主们当然不会就这样离开,自然要等紫萱回来好好的羞辱她一番才成。在厅上坐下来后,看到伺候她们的人是璞玉,都清楚璞玉是皇后的人,前两天把皇后的旨意早早透给了辅国夫人,皇后依然待其极好,公主郡主们当然不会今天胡乱发作璞玉。

而且茶也是上好的茶,虽然主人家不在,但也让她们找不出错来;公主郡主不管心里如何,人人都耐着性子坐下等紫萱回来;而像长平郡主,因为有时间更是仔细的去想如何给紫萱难堪,既能报自己的一箭之仇又能绝了紫萱攀附的心思。

公主们安顿好,墨随风说了两句话后找个借口和文昭离开就不见了人影;公主们在厅上左一杯右一杯的吃茶,可是一盏茶吃完又一盏茶吃完,连太阳都沉下去,厅上的灯烛也点了起,但是紫萱依然没有回来。

如此久等不见人,便有的公主郡主耐不住性子,开始拿厅上来往倒茶的人出气:“来来去去就你们几个人伺候着,来来回回就知道说‘夫人没有回来’,你们辅国夫人当真是不把我们放在眼中啊。”

长泰抱着找碴的心思来,又等得心烦意乱闻言就用手一扫把茶扫到在地上,看着立在身前的雪莲喝道:“你倒得什么茶给本宫,滚烫滚烫的岂不是想要烫伤本宫,你居心何在?说,是受何人支使来害本宫的。”

她不想再等下去了,紫萱不再同样也能发作她,只要找到个借口问紫萱个罪名还不是轻轻松松的事情?原本她还有了顾忌的,如今太皇太后和太后都瞧紫萱不顺眼,她当然要好好的收拾收拾紫萱。

雪莲看到长泰发作,也不等她把话说完抬手把腰侧的丝绦扯下来,一甩就把在地上滴溜溜转的茶盏缠住,手腕抖动间就把茶盏收回手中:“公主息怒,请公主稍待,婢子马上去取新茶。”她压根没有理会长泰的那几句欲加之词。

长泰没有想到雪莲身上有功夫,而且还不弱的样子,心中一动盯着她微敛怒意:“你是那个九黎族的人?”

雪莲躬身:“是。”她一直不卑不亢,却也让长泰找不出什么不敬的地方来。

长泰看看被雪莲握在手中的茶盏,想到九黎族出神入化的炼毒下毒功夫,再想到她刚刚喝到肚子里的几盏茶,心里不由自主的有点发寒:“嗯,原来你就是九黎的人,看起来和我们上唐的人差不多呢。叫雪莲是吧?茶呢,也不是很烫,只是有点烫罢了;主要是本宫不喜欢热茶,弄些温得予本宫吧。”说完倒底还是有些不放心,唤她的宫人:“赏。”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啊,长泰哪里想到随便找个丫头发作,就会发作到九黎人的头上呢?她的确是想找朱紫萱的晦气,但却不想置自己于危险之地。

雪莲接过赏下来的玉簪子,行礼转身走开:“公主请稍候。”自始至终都没有笑过的她,让人也无法看透她在想些什么,更无法知道她倒底有没有着恼。

长泰的目光在雪莲的身上根本移不开,还真就让她看到一点异常:在雪莲转身的时候,她头上所戴的那朵花儿动了动,在花心里钻出一个小小的蛇头来,还对着长泰吐了吐舌信!

惊得长泰身子往后一仰,心差点跳出嗓子眼儿;等她再仔细看时,却看不出那朵碧绿的花儿有什么不同之处,就是一朵能以假乱真的堆纱花了。以为自己眼花的长泰,吐出一口气放松下来坐好,看向身边的宫人:“刚刚那个九黎人雪莲头上的花儿,倒是别致呢。”

19章眼绿了

长泰的话音一落宫人便笑道:“公主,花儿还是红的、黄的、蓝的好看,哪怕是白色的呢——绿色的花儿嘛,真得只能说是别致。”她是看不上那朵花的,跟在长泰身边什么样的堆纱花儿没有见过,那么一朵碧绿的花儿实在是扎眼、难看的扎眼。

长泰闻言又有些惊疑,正好雪莲取了茶来,她的目光自然又落在雪莲头上所戴的那朵花上,却怎么也瞧不出异样来。微微松一口气,心再次回到原位的她笑着摆手:“倒是劳累你了。”可谓是难得的客气,显然她还是真得是怕了。

听到长泰对一个丫头如此客气,惊得众公主郡主下巴差点掉在地上,尤其让长泰如此客气的人还是护国夫人府的;当长安轻轻的说出雪莲的身份时,众公主们脸色都些许的变化,再也无人对雪莲有什么不屑。

雪莲行礼:“不敢,能伺候公主是婢子三生修来的福气。”这句话可不像是雪莲会说得话,不过长泰却不知道;经常听人如此说的她笑着点头摆手让雪莲退下,现在她真得以为刚刚只是眼花了。却在她摆手的时候,目光下移忽然发现雪莲的裙角有些特别,心下微动仔细一瞧,她浑身的汗毛都站了起来:一条细细的、长长的绿碧小蛇挂在雪莲的裙子上飘来荡去!

她几乎惊叫出声,倒底还记得自己是上唐的公主,才能勉强定下神来;她忍不住再仔细去瞧,却只看到雪碧绿的丝绦随着雪莲的走动摆来摆去,哪里有蛇在?

她轻轻的拍拍胸口,苦笑着移动目光下意识的转向雪莲的头上——心下却在暗嘲,看来是这两天没有睡好吧?嗯,一会儿去找墨解元,请完脉正好请他到府上小住几天,以便他能随时照顾自己。

想到墨随风那张英俊的脸,再想到墨解元誉满京城的才名,长泰的眉毛挑起嘴角都有些上扬时,她的目光也移到雪莲的肩膀上,然后她的眼睛就直了:一只鲜红的蜘蛛,就仿佛是一朵艳极的花儿般,随风一摆就就隐没在雪莲的衣裙中。

长泰这次确定自己真得看到了,看得清清楚楚,那真得是一只能把人吓死的蜘蛛;当即,她的后背就爬满了冷汗,毛骨悚然啊:那蛇自然也不会是假的,想到雪莲身上爬满了蛇啊、蜘蛛这等毒虫,她吓得不自禁的闭上眼睛;就好像闭上眼睛看不到雪莲,就能让她好过不少了。

正在此时她的宫人举起茶来:“公主,用茶。”

闻言睁开眼睛的长泰看到近在眼前的茶,想到这盏茶是由雪莲的手送上来的,再想到喝下肚子的茶也是由雪莲奉上的,眼前就浮现出爬满毒虫的小手斟茶——她猛得抬手狠狠的推出去:“拿开,本宫不要喝。”

那宫人不防被长泰一把推倒,那茶翻倒在宫人的身上,把殿上的人都吓了一跳;谁也不知道,长泰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发作自己的宫人。

雪莲听到声响回过身来,看到宫人摔倒在地上急奔过来扶起宫人,然后向长泰请罪:“是不是婢子的茶还是不合公主的心意?请公主降罪,婢子知错。”她一低头那碧绿的花儿就颤了颤,颤得长泰脸色大变别过脸去,看也不敢看不停的摆手:“不关你的事儿,是她粗手笨脚的不懂伺候;你很好、很好。来人,赏。”

厅上的公主郡主闻言都看向长泰,很不解的看着长泰,不明白她怎么看九黎的这个丫头如此顺眼呢?正在此时,众人看到雪莲那朵花的花叶伸展,有条蛇的尾巴一甩消失在那漆黑的乌发中。

长平郡主是所有公主郡主中最恨紫萱的,因而也是对长泰连番赏雪莲最为不满的,可是她的抱怨并没有说出口就变成了一声惊叫:“那是蛇……”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出来是被福慧捂住了嘴巴,福双对看过来的雪莲强笑了两声:“这茶,有点烫。”

雪莲眨了眨她的大眼睛:“蛇?哪里有蛇,我最喜欢吃蛇肉了,捉到定会给殿下们弄碗蛇羹,那可是天下最好吃的美味了。不知道长平殿下在哪里看到了蛇了,由婢子捉来给殿下们配酒刚刚好。”

看着雪莲稚气还没有完全脱净的脸,长平吸气再吸气:“哪里有什么蛇,不过是茶太烫本宫的舌头伤到了,说得话不清楚你听错了而已。”

雪莲歪头看看她,然后欠身施礼:“那真得是太可惜了。”她弯下腰去,一只五彩斑斓的蜈蚣自她的背上闪现,不过眨眼间就消失了。

这下诸位公主郡主脸色都有些发白,胆小的脚都有些发软;有人大着胆子站起来:“既然辅国夫人今天有事,我还是改日再……”

“殿下可是怪婢子伺候的不好?”雪莲上前两步,一双大眼睛盯着对方:“请殿下降罪;容婢子为殿下奉茶请罪。”

那郡主的脸马上转青了:“不必了,你没有错,你很好。本宫忽然间觉得还是等辅国夫人回来的好,你自去忙吧。”

雪莲行礼转身走回长泰的身边:“公主,婢子再去取茶来。”

长泰听到后汗毛都站了起来:“不用了,你也忙了半天累坏了吧?,看向自己的宫人喝骂道:“还不去给本宫煮茶!辅国夫人奉旨入宫不在府中,你们怎么能像个柱子似的站着不动?本宫的喜好护国夫人府的人怎么知晓,偷懒的东西。快去,不要总是劳烦护国夫人府的人。”

这话很让长泰的贴身宫人吃惊,殿上的公主郡主却都看着长泰,眼中闪过各种光彩,都在暗自怪长泰只顾自己;在长泰吩咐后长安的宫人也去帮雪莲的忙,公主们纷纷依长泰的借口为借口打发自己的宫人去煮茶,不再让璞玉等人伺候了,更没有人再支使得璞玉、雪莲等团团转。

雪莲和璞玉等人得了空闲自在厅外伺候着,由着公主们继续吃茶。

看到雪莲不再进厅,公主们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安安静静的吃起茶来;只是此时她们的心情已经不同了:来时她们可没有想到护国夫人府的大门进来容易出去难啊,如今她们很想回去,只是看到厅外的雪莲没有人敢开口。

九黎族如今出了乱子她们都知道,而且相传九黎人一言不和、甚至是一个眼神让其不喜,都会弄得你生死两难:九黎人从来不怕死的,也从来不把什么皇族放在眼中;雪莲是九黎人,其主子又不在,一句话让其不快天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因而无人想招惹雪莲发怒。

又吃两盏茶后连长安的眉头也皱起来,刚刚雪莲的事情她并没有开过口:她相信紫萱是个有分寸的,绝不可能会让雪莲对她们这些天之娇女动手的。但是枯坐吃茶实在是让人无聊至极,她动了动身子看一眼厅外:皇后此时召紫萱入宫有什么事情能说这么久?

此时公主们开始觉得肚子有些饿了,只是主人家没有来,长泰为长不开口她们谁也不好说自己要吃东西;再说有雪莲在外面,她们也有点不敢说的意思,当然无人会承认她怕了雪莲这个丫头。

璞玉带着人进献点心:“我们夫人奉旨进宫到此时还没有回来,请殿下们先用些点心吧。这是婢子亲手所做,如果哪位殿下饥饿,就由雪莲为殿下们亲自下厨,她的厨艺是极好的,在我们府中首屈一指——殿下要吃什么,雪莲就给殿下们弄什么。”

长泰拿起点心来强笑了笑:“本宫不饿,一点也不饿,吃些点心正好。”宁可饿着肚子,她也不要吃雪莲弄出来的东西。

想到雪莲说什么蛇羹,想到她身上的毒虫,天知道她弄出来美味里添了什么东西:加上几只蜘蛛或是蜈蚣之类的并不稀奇啊,她是绝没有胆子尝那样的美味。

众公主和长泰是一样的心思,长安却并不怕想开口要些吃食,却被长泰死死拦住只得作罢,陪着众姐妹一起吃点心。

点心加茶水其实也可以吃饱人的,公主们虽然感觉有些委屈,却还是拿起点心来充饥;她们万万没有想到,味道极不错的点心让她们越吃越饿。因为饿她们难免就会多吃点儿,吃得越多她们感觉肚子更饿,如此反复点心吃了不少却使得众人饿得双眼发绿。

就连长安公主都饿得挺不住,再不理会长泰公主的暗示叫过璞玉来:“你们夫人没有回来不便开席,但是总有些吃食备下吧?有什么拿上来吧,本宫实在是饿得狠了。”

璞玉有些为难:“回公主的话,府中没有备其它的吃食,就是有也只是给婢子们备下的粗食;如果公主饥饿,婢子马上让雪莲为公主亲手去做点吃得可好?”

“不用了。”长泰马上打发璞玉离开:“我们等着辅国夫人回来就好。妹妹,岂能失礼于辅国夫人呢,还是再等等吧,想来辅国夫人也快回来了。”

璞玉行礼:“那婢子再取些点心来。”她又送来各样点心若干,但是公主们吃下肚却觉得肚子里更空了。当然,其中人人都去方便了一番,方便过后她们吃得更多也就饿得更狠了。

点心吃着吃着,公主们看手中的茶盏都仿佛变成白白胖胖的宫点,真想狠狠的咬上一口;偏就在这个时候,自外面飘进来饭菜的香气,饥饿的感觉因而更重了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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