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阳抚着肿胀起来的脸,想到被晋亲王打掉的两颗牙齿,嘴巴里的疼痛更甚;但是这并不算什么,长泰公主甩他的那个耳光才真正的疼到他的心底:为什么长泰公主变成这般模样?原本他认识的长泰虽然多少有些霸道,但还算得上是一个知书达礼、温柔贤良的女子啊。
想到留在公主府的那个晚上,长泰公主含情脉脉的眼睛,以及那周到而体贴的安排,虽然不能一夜春宵——嗯,他也不敢一夜春宵,因为他正在用药其间;但是那个夜晚的美妙依然让他铭记于心。尤其是长泰公主在他耳边轻轻吹气说得那句:“坏人,你不会想让本宫这样不明不白的从了你吧?”
驸马,这是他从来没有想过的,但是在那天晚上之后他就开始有了想法。他是大将军手握兵权,如果再成为附马、做了公主的夫婿,那他在朝中还有谁敢对他指手划脚?秦家,到时候只有他们低声下气的份儿;紫萱,留她做个妾也只是为了好好的还报她一番!
现在,脸上的疼痛几乎击碎了几天来他的梦想,所有的要到手的好处就要长了翅膀飞走,使得他全身如同被凉水浇过般;清醒过来的他马上招手叫不远处的丁家人牵马过来,他骑上马飞快的追了上去——无论如何也要追上长泰公主挽回她的心。
等到他追到金殿之上,长泰公主看到他的怒目更让他的心猛然一缩,却也顾不得和长泰说什么,先向皇帝叩头行礼。
皇帝和皇后都很沉默,看着金殿上的几个人感觉今天起床的方式肯定不对,所以才会让他们现在头晕目眩;如果可以的话,他们夫妻很想回去补补眠,只是在晋亲王那双目光之下有些话还真是说不出口。
皇后在皇帝的示意下不得不先开口:“人可到齐了?”先先后后金殿之上来了几次人,所以她才有此一问。倒是这句话让丁阳心中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知道自己来得不晚,众人并没有对皇帝诉说什么。
丁阳躬身:“回皇后娘娘,人到齐了。臣,请皇上和皇后为臣做主。”他扬起脸来,脸上的肿胀清晰可见,青紫色纵横交错使得那张俊脸看上去十分的丑怪:“辅国夫人依持皇上和皇后的宠爱,居然大闹长泰公主府,侮辱公主在先、辱打臣在后,使得百姓对公主、对臣多有误解,也使得百姓对皇族生出不满,实在是罪大恶极。”
皇帝闻言看一眼长泰眉头皱起,还没有开口那边水慕霞笑嘻嘻看一眼晋亲王:“原来您是女扮男装?”
晋亲王抬头一拳击出,拳风凌厉是半点也没有容情;不过水慕霞的轻身功夫了得,自然是没有打到,但是却躲不过他冰冷的目光去。
皇后看看紫萱却向晋亲王客客气气的道:“皇叔父可是掌责了丁将军?”
晋亲王冷冷的吐出一个字来:“是。”他向来不是喜欢说话的人,他说是就肯定是,就算是皇帝也不会再多问一遍的。
水慕霞再次开口:“一掌打掉了丁兄的两颗牙齿,唉,王爷的掌力越发的精进,草民是拍马也赶不上了。”他对上晋亲王的冰冷的目光无惧无畏,反而还回去一个大大的笑容,使得晋亲王哼一声转过头去不理会他。
一掌打掉两颗牙齿。瞧丁阳的半边脸肿成那个样子,自然也就能解释了;不过皇后很不高兴:“丁将军,你也是我朝堂堂的大将军,岂能信口开河说辅国夫人把你打伤了?以辅国夫人娇弱的身子,她能打掉你两颗牙齿?”
紫萱叩拜:“皇后娘娘明錾,臣妾谢皇后娘娘还臣妾清白。”她一直没有开口说自己打没打过丁阳,但此时她这一拜自然是让众人以为她没有动过手:“丁阳将军被谁责打过,当时有很多百姓们在,做不得假。”
丁阳恼得咬牙:“王爷责打我之前,你没有动过手?”
紫萱扬起脸来:“丁将军是说你打我的这一掌吗?如果没有王爷和水公子在,在丁阳将军不容情的掌下,臣妾怕是不能进宫请皇上和皇后为公主和丁阳将军做主了。”她脸上掌痕清晰可见,让皇帝和皇后的脸都微微一变。
长泰已经厉喝:“你给本宫住口!”她现在可不想和丁阳扯上关系。
皇后为难的沉吟了一会儿看看长泰才道:“辅国夫人,你说错话了吧?你和丁阳将军有什么误会都是夫妻间的事情,说出来让皇上和本宫评评理也不是不成,为什么要牵扯上长泰公主呢?又要为长泰公主和丁阳请得什么旨。”
紫萱再叩一次头:“长泰公主欢喜丁阳将军,丁阳将军也欢喜长泰公主,臣妾听到此事时是不相信的,不敢轻信人言才会到长泰公主府问个清楚——现在,臣妾已经得到长泰公主的亲口之言,特来进宫请皇上成全公主和丁阳将军。臣妾心甘情愿离开丁家,从此和丁阳将军成为陌路。”
皇帝闻言看看长泰,满脸的怒色喝道:“辅国夫人,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公主新寡还不足一年,岂能容你随口污蔑。”他已经打定主意要把此事按下,委屈紫萱的地方过后多赏她些东西吧。
“本宫什么时候说过要让丁阳尚本宫了?!你再敢胡言乱语,不要怪本宫对你不客气。”长泰公主再次怒喝,她现在才不稀罕丁阳。
晋亲王看着长泰:“我亲耳听到。”
皇帝一口气没有换过来,被晋亲王清冷的声音呛得连声咳了好几声:“皇叔,您……”他还真得不好开口让晋亲王不要掺和此事,此事只能是按下为妙,如果当真闹将起来难堪的可不只是丁阳或是长泰,还有整个皇族的脸面啊。
可是,他欠了晋亲王好大好大的情份,对比自己年纪还要小的皇叔他是说不出一句重话,也不能勉强他任何事情的:自幼到现在,晋亲王救他性命就有四次之多啊;可以说没有他这位小皇叔父就不会有他现在这位皇帝。
晋亲王转头看向皇帝,目光不再冰冷却也并不温暖,声音还是清冷如故:“我听到了。”没有解释,能再重复一遍他说过的话已经算是给足皇帝面子。那意思就是,今天的事情不能马马虎虎的过去,定要让皇帝问个水落石出不可。
皇帝的头更痛了,他现在确定今天起床绝对是方式不对啊,嗯,他今天就应该和皇后好好在一起歇歇,看看能不能让皇后有孕生个嫡皇子出来才对:勤政,有时候真得不是好事儿——看,太阳都西斜了,可是他这个皇帝还要理事,这天底下就没有比他更命苦的人了。
对晋亲王皇帝是没有半点法子,要知道小皇叔舍身救他多次,但救命之恩到现在他都没有报过一次;因为晋亲王当真是无欲无求,让他就算是想赏东西也不知道赏什么能得自家的小皇叔的欢喜。因此,他向来是对晋亲王是有求必应的,只是晋亲王从来没有求过他什么。
“长泰,你是不是当众说过欢喜丁阳的话?”皇帝不得不问,只是问出来后头更疼了;今天这事情要如何了结才好?天下的男人那么多,为什么长泰好死不死的会看上丁阳呢。
长泰公主的目光在晋亲王身上一转:“当时的确是说过了,当时也的确是欢喜的。”言外之意就是现在不欢喜了。
皇后闻言咳了几声:“皇妹,你累不累?到本宫的坤宁宫梳洗一番,歇口气如何?”有长泰公主在,事情只会越来越复杂;支使开长泰,只余紫萱和丁阳事情就简单多了,也不会牵扯到皇家。
长泰公主却不领情瞪着紫萱咬牙:“皇嫂,你只要把这个该死的辅国夫人罚为官奴交给本宫,本宫这就离开皇宫绝不会烦你和皇兄。”她岂会饶过紫萱。
如果紫萱不是国夫人,她当场就让人打杀了;只是朝廷命妇,就算她贵为公主也不能无缘无故、不奉旨意就能打杀得。
皇后听完她的头也痛得受不住了,叫过宫女来吩咐取安神茶,对长泰的要求她只能当作没有听到。
紫萱叩起头来,泪水就像那断线的珍珠滚滚而下:“臣妾之母为上唐一死无怨无悔,臣妾对上唐当然也只有赤心一颗,生为上唐人死为上唐鬼。公主有命,臣妾甘愿受死,请皇上下旨;只求皇上允臣妾在死前恢复自由身,不再和丁家有半点关系,免得让公主再为此而生出恼意伤到凤体。”
长泰却听得怒气冲上脑门,过去就要踹紫萱:“你装什么可怜,先要死在公主府前、如今又要皇兄赐你一死——你这么喜欢死,你去死啊,去死啊!”她没有踢到紫萱,因为晋亲王冷冷的目光扫过来,使得她硬生生的收回了自己的脚。
紫萱却不容长泰再走开,扑过去抱住她的腿不放:“公主生气就是臣妾的错,臣妾不知道丁阳将军和公主两情相悦,不然应该早早进宫来请旨的,如今请旨来得晚的确是臣妾该死。现在公主要打杀臣妾,臣妾甘愿领死——公主你踢吧,你踢死臣妾吧,臣妾一死能成全公主和丁阳将军也算是件功德。”
长泰又是推、又是拍打紫萱,不断喝骂着紫萱,却就是不能让紫萱放手;她越是骂得狠、越是打得用力越让皇帝和皇后的脸色难堪:因为紫萱从头到尾不曾说过长泰一句不好,只是在不停的为长泰和丁阳请旨。
难得有真正的恶妇在,紫萱当然要好好的让皇帝和皇后见识见识她的贤良:把丈夫拱手相让还不贤良吗?
178章牵肠挂肚
长泰公主可是自己送上门来的,如果今日不能借长泰而摆脱丁家,那要和离当真是渺渺无期啊;因此紫萱尽全力的抱住长泰的双腿,就是要逼得皇帝正视此事:公主啊,你可一定要撑住,就这样大闹下去不能走掉,最好是非要我一死才能出气——越气盛越好。
晋亲王冰冷的如同金殿上的柱子,看不出喜怒来,盯着长泰和紫萱的目光也如平常一般无二,并没有出言阻止长泰和紫萱的纠缠。
水慕霞摸着下巴:“其实事情只要分个对错也就好处置了,只是这事儿——”他看一眼长泰叹气:“公主嘛,唉;”再看一眼紫萱又是长长的叹气:“辅国夫人,倒底是委屈的,边关的十万将士啊,皇上。”
皇帝忽然站起来把手中的杯盏狠狠的掷在地上:“够了!”他终于龙颜大怒。
向来知道长泰这位皇妹乱来,可是却怎么也没有想到她和丁阳会搅到一起去:要知道丁阳可是有妇之夫,而且那个妻子还是上唐恩人之女啊!如果让边关的将士们知道此事会如何想他这个皇帝?!
当然,皇妹是没有错的,有错凭她的身份也是无错的;而朱紫萱在此事上也无错,她可是受害的一方,如果说是她的错他这个皇帝定会被世人唾骂的;那错的人,当然只有丁阳了。但是丁阳有错是有错却也不能重罚,不然还是扫了皇妹的体面啊,让人怎么说皇家的是非?
紫萱缓缓起身:“皇上,臣妾自知不应该,臣妾这就给公主一个交待。”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皇后那里已经让人围了上来,守住她生怕她来个撞柱之类的;就算是拦下她不去自尽,但是哭成个泪人儿的紫萱,也让人极为头痛啊。
如果和丁阳搅到一起的人不是公主,哪怕就是名门望族的千金,皇帝此时也一句话斩了,此事也就可以了结,打发紫萱和丁阳回去照旧过日子。
长泰公主已经被紫萱纠缠的火气十足,两掌甩在她的脸上后对皇帝大叫:“皇兄,赐死她!她不是想死嘛,也不用人行刑,给皇妹一把剑皇妹给她个痛快;她不死,皇妹我也活不成的。”她可是堂堂的公主,而朱紫萱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敢利用她、还在皇兄面前作戏;如果不杀掉朱紫萱绝不能让她顺过这口气来。
皇帝咬牙看着长泰、紫萱和丁阳,喝道:“长泰你给朕住口,一会儿再说你的事儿。丁阳,你如此待辅国夫人实在是无情无义至极,你们夫妻——”他咬咬牙:“义绝吧。”事情闹到如此地步,依着长泰的性子是不会善罢干休的;如果还让朱紫萱留在丁家,以后有个什么长短,那真就有点无法收拾。
水慕霞的目光在长泰的身上一转,俯在晋亲王的耳边说了两句话,使得晋亲王的眉头皱了起来;而他又说了几句什么,晋亲王终于缓缓的点了点头。
紫萱听到皇帝吐出义绝两个字来,浑身一松差点软倒在地上,眼中涌出的泪水有狂喜也有酸楚:如果早早离开丁家,她腹中的孩子可能还会保得住。不管如何说,她倒底得到了皇帝的允许,倒底和丁家一刀两断了;从此她就是朱紫萱,只是朱紫萱。
晋亲王忽然开口了:“赐婚吧。”
皇帝刚要说出口的话被晋亲王给逼了回去,又咳了好几声看向晋亲王:“皇叔父,您说什么?”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晋亲王看着他不说话,他不喜欢把一件事情说两遍。
长泰已经大叫起来:“不要,皇兄,不要!不要听皇叔的,我不要丁阳做我的驸马。”
晋亲王看一眼长泰:“你需要教训。”这就是对长泰的惩罚。
皇帝的脸有些阴沉,过了好一会儿才道:“皇叔父,此事要从长计议。”
“很多百姓,都听到了。”水慕霞在晋亲王的身后探出头来,话说得很慢就好像是硬在往外挤一样。
皇帝的脸色变得更为厉害:“那更不可以。”
“亲事不成,予公主的名声更不好。公主的名声不好……”水慕霞的声音很小:“如果只是公主的名声不好,很多时候不会牵扯到皇家的。”他说完又探头瞧一眼皇帝,然后缩后晋亲王身后避开了皇帝的目光。
长泰公主恶狠狠的瞪过去:“不要忘了,我是你表姐,嫡亲的表姐!”胳膊肘往外拐的东西。
皇帝转身走人:“丁阳和长泰你们两个从此以后不许见面!”因为不能同意晋亲王的所求,所以他走得很快,生怕看到晋亲王那双冷冷的眼睛。
他知道晋亲王是为什么会变成现今这般模样的,如果是其它的事情他都可以答应晋亲王,但是此事他不能那么做。
长泰当众对人说欢喜丁阳,丁阳又当众对紫萱绝情绝义,他无法再勉强紫萱留在丁家而让他们夫妻义绝,此时再赐婚予丁阳和长泰会让百姓们如何看待他这位皇帝,如何看待皇族?
皇帝一走长泰公主就开始发难:“朱紫萱,本宫要活剥了你!”她对着紫萱就冲过去,动手就要打人。
紫萱退开几步看着她:“公主,如今臣妾姓朱,和丁家再我关系;您和丁阳将军的事情同臣妾无关,您就是想要找人出气也不要找错了人。”现在,她已经没有什么理由太过避让公主,适当的尊重可以,但那也要长泰公主知道自重:“况且,这里是金殿,皇后娘娘还在,您如此做把皇后娘娘置于何地?”
长泰已经抓住了紫萱的衣领:“你以为你……”
“住手!”皇后站了起来:“长泰,你可以回去了。皇上说过了,不许你和丁阳将军见面的,你还是不要等丁阳一起出宫的好。”她又唤紫萱:“妹妹跟本宫来,本宫有几样东西正要给你。”
紫萱答应着跟上去,走之前对长泰叹气:“公主,丁阳将军从来不喜欢臣妾的,他一直想除臣妾而后快,但原因公主可能不知道吧?臣妾对公主并无不敬,更不想和公主成为仇人,只是想请公主不要怪错人,更不要恨错了人。”
长泰恨恨的哼了一声:“本宫不会放过你的。”但是她还是因紫萱的话而起了疑心。要知道她和原本的驸马六七年前就离开了京城,直到驸马爷死掉她才刚刚回到京中没有几个月,对丁阳从前的事情并不知道。
丁阳并没有听到紫萱对长泰公主说得话,他只是因皇帝最后的一句旨意而心灰意冷:这以后他要如何才能重振丁家?再赢一场漂亮的战事——不要说现在边关安宁,九黎那边倒是有些争端,但是他到深知要得胜回朝并不是易事。
晋亲王也没有理会几个人,自顾自的走了。而水慕霞也要离开时,却被长泰叫住:“你个该死的,刚刚为什么要害我?”
水慕霞眨眼:“小弟真得在害公主表姐吗?现如今公主表姐有什么不妥?”
长泰想了想瞪他一眼:“少嘻皮笑脸的。我问你,你和丁阳是不是很熟。”
“还可以吧。我一直在丁府住着呢。”水慕霞说完过去扶起丁阳来,给他拍拍身上的灰尘轻声道:“丁兄,不要太过灰心;公主那里正在向我问你呢,有些事情现在说太急了些。”
丁阳的眼睛马上泛起光彩来:“水兄,我……”
水慕霞一笑:“你先回去,事情就包在我身上。长泰表姐人还是很好的,只是性子急些,公主嘛,丁兄你也要有些耐心才成。”劝得丁阳千恩万谢的走了之后,他挑眉看向长泰:“表姐现在相信我了,我和丁阳可以算是酒肉朋友吧。”
长泰闻言叫他往御花园行去:“丁阳和那个辅国夫人的感情如何?嗯,我听人说,好像他另有心上人?”最后一句是她故意这么说得,就为了不让水慕霞认为她什么也不知道:“本宫只不过是无聊问问,你不知道也没有什么。唉,实在是被辅国夫人气到了。”
“表姐也知道的啊,我就说嘛,公主表姐冰雪聪明怎么会被丁阳蒙在鼓里呢。”水慕霞抚抚掌:“丁兄和辅国夫人向来感情不睦,此事京中可以说是人人皆知啊;而他们夫妻感情不和就是因为丁兄有位青梅竹马,如果不是辅国夫人当初请旨嫁入丁家,丁兄的青梅竹马也不用委屈成为姨娘。不过如今丁阳兄就可以将芳姨娘扶正了,可谓是得偿心愿。”
长泰公主柳眉倒竖:“芳姨娘?哼。”一个姨娘,她一根手指头就能压死她。”
水慕霞摇头:“表姐,丁阳兄的心从来都在那个芳姨娘的身上;当然,认识表姐之后,心中也就只有表姐和芳姨娘两个人了。”
“她也配和本宫相提并论。”长泰很不屑。
“表姐不知道?芳姨娘可是大有来头。”水慕霞看到远处的贤妃:“她可是贤妃嫡亲的妹妹。贤妃这些日子以来自贵妃到嫔几次起起落落,可不是个平常人哦。”
长泰公主的脸色微微一变,眯起眼睛看向贤妃脑中却浮现丁阳的脸:忽然感觉丁阳很可恶,但在可恶之外还有那么一丁点的可爱,让她有点“牵肠挂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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