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妇们又开始了第二次的大拜访。因为红衣要静养,除了几个与红衣交厚的得以进入房间探望外,其余人等都被王妃们和红衣的嫂嫂们拦在外面说话了。
大将军和儿子们在房间里正说话,听说王爷王妃们来探望红衣了,于情于理都要到前厅见礼叙话的。大将军他们刚出门,就看到五嫂嫂远远跑了回来。大将军看她跑得挺急就留下老五听听她有什么事,然后自带着其余几个先走了。
五哥听了五嫂的话,那火是嗖嗖往上窜啊。二话不说,甩开了腿去追父兄们了。他要赶紧说与父兄们知道:原来小妹不只是被打这般简单。
五哥到时,大将军正在听贵祺大放厥词气得浑身发抖正要冲进厅里时,小儿子却到了抱住他就是不让他去找贵祺算帐,非要拉他到一旁说话。说话?什么时候说话不行啊?把个大将军气得一巴掌又打在老五的脸上。
“父亲,那小妾原来是个平妻,现在府里仆妇们都是以妻礼待之的!”五哥的一句话总算免了自己的要受的第二个巴掌。
“你说什么?”大将军以为耳朵出毛病。
“我媳妇给我说的。就是刚刚。是王妃们问妹妹的丫头问出来的。”五哥如此这般的向父兄们又复述了一遍媳妇的话。
大将军一听真是怒发冲冠,转身就向前厅冲去,跑了几步忽然停了下来。换了方向朝候爷府外走去,一边走一边对几个儿子挥手:“走,我们进宫!老五,你去叫你的嫂嫂们和你媳妇换上诰命服饰也一起进宫!对了,不要忘了求一求王妃们,在我们回来时不要离开这候爷府。”
老五听完撒腿就跑啊,比上阵冲锋也慢不到哪去!红衣的嫂嫂们都走了,并没有跟老太太说有什么事儿,只是被大将军府的五将军叫了出去后就没有再回来。就连王妃们也被五将军请出去了一会儿,但一时就回来了。老太太心下猜疑不定,但是也不好问王妃们。
惠贵妃娘娘穿着贵妃朝服正在御书房向皇上哭诉呢,皇上的眉头皱的那叫一个紧!就在这时太监来报,大将军与五位少将军求见。
皇上看了看执意跪在地上不肯起身的贵妃,也就猜出了大将军与他的儿子们干什么来了。皇上也很生气啊:他堂堂一国之君,却被这个贵祺搅进了这些家长里短的事情里!家里的事摆不平竟然摆到了皇帝的跟前,能不让做皇帝的恼火嘛。你以为皇帝就容易嘛,一大早就起来上朝,还要批奏章,还要与朝臣们议事,就剩下这么一点可怜的时间可以休息一下,正想与后宫的妃子们聚聚呢,你瞧,你瞧,这都是什么事儿!
“宣!”
大将军与儿子们进来先是山呼万岁三跪九叩的行完了大礼。皇上拦都拦不住:“现在是朝堂之下,爱卿不必行如此大礼的。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皇上一看这大将军一家的神色,情知这家务事今儿是断定了。他倒是想不管,但这大将军一家拼死拼活的保护这天下的安定,保卫这国土不失,还对他有过救命之恩。你让他怎么不管?皇上也有本难念的经啊。
皇上不问还行,这一问大将军可就是一个涕泪横流啊:“皇上要给老臣做主啊——”
惠贵妃一看老父居然带着哥哥弟弟来给小妹告御状,心里对大将军的怨恨也轻了不少,看到大将军这一哭立刻也配合的跪伏在地上哭道:“皇上要给臣妾做主啊——”
这一老一少两个在大将军府里是最高地位的人都跪地上哭开了,那少将军们不哭能行吗?那当然要哭了,还要大哭而特哭:“皇上要给微臣们做主啊——”
一时间御房里哭声振天。这将军们的嗓门可不是一般的大啊,一个顶三个那还真是少说了。
皇上揉了揉额头,暗骂贵祺不止:“各位爱卿平身起来说话,爱妃也起来说话吧。来人啊,给贵妃与大将军赐座!”
早有宫女上前扶起了贵妃,也有太监扶起了大将军,少将军们当然不用扶的,看父亲与贵妃起了身,他们也就从地上爬了起来,立在了一旁。君前奏对自有规矩,他们现在只能立在一旁,不闻询问是不能说话了。
皇上看都安置妥当了才道:“有什么话慢慢道来。我刚刚也是听贵妃说了一个开端将军们就来了。你们说得可是同一件事儿?”
大将军看向贵妃,他已经有六七年不曾见着这个女儿了,担心的想:不是大女儿也受了气吧?!要是大女儿也受了气那可不太好办了。不!就是闹个不可开交,大不了老命不要了,也不能让女儿平白受了委屈!
大将军心里面边转着念头边说道:“回皇上,臣是为了臣那可怜的六女儿来的。不知道贵妃娘娘是因何事?不会是在宫中受了——”
大将军自然不是莽夫,是莽夫能做到大将军?他的赫赫威名可是真本事打下来的,只是为臣之道各有微妙,他一直是以一个武夫的模样示人——就算是说错了什么也是无心之过,就算是打错了人那也是武夫的冲动。只要不出人命,不太出格没人能拿他有办法。
皇上连忙打断了他,怕他说出了什么不雅的话来又不能发落他只能自己难堪:“贵妃也是为了她的六妹。看来你们要说得是一件事了,不知道由谁来说好呢?”
大将军看了看贵妃道:“还是由老臣来说吧。老臣刚从小女哪来。”
皇上点了点头,贵妃也没有说话——那就是默认了。
如果不是红衣躺在床上不能动,如果不是红衣受了那么多的委屈,他现在会很高兴的,大女儿终于有了松动的迹像。
大将军如实的把香姨娘自进门到今日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一个清楚明白。最后说道:“对方欺臣的女儿是弱质女流,再加上老臣父子常年带兵再外,京中家里无人能为臣的女儿撑腰才如此胆大妄为。”
大将军终于说完了,皇上想了想道:“大将军想让朕如何为你做主啊?”
皇上是越听眉头越皱的急:这贵祺在做些什么?宠妾灭妻?停妻再娶?欺瞒君父?这一条一条的他都有啊。如果这都属实,往轻里说可以只是训斥一顿,罚俸等等,至多不过让贵祺罢官闭门思过一段时间;要是往重里说那砍了他的头也就那么回事儿!这就要看大将军的意思了。
大将军听了想也不想的说:“这臣也没有想过,老臣想这事儿还要老臣问过老臣的六女儿才能下决定。”
皇上哭笑不得:“爱卿没有想好就进宫告御状啊?为什么要问过你的女儿呢?”这大将军以为御状是什么啊?想告就告,不想告就不告,想拖着日告就拖着日子告?
大将军直率的道:“打不打的老臣可以做主,再说老臣也已经打过了。皇上的问罪或是决定杀不杀的,就是大事儿了。老臣怕以后女儿会怨臣。所以老臣要听她的。”
皇上大笑道:“好一个慈父啊!朕就依了你吧。这贵祺确实不像话,你打就打了吧,不过要注意哦,万一真打出了什么毛病朕答不答应还在其次,你的女儿答不答应你可要想好了。”
惠贵妃趁这时对皇上说道:“皇上,臣妾父女的意思并不要拿候爷如何如何,只是不能再让臣妾的小妹如此受委屈了。还望皇上成全。”这时代不管是和离还是被休,那孩子都是随父亲的。就凭这一点,大将军和贵妃就可以断定红衣绝不会同意和离的;就是离府别居恐怕她也是不会同意,只要看不到孩子的事儿提都不要与她提。
皇上皱眉道:“一品诰命已是最高的命妇了。其余的封赏朝廷自有规矩却是乱不得的。贵妃的请求倒让朕为难了。”皇上刚刚在大将军们求见时就再发这个愁呢。
惠贵妃两行清泪又流了下来:“皇上——,小妹一日得不到卫护,臣妾一日不得心安啊。”
皇上听了忙道:“爱妃,爱妃,朕知道了,朕知道了。让朕想想看,嗯——,这可不太好办啊——,嗯,有什么方法呢?嗯,朕也不想被朝臣们烦啊,咦!对了,朕看不如你们父女一起去求求太后吧,让太后收了你妹妹作女儿,那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给封了。”
惠贵妃听了忙跪在地上谢过了皇上。
大将军一家人也跪了下去,皇上一看笑道:“罢了,罢了,看在大将军征战一生,数次救过朕的性命劳苦而功高,其子也都为国立了战功无数的份上。贵妃啊,你不如让天授与天娉与你一起去。”
惠贵祺与大将军又谢过了皇上就出了御书房。惠贵妃听说嫂嫂也进了宫去见她了,就让父兄们去她宫里会合了嫂嫂们先回去,六妹妹的事儿她着人去候爷府里下旨的时候就已经问清楚了,剩下的事儿她去办就可以了。大将军听了也在理儿,那后宫可不是外臣可以进的,他们求见太后也不过是在宫门外跪着而已,并不能真得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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