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爷因贵祺的事儿也反省自身:是不是陪王妃的时间太少了呢?王妃虽有很多王府的琐事要处理,也有闺中蜜友,可是她也会寂寞吧?所以他决定日后要多多的陪王妃才是,那些小妾言语无味的很,至于她们的面目?他可是不曾记得她们长得有什么不同。
人只要通过自身或是他人的错误,知道反省的都会有长进、会成熟;贵祺错就错在这里,他永远不会反省自身,他不敢面对自己的错误——尤其当这些错误越来越大的时候,他更是逃避推脱得厉害。在贵祺看来,他是不可以有错的,如果他有错,那红衣岂不是更一辈子不会瞧得起他了?被自己的妻子瞧不起,是他不能容忍的。
贵祺一怒之下出了三王爷府,可是刚刚出府他就清醒并后悔了:这样一怒岂不是连三王爷也不能再相求了吗?那他岂不是只有死路一条。
终于再一次正视到自身的安危,贵祺站在三王爷府门槛前,万分后悔的回头看了一眼三王爷府内,想回去再求王爷可是又十分的抹不下脸来:已经出来了,还是发过脾气的,现下如何好意思回去呢?三王爷可不是红衣啊。
王府门前的仆从好似知道贵祺要回去似的,上前行了一礼道:“侯爷好走,侯爷您慢走。”几个人一起拱手相送,让他无法回头再进府——这可是个祸事儿的主儿,能让他离自己府远些才好。
贵祺听到气得一哼没有再答话,转头走了:三王爷根本无情无义,一点儿也不记得自己曾经救过他的恩情,自己就是再回去相求也只是丢人罢了,他也绝不会相助自己。
想到这里贵祺在心中恨恨的骂了一句:如果我当日不救你,这个世上哪还有个三王爷?!哼!不过如何生气也没有办法可想,他只能上车回府;一路上唉声叹气:怎么办呢?这可怎么办?还有没有其它的法子可想?贵祺就这样一路反复想着这几个念头回去了。
族长等人酒足饭饱后,同红衣告辞各自回府:他们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担心的了,郡主已经说了一切有她呢;他们准备回去要好好的睡一睡,好好的歇一歇——这几日连惊带吓加上奔波,实在是太累了。
红衣送走了族长等人后,急急赶回内院去看父亲可曾醒了。等她到上房时,还没有进屋就听到了大将军与嫂嫂们说话的声音。
红衣心下安定了不少:听父亲说话的声音如此大看来是好多了,御医们还是尽心尽力的。
进屋后红衣先请了安:“父亲,感觉可好?”
大将军看到红衣进来了,对她招手让她过来身边:“我没有什么了,现在好得很,红儿你自管放心就是。我醒了以后就在找你,你嫂嫂们说你去待客了;怎么待客这么久?听你嫂嫂说是李氏族长来了,又有什么事儿?他们那个李家就不能消停两日,让你能好好歇一会儿?”
红衣让嫂嫂们不要动,她坐在了床尾:“父亲不要着急,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只是侯爷大人看我这个郡主的身份太碍眼罢了。”说着红衣便把侯爷府的事儿同父亲说了一遍。
大将军听完倒没有像往日一样暴跳如雷、破口怒骂;他只是非常吃惊,还有些不能理解:“这个贵祺也是领过差的,为什么一点顾忌都没有,这样犯忌的话也能冲口而出呢?再加上他们府现在与清风山庄的关系,这不是明白着找死是什么?在这种时候说出这种不臣之言,真真是活得不耐烦琐了。啧、啧,这人,红儿,我看你——”
大将军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说下去:怎么说呢?看现在的情况,让女儿和离是极为正确的,可是以后让女儿怎么办呢?两个孩子怎么办呢?
而且大将军现在更为了当初许下这门亲事而后悔,所以这话他实在是有些说不出口来,可是他实在是看不下去女儿如此自苦。
嫂嫂们听大将军说完,不等红衣说话,就对侯爷府进行了新一轮的批判,然后一致道:“小妹,想个法儿把英儿雁儿要到身边抚养,你还是同那个人断了吧!父亲也是这个意思,我们也是赞成的,这个人太不像话了些;到时你搬回家来住,我们一起做个伴多热闹多好?强过同这个混帐东西日日生气,还要替他收拾烂摊子。”
红衣一直听着嫂嫂们怒骂侯爷府,她没有插话也没有阻拦:她不在乎了,但是她的亲人还在乎啊;所以让她们骂两句出出气也是好的。
红衣听完了嫂嫂们的话,又看了看父亲道:“父亲,嫂嫂,你们不用担心我;这个事情倒没有什么,你们不必顾忌这个顾忌那个的;不就是和离嘛,我对于李侯爷这人根本无所谓了,原来也不过是考虑到孩子才决定出府留个名份;虽然我不当回事儿了,可只是此事现在还做不得;要做也要等尘埃落定或是奉旨才可以。”
大将军不太明白红衣为什么还要等下去,可是嫂嫂们必竟是女人,懂红衣的顾虑;大嫂叹了一口气道:“是啊,现在不能提这个事情,不然世人都以为平郡主是怕受连累而弃亲夫于不顾,而且还利用郡主的身份强抢了侯爷的儿女,让世人如何看待小妹?这样做对小妹非常的不利,本来自己就受够了委屈,最后还要落得一个骂名。”
三嫂点头:“就是就是,小妹想得对,是要等事情都查清楚了,大家都明白侯爷府是怎么回事,最好由皇上下道旨意让小妹同那个混帐东西和离,我们小妹才不会因为这个混蛋再受连累遭世人误会。”
大将军听完儿媳妇们的话也明白了,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红儿,为父害了你啊;如果不是为父,你又怎么会嫁给此人?”
红衣笑着摇头:“盲婚哑嫁就是各凭运气罢了,这与父亲何干?而且当初还事关女儿名节,不嫁也是不行的,父亲不必因些心中难过,真得同父亲没有关系。”
大将军叹了一口气:“怎么说当年也是过于草率了,就是我养你一辈子也不想看你如今的处境啊;那个该死的贱人,不,是为父的错,居然宠信一个如此歹毒至极的妇人,害死了发妻,害得你如此受苦。”
大将军耿耿于怀当年的错事,只要看到或者想到红衣的不幸他就自责不已。
红衣淡淡一笑:“父亲,各人有各命,也许这就是女儿的命呢?再说了,女儿又没有少一根头发丝,哪里有命苦之说?这世个有许多比女儿命苦之人,女儿这点子事儿算得上什么?父亲是太过娇惯女儿了,才会如此想。”
大将军当然不相信红衣的话:哪有女儿家不想有个好相公?所以他是非常非常的感到自己对不起女儿。
大将军默然不语了,红衣的嫂嫂们守着大将军当然不敢长谈阔论,所以屋子里一时静了下来。
红衣看父亲如此,便知道他的心思;她想了想劝解大将军道:“父亲,我本不在意这些,您又何必为了女儿如此伤神呢?我现在过得很好,有父亲、姐姐哥哥嫂嫂们疼爱、有两个可爱懂事的孩子,我真得非常知足;父亲,人只要开心就足够了。”
大将军长叹了一声,没有说话:他的心结又如何是几句话就能解开的?老人家固执起来,那是九头牛都拉不回的;更何况大将军的心结已经多年了。
红衣说完看到大将军如今的样子,也知道一时半会儿劝不好大将军,只好用话引他不再想此事:“父亲,你和楚先生在宫中同皇上说了些什么,居然说了如此长的时间?”
大将军听到红衣一问,才一拍腿:“你要是不问,我还真就给忘了;唉,说起来,和你是有些关系的。”
原来大将军和楚一白就清风山庄及二王爷的事情,同皇上没有说多长时间;后来皇上一直在说神火油器的事情,并再三的问起红衣。
大将军和楚一白再三的为红衣开脱,试图说服皇上此事与红衣无关,可是皇上并不太相信的样子。
后来还是楚一白巧言说服了皇上,可是皇上还是认为红衣居功甚伟,要好好封赏于她。
大将军和楚一白趁机就向皇上说了侯爷府的事儿,皇上冷冷哼了一声:“糊涂的东西,原来看着还是能做些事儿的样子,可是看看如今他都做了些什么?而且他在平郡主离府后连个家也整治不好,此人真是废物至极!”
大将军深有同感,只是不好意思在皇上面前说自己女婿的坏话。
皇上的意思是贵祺这人的爵位对于他来说太高了些:他的能力不足以做个爵爷,本来留他条性命就可以了,但是考虑到平郡主的体面,所以才只让他降一降爵。
大将军的意思,巴不得皇上能把贵祺贬为平民呢——看他还蹦达不蹦达了?他听到皇上的话后,当即就向皇上进言:“不能因红衣而坏了朝廷的规矩,李侯爷犯得过错,就是夷了他的九族也不为过,皇上能饶得他得性命已经是大恩,不必再为了红衣保留他的爵位;只是降爵处罚太轻了,如果这样处置侯爷府怕不能警示后人啊,皇上。”(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