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看着李贵叹了口气道:“贵总管,虽然我知道这有些难为你了,可是却不得不这样做。你还是不能随我出府的。你虽然是我提拔的人,可是却是这候爷府的人,如果地位低些也无所谓的,可是现在是外院的总管,所以、所以我不能带着你到庄子上去。”
红衣说道这里停了一下,她看着李贵总管变得有些发白了的脸也感觉十分不好受,她想开口安慰一下贵总管:“当然这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还有就是,我走了,这个府里也要有个自己人不是?有个什么风吹草动的也好有人给我送个信儿啊。不过就是有些委屈你了。”
李贵对于红衣说得事儿也是明白的只是抱着一线希望而已,现在听了红衣的回答他施了一礼眼圈有些发红:“奴才倒也没有什么,只是以后不能伺服郡主了,这心里有些、有些——。不过,没事儿,奴才在这府也一样可以为郡主做事儿的,奴才一定会看好这府的,一定等着郡主带着小主子再回到这里来的!”
李贵说着说着就有些哽咽了,这个主子才真得是个好主子,也是对他及他的家人有恩的人啊,可是以后却不能再相随左右了。
红衣听得也有些哽咽,在那些贵祺音信全无的三年日子里,就是像李贵这样的仆从们支持着她走了过来,与其说李贵这些人是仆人不如说是红衣的同事对红衣来说更合适一些,她与他们一起走过了多少风雨?现在她要离开这些朝夕相处的同事,红衣的心里也是一阵酸楚:“贵总管,我一直没有感谢过你这些年来对我的支持。谢谢你,贵总管。这些年、这些年辛苦你了!不管如何,你要好好保护自己才是。”
红衣也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再回到这个地方,也许她有生之年再也不会回到这里了。红衣很想找一天和这府里的仆从们一一道别的,可是她后来决定不能这么做:她走了,这些人还要依赖候爷府生活,与她表现得过于亲近无疑会让这些人日后在侯爷府里无法立足。所以红衣还是决定就这样不言不语的走算了,收拾好以后就可以离开了。
贵总管跪在地上对着红衣磕了三个头,声音呜咽的说道:“回郡主的话,奴才不敢当郡主的谢。奴才不是因为郡主,现在说不定已经被赶出了府去。郡主,奴才今天就在这里给您磕头送行了!您走时李贵就不能给您磕头了,请郡主见谅。”
红衣当然明白的,李贵有父母、有妻儿,现今不能随她一起走的话,那么就不能在她走的时候表现出一副忠主的样子来。她轻轻叹息道:“罢了,快起来,快起来吧。你这样我不是更难受?快快起来吧,好好保护好自己及你的家人,日后也不是不能再相见的。”
李贵哽咽着答应了,红衣也是很伤感,福总管也偷偷试了几次浊泪了:这李贵与他相伴有五六年了吧?自从李贵升成外院总管后他们就相邻而居,日日常在一起,现在就要分开了也是不舍得很。只是主子面前不可以落泪而已。
福总管不想这样伤感下去了,拉起了贵总管俩人一起对着红衣施了一礼告退了。
出来后,福总管对贵总管道:“今晚,我们两个好好喝一杯。”
贵总管点头道:“好的,日后你走了,我们再想好好喝一杯就不容易了!唉——!”
红衣送走了两位总管后,叹息了一会儿,就转身回去了。
花嬷嬷她们倒真得收拾行李收拾的差不多了,只有纱儿和缎儿还有几个小丫头还在点红衣房里的一些大东西,尤其是宫里赐下来的物件,都一一点过后收起来上册,这些东西大部分明日要送到郡主府里去的。
花嬷嬷看红衣回来后神色有些怏怏的,就上前接了红衣服侍她歪在了榻上道:“郡主怎么了?”
红衣摇了摇头闭上了眼睛没有说话,她现在不想说话,就是说出来又能怎样?终究有很多人她不可能照顾得到的,就要这样扔下他们走了红衣心里说不出的难受——这些人可是对她一片忠诚的。
布儿见了也走了过来,给花嬷嬷使了个眼色说道:“郡主,你看出行的车辆一准儿是不够了,是不是安排人去租一下呢?”这种小事儿当然不会让红衣拿主意的,只是布儿拿来混开红衣的注意力的。
红衣听了睁开眼睛一笑:“我没事儿,只是有些许伤感而已。你们准备的怎么样了?你们的行李收拾了么?”
布儿执起绢扇给红衣轻轻打着道:“都收拾好了,就等着要走了。纱儿和绸儿两个丫头要疯了,说快快收拾快快走,收拾不了的就不要了,最好就要今天走呢!一心想着去玩了这是!”
红衣笑了:“要说也是,自侯爷回府后这几个月你们都没有出去过呢,想是也闷坏了。”
花嬷嬷道:“不要说她们了,就是我这个老婆子也是跃跃的,恨不能一下子就到了庄子上呢。不说走还好些,一说要走了这心就是稳不下来了。”
屋子里的人笑了起来,大家说笑着哄红衣说着话,一心想把红衣的伤感给混没了。红衣也明白她们的心意,打起了精神又投入了收拾大军中,出行前还是有很多事情要做的。
整个梅院都陷入了忙乱中,大家都知道要走了,行李啊、道别啊什么的都忙得不可开交。这侯爷府里的事儿只要不招惹到梅院里来没有人会去理睬的,哪能有那个时间呵?
贵祺和明秀在屋子里坐了一会儿,贵祺是个不惯道歉的人,所以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明秀坐了一会儿起身向着贵祺施了一礼道:“表哥,都是我的错,才使表哥名声受累了。”
贵祺的脸红了,这事儿依他看现今已经和明秀没有一丁点儿关系了,可是他打得明秀那么重,他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嗯,这个,嗯,不是的,这个,昨夜——。”
明秀轻轻的打断了他的话:“表哥,女子三从四德我还是知道的。自我嫁与表哥那刻起就是表哥的人了。男人有些脾气也不是坏事儿,只是、只是以后要是能小些最好了。”明秀的声音越说越小,说到‘以后小些最好了’声音几不可闻。
贵祺听了感激的很:这才是明理的大家闺秀呢,知道如何替夫君解围:“秀儿,我以后会好好待你的,以补偿你所受的罪过。身子、身子没什么问题吧?”
明秀听了脸上一红道:“没什么,大夫说一切都好。”
贵祺过去抓住明秀的一只手道:“这是我们的孩儿呢,虽说我已经有两个孩子了,可是就要随他们的母亲出府去居住了,不可能常绕膝下,所以这个孩子我很盼望的。”
明秀听了很是害羞的低下了头,她轻轻的道:“表哥,你今天晚上过来用饭吗?”
贵祺笑了:“不但今天晚上要过去用饭,自现在起我会一直陪着你完成今天应该完成的的礼仪,然后再回到你的院子里直到再睡醒以后,与你一同去拜见岳母大人。这样可好?”
明秀更是害羞的低下了头,贵祺一时想看她的样子就想拿下她的纱帽,明秀拦住了他的手低低的声音:“表哥,不要——!”这声音又软又酥,听得贵祺身子都麻了半边。
贵祺轻轻的道:“还疼吗?”
明秀轻轻摇摇头:“不疼了。”
贵祺怜惜的拍了拍明秀的小手:“让我看看吧,伤得重不重?昨夜是我孟浪了。”
明秀抓住贵祺的手轻轻的道:“只要表哥以后多多怜惜,今日的伤不算什么。表哥还是不要看了。”
贵祺有些奇怪:“为什么不让我看看呢?”
明秀轻声道:“不想表哥看了以后心里难过,伤不算什么,会好的。表哥不要记挂了。”
贵祺听得非常感动:多好的女子,自己居然猪油蒙了心一样听了闲言就信了!他有手臂轻轻环住明秀:“秀儿——!”
明秀轻轻的依偎在了贵祺的怀里:“秀儿也只盼着表哥能日日开心,所以不想表哥难过的。表哥,只要日后多多怜惜秀儿就是了。”
贵祺微微紧了紧了手臂:“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啊?”他感觉他活了这么久,如于找到了一个真正的红颜知已。
明秀这时候并没有如贵祺所想的一般娇羞满面,相反她很冷静,正飞快的转着念头:怎么才能让贵祺在以后的日子里能日日留宿在她的房里——只有这样才能怀上身孕啊!
那个大夫只不过是被明秀骗过了,被明秀骗过的还有老太太!大夫看妇人有无身孕主要是看没有滑脉的出现,然后再结合其它情况来判断的。
可是滑脉并不是只有孕妇才有的,其它的一些病症也有,比如说积食这症:也就是暴饮暴食所起的病,也会出现滑脉。
如果是非常有经验的、专看女子病症的大夫就会知道有所不同,当然这不同不是很明显的。就是再厉害的大夫判断妇人初期有无身孕也是要结合妇人的反应来的,比如是否容易劳累啊,不想吃东西啊,嗜睡等等,大夫依此才可以判断了是否是喜脉了。
明秀当天晚上叫了母亲过去后,问清楚了怀孕初期的反应,又在范姨太太的支持下吃了很多很多的东西,然后又以被打为名请来的是以外伤著称的大夫,所以就有了喜脉一说。
可是这必竟瞒不了多久的,所以她现在最想要得就是贵祺能日日留宿了,这样她才能真得有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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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为了表示歉意今天晚再加更一章吧,亲们,不要拍小女人了。
什么,我老公不是穷猎户,原来是御前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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