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兰城方向,尤利安正在听取亲兵的汇报,对于君士坦丁堡传来的好消息,尤利安感到非常的兴奋,君士坦提乌斯二世就快要死了,而只要君士坦提乌斯二世死去,他尤利安便是整个罗马帝国唯一的皇帝了,他即将坐拥整个罗马帝国,如此,怎么能不兴奋呢?
“恭喜皇帝陛下,君士坦提乌斯二世终于就要死了,皇帝陛下将正式控制整个罗马帝国。”心腹大将拜诺巴德斯高兴的说道。
尤利安咧嘴笑了笑,轻声道:“君士坦提乌斯二世做尽了坏事,如今终于得到了报应,他死了之后,整个罗马帝国就都是我尤利安的了,这种感觉真是太美妙了,哈哈!”说完大笑了起来。
“皇帝陛下,既然君士坦提乌斯二世已经快要死了,我们也没有必要在米兰继续等待了,不如立即领兵前往君士坦丁堡吧!”一名臣子正色说道。
尤利安点了点头,正色道:“说的不错,我们完全没有必要继续呆在米兰了,传令下去,让高卢军和不列颠军守好西部,其余十余万兵马立即进行准备,明日一早拔营东进,前往君士坦丁堡。”
“好的,皇帝陛下,我这就去安排。”一名臣子领命,并立即前去安排。
“皇帝陛下,您即将前往君士坦丁堡,继承整个罗马帝国,还有什么忧虑吗?”见尤利安眉间有一丝隐忧,大将拜诺巴德斯小声问道。
尤利安笑了笑,看向拜诺巴德斯,正色道:“巴诺巴德斯将军,您应该知道,日耳曼人非常难缠,我是担心在我们的主力离开米兰之后,日耳曼人会趁虚进攻米兰,而不列颠军还远在不列颠岛,仅剩的高卢军未必是日耳曼人的对手啊!”
“皇帝陛下说的是,日耳曼人一直是我罗马帝国的心腹大患,这一次东进是为了征讨晋国,若是日耳曼人趁虚而入的确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必须要慎重安排才行。”拜诺巴德斯轻声应道。
“皇帝陛下,我觉得可以调拨部分不列颠军进入米兰,以配合高卢军防守米兰城,如此,可以极大的震慑日耳曼人,让日耳曼人不敢轻举妄动。”一名将领大声说道。
尤利安轻轻摆了摆手,开口道:“不列颠军没有多少人,若是调拨一半进入米兰,不列颠岛的防御就弱了,还是与日耳曼和谈吧!”
显然,在这种时候,尤利安非常担心东西两线同时开战,如此,罗马帝国的国力根本就无法负担,所以必须先稳住日耳曼人,待打败晋军之后,再回过头来收拾日耳曼人。
“皇帝陛下,我们与日耳曼人早就已经是死敌了,如何还有和谈的可能。”大将拜诺巴德斯无奈的说道。
尤利安点了点头,正色道:“没错,我们与日耳曼人的确早就已经是死敌了,不过,日耳曼人的力量终究比我们罗马帝国要弱许多,只要我们恩威并施,我相信日耳曼人会同意议和的。”
“皇帝陛下已经有具体的计划了?”拜诺巴德斯轻声问道。
尤利安点头道:“是的,我已经有计划了,我们可以派遣使臣前往日耳曼,告诉他们的头领,我们可以割让前几年占领的一大片土地,从此,罗马和日耳曼将永不相侵。”
“皇帝陛下说的对,相信这样一定可以打消日耳曼人南下的企图。”一名臣子赞同的说道。
拜诺巴德斯却摇头道:“皇帝陛下,日耳曼人阴险狡诈,只怕不会这么容易上当,若是他们先得了我们送出的大片土地,而后还向我们发起进攻,如此岂不糟糕。”
显然,拜诺巴德斯担心日耳曼人出尔反尔,在得了罗马帝国的好处之后,继续趁虚进攻罗马帝国。
尤利安笑了笑,阴声道:“我相信日耳曼人没有这个胆量,若是他们胆敢趁虚进攻米兰,我一定会集中罗马帝国全部的兵马,彻底杀光所有的日耳曼人,让他们从此消失,这个警告必须告诉日耳曼人,以震慑他们趁虚而入的企图。”
“是,皇帝陛下,既然您已经决定了,那我这就前去安排。”大将拜诺巴德斯正色应道。
尤利安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尤利安的企图非常明显,便是要用利益和恐吓震慑住日耳曼人,同时,他所割让的土地并不是很大,对于罗马帝国来说根本就算不了什么,况且,这些割让出去的土地只是暂时的,待他们打败晋军之后,还会反过头来收拾日耳曼人,重新夺回割让的土地,另外,尤利安心里非常清楚,日耳曼人是部落联盟的制度,在日耳曼人之中,包括东哥特人、西哥特人、法兰克人、盎格鲁人和撒克逊人等等,这些部落之间或多或少的会有一些矛盾,这一次割让土地,并没有明确说明是送给哪一支日耳曼人,为此,极有可能引起众多日耳曼人的互相争抢,从而有可能引发日耳曼民族的内斗,若是如此,对罗马帝国来说将是天大的好事。
很快,尤利安派遣的使者便抵达了日耳曼人的核心聚集区,并向几个主要部落的日耳曼酋长表达了罗马帝国的诚意,要求这些部落接受罗马帝国的馈赠,并与罗马帝国成为永远的朋友。
众日耳曼部落的酋长见罗马帝国新的统治者尤利安突然示好,皆怀有警惕之心,而且,他们早就已经知道罗马皇帝与晋军血战,并大败而逃的事情了,为此,自然知道尤利安要领兵东进,与晋军对抗,从而无法对付他们日耳曼人,而这就让他们有了更多的选择余地,他们既可以拒绝罗马帝国的好意,也可以接受罗马帝国的好意,同时,还可以假意接受,并出尔反尔,趁着罗马帝国主力离开西部的时机,向米兰城发起进攻。
经过一番研究之后,法兰克酋长和东哥特酋长,觉得应该先答应罗马帝国的馈赠,待西部罗马的主力离开米兰之后,再做打算,其余几名酋长也点头表示同意,不过,对于如何分配罗马帝国割让的土地,几名酋长有了争执,他们都觉得自己分到的土地太少了,应该多分一点。
“不行,为什么我们盎格鲁人分到的土地最少,这不合理,我不答应。”盎格鲁酋长大声说道。
“我们法兰克最靠近这块地方,这里原本就是我们法兰克的地盘,几年前被罗马人夺取而已,如今归还,应该全部归我们法兰克才对。”法兰克酋长大声说道。
“不行,这块土地是罗马人分给我们整个日耳曼人的,不是给你们法兰克一家的,应该平分才对。”东哥特酋长说道。
“平分也不公平,应该按照所属部落的人数分配,人数众多的部落自然应该多分一些。”西哥特酋长大声说道。
“好了,好了,大家都不要吵了,现在这块土地还没有到手,我们大家就吵成这个样子,若是到手之后,那还不得打起来啊!”撒克逊酋长大声说道。
众日耳曼酋长闻言,皆停止争吵,并各自思考对策。
“好了,我觉得,应该先给罗马使臣答复,以尽快取得这块土地,待得到这块土地之后,我们再好好商量一下该如何分配吧!”撒克逊酋长轻声说道。
“对对对,先拿下这块土地再说。”众日耳曼酋长点头表示同意。
随后,众日耳曼酋长当着尤利安派遣的使臣的面,表示愿意接受尤利安的示好,并与罗马帝国永远和好,永不相侵。
罗马使臣闻言自然非常的高兴,并将尤利安警告的话告诉众日耳曼酋长,让他们一定要恪守承诺,若是无故侵犯罗马帝国,必将遭受罗马帝国举国之力的报复。
众日耳曼酋长点头再次表示会遵守承诺,绝不会无故侵犯罗马帝国。
得到众日耳曼酋长的承诺之后,罗马使臣高兴的离开了日耳曼人的聚集地,并迅速返回米兰城,以将这一有利的消息告诉尤利安。
就在罗马使臣离开日耳曼人的聚集地之后,华安派遣的使臣也抵达了日耳曼人的聚集地,并立即求见众日耳曼酋长。
众日耳曼酋长聚会的时间还没有过,为此,仍旧聚在一起吃肉喝酒,听闻晋军统帅派遣使臣前来,他们皆感到微微有些惊讶,不过,见一下总不会有什么损失,为此,很快就接见了晋国使臣。
晋军使臣走入日耳曼酋长的大帐,见众日耳曼酋长都在大口喝酒大块吃肉,并没有任何一位酋长正眼看他一眼,心里自然有些不舒服,不过,这些日耳曼酋长毕竟是粗鲁的蛮族,没有礼貌也是正常的,没有什么值得奇怪的。
“说吧!你来有什么事情?”法兰克酋长嚼着鹿肉,随口问道。
晋军使臣笑了笑,轻声道:“不急,还是等各位大王吃完了再说吧!在下怕坏了各位的胃口。”
“哦,好大的口气。”众日耳曼酋长闻言,顿时全都放下了手中的酒菜,并看向晋军使臣。
“好了,你现在可以说了。”法兰克酋长大声说道。
晋军使臣咧嘴笑了笑,正色道:“各位大王,我们晋国的兵马,不日将进攻君士坦丁堡,对罗马帝国展开进攻,到时候,罗马皇帝尤利安会调集大部分的兵马与我军血战,如此,西部的兵力必然不足,若是你们日耳曼各部进攻罗马西部,必然可以夺取整个罗马西部。”说完看向众日耳曼酋长。
众日耳曼酋长闻言,顿时全都笑了,并且笑得很开心。
见众日耳曼酋长笑得前俯后仰,晋军使臣感到非常的意外,并非常不明白的问道:“在下诚心前来与各位大王结盟,各位为何大笑呢?”
“哈哈哈!”众日耳曼酋长闻言,笑得更厉害了。
撒克逊酋长上下打量晋军使臣,开口道:“晋军统帅想与我们结盟,但只是派你前来,却没有给我们带任何的礼物,这是不是太没有诚意了。”
东哥特酋长接着说道:“刚才罗马皇帝也派人前来了,他们不但给我们送来了大量的礼物,而且还将很大一块地盘割让给了我们,而你们只是来了一个人而已。”
“哈哈!看看我们喝的酒吃的肉,都是罗马人送来的,来,给晋军使臣也上一份尝尝。”西哥特酋长粗鲁的说道。
晋军使臣笑了笑,摆手道:“不用了,你们日耳曼人与罗马敌对数百年,难道就不怕这些酒菜里有毒吗?”
“什么,酒菜有毒。”众日耳曼人顿时大吃一惊,并下意识的向桌子上的酒菜看去。
晋军使臣笑了笑,正色道:“各位大王不用担心,在下只是戏言而已,酒菜里应该没有毒,否则,各位早就不能坐在这里说话了,不过,罗马人的酒菜里是蕴含毒计的,不知各位大王品出来了没有。”
“毒计,那你就说说看有什么毒计。”法兰克酋长正色说道。
晋军使臣立马说道:“你们以为罗马人送给你们酒菜,割让土地给你们,真的是为了与你们和好吗?绝对不可能,尤利安是一个小人,他这是要用酒菜将你们迷惑,然后全心全意的对东面用兵,待东部的问题解决后,尤利安就不会对你们这么客气了,尤利安会集中全罗马的大军将你们日耳曼各部全部剿灭,让你们永远消失。”
“是吗?你如何能知道尤利安是怎么想的。”东哥特酋长正色说道。
晋军使臣笑道:“你们与尤利安征战多年,难道还会不了解尤利安吗?尤利安是什么样的人,你们应该很清楚才对,这个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哈哈!也许你说的对,不过,你们晋军似乎很没有自信啊!若是尤利安输给你们晋军,自然就没有能力回过头来对付我们了,不是吗?”法兰克酋长笑着说道。
“没错,难道你们晋军统帅觉得无法战胜尤利安,所以必须要让我们帮忙吗?诚意呢?礼物呢?”盎格鲁酋长笑着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