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爷带着姐妹二人拐弯抹角走了几分钟的时间，这才停下了脚步。她们此时已经身处一条黑漆漆的胡同中，在胡同的一侧，出现一扇厚重的木门。门上用铁链缠着，挂着一把牛鼻大锁。

四周一片大部分都被黑暗所笼盖，只有很少的阳光透了进来，向四周看了看，姐妹二人发现，在土质的地面有不少瓷器的残肢断骨，情况好一些的只掉了一些碎瓷儿，情况差点的就惨不忍睹了。全都堆放在角落里面，积累了好大的一堆。

“大爷，你经常在这里烧瓷器吗?”苏依柔说道。

“是啊，你认为前面工作坊的那些瓷器胚子是哪里来的？当然是有人烧啦。”老大爷说话的时候，从身上摸出一大串钥匙，哗啦哗啦直响，他佝偻着腰找出一把，插到了钥匙孔里面，转了几下后，只听到嘎巴一声，锁头打开了。随后铁链子哗啦啦的从门上扯了下来，挂在墙上。把木门打开。

“啪”的一声，老大爷拧开了一侧墙壁上的开关，灯光闪了几下，全都慢慢的亮了起来。

借着白炽灯的光芒，屋子里面的一切映入了眼帘。

屋子很大，足有0多平米，两侧整齐的摆着一排排的木架子。每个架子都分成了三层。架子上面摆满了烧好的白胎的瓷罐。大大小小

各种形状一应俱全。

“来姑娘们，这里有你们想要的东西。”老大爷向姐妹二人招招手，从木架中间的一个门走进了隔壁的房间中。

这里要比刚才的房间明显小了一些，屋子里面同样摆着木架子。架子的上面放满了瓷器。只不过这里的大小

形状胎质要比外面的好很多。碗尊罐长颈瓶压手杯爵杯高足杯高足碗玉壶春瓶抱月瓶天球瓶。。。

“哇塞！经常都听说那句话，能人在民间，今天在大爷这里我终于见识到了，大爷你是四大官窑的后人吗？”

“姑娘，你现在又不着急了是不是？”老大爷反问着。

“嘻嘻！这不，看到了你这里这么棒，简直像一个艺术宝库一样，我相信你肯定能给我们做出所要的造型的。”

“来来来，我给你们亲手做一个就知道老爷子是不是吹牛皮啦。”老大爷把屋子里面的一扇小门打开，取出转盘，用手把它扒拉了一下，让转盘转动起来之后，拿出一块揉搓好的高岭土，拍在了上面，两只手不住的来回操作成型，双手十分熟练的把一坨泥土做成了一个小圆盅，然后，把手指伸到中间弄出一个圆洞，把里面的高岭土挖出来，用手指做了做形，很快的，一个圆饼性的器具就做出了雏形。

“大爷，你的手艺太高啦。”苏依柔兴奋的围着老大爷滴溜溜直转。从各个角度仔细的打量着他手中的泥胚。形状堪称完美，大小恰好适合，真是高手啊。

“这个形状你们满意吧。”

“嗯嗯，大小容积都恰到好处。”

“那就好，不知道你们想要什么装饰图案呢？”

“大爷，原本我们是想都用古典美人作为图案的。不过一万多个都是同一样子的话，实在是有些单调了。所以呢，大爷还是给些意见吧，毕竟我们都不太懂。”

“那好，我就爱给你们一些意见。”老大爷打开墙上的一个柜子，从里面拿出一叠满是图案的纸，放到了两个姑娘的面前。

“来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你们听的时候就斟酌一下，然后告诉老爷子啊。”

“嗯！”苏伊水点了点头，从包包里面拿出个本本。

“四大官窑的装饰花纹有:光素、凸花、画花、印花、刻花、堆花、绣花、划花、暗花等。纹饰布局严谨，层次分明，线条清晰，繁密有致是它的主要特点。大致有花者多，无花者少，以划花者为佳。划花线条较细，比较简练，自由豪放。花纹图案有:仿古铜花纹、牡丹、双鱼等。以我之见呢，你们定制的数量也比较多，具体的花纹样式只是看图样是无法感受到真正的意境的，所以呢，我建议由我们这些专业人士给你们设计，两位姑娘我也听说了，你们是要外汇出口用的，所以我老人家肯定会真材实料，足质足量。你们意下如何？”

“姐姐，你认为呢？”苏依柔悄悄的和姐姐耳语。

“我看可以。现在就该赶紧了，要是再纠结的话，容易出问题的。”

“我也这么觉得。那就交给老大爷决定吧。”

“嗯。”

两个女孩商量好之后，笑嘻嘻的说：“大爷，您是行家里手，我们一窍不通，装饰图案就由您老决定了，不过呢，我要声明一下，首先你不能偷工减料，第二，一定要尽快才行，我们还有一周就要交货了。车间那面还在等着呢，急得很。第三点很重要。大爷你一定要记住哦。”苏伊水说着，用手指着纸上的S&S的logo和隶书的“蛾眉”两个字，特别和老大爷强调了一下瓷器的上面必须有这两个图案并且告诉他图案应该在的位置。

“放心放心。我记住了。”老头认真的听着，仔细的把图样上标示的大概位置记忆一下，随后伸出手来。

“我年岁大了，指不定一会儿就忘了，你们还是把图样交给我吧，这样更保险一些。”

“好的。”苏伊水从包里把图样取出来，递给他。

“原来是胭脂盒的样子啊。哈哈，这就太容易了。不过这种盒子有很多种样子，你们有没有兴趣？”

“那好啊，大爷压箱底里面的绝活就都拿出来吧。”

“那好，你们就等着看好戏吧。现在，咱们算一下这批货的价钱如何？”老大爷从墙上的柜子里面拿出一个计算器。

“大爷呀，我们这么照顾你的生意，一次买这么多，你便宜点好不好？”苏依柔卖萌，抱着老大爷的胳膊。

“乖乖！”老头拍了拍她的脑袋，“姑娘这么可爱，我就给你们打个八折吧。八万块，怎么样？”

“啊！不会吧，打了八折还这么贵呢，大爷，一个那么小的容器，你的价格也忒狠了点吧。”

“姑娘啊，你真是有所不知啊。”老大爷叹口气，扬起一只手。“你看看我给你算一下啊，你们一共是一万个瓷器，但是这一万个可是盖子和盒体是分离开的。因此实际数量相当于是两万个。我们小瓷窑一共就有10来个人，为了给你们完成就要加班加点。人工费是一部分，烧窑的时候燃料费又是一笔费用烧成了之后彩绘可是要一笔一笔慢慢画出来的，这又是一笔人工费。此外，给这些瓷器彩绘用的画笔

染料也是一笔费用。只要你们八万块，老人家可是一点赚头都没有的，你也体谅体谅我们吧。”

“好啦大爷，不用解释啦，就按照大爷的价格来吧。你们烧瓷器也很不容易的，尤其是这大热的天。我们都互相体谅一下啦。我现在先给你一半的订金，等到全都做好后，我们再支付另外一半，好不好？”

“那好就按照姑娘说的办吧。”老大爷从一摞纸上面撕下来一张，认认真真的写上一些字，拿起一个印章盖了一下，交给了苏依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