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么东西?”
接过张喜东递来的丹药,钱小道有些疑狐地看着他。天籁小说.』2
“你可以选择不吃。”
钱小道吐了吐舌头,笑着说:“吃就吃,我怕你毒死我不成?”
说着,钱小道径自将张喜东给的黑色丹药丢入最终。
“唔!”
丹药一经入口,钱小道当即变成了一张苦瓜脸,整张脸就如同原本平整的纸被人狠狠捏在一起,五官都扭曲了。
“公子!”
“师父!”
樱桃和林雨浩同时面色关切地看着钱小道。
“好……好苦!”
钱小道苦得吐出舌头,结果他的舌头都是黑色,整个嘴巴都黑了!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比黄连还要苦。”钱小道憋着苦瓜脸,直直地看着张喜东。
而张喜东则是冷冷一笑:“听说,你做事都是以钱为标准,我想你还是不要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比较好,不然你就是把自己卖了,也还不起钱。”
撇了撇嘴,而当钱小道抬起头时,不由地愣了:“欸?”
他伸手在自己眼前晃动了几下,随即惊呼道:“奇怪,我的夜视能力又回来了。”
张喜东接着说:“我之前就已经说过了,六道瞳不可能破碎,即便你被人杀死了,肉身被化为骨粉,只要三魂七魄还在,六道瞳就在。<>”
樱桃接着张喜东的话说:“那么,要怎么样才能恢复六道瞳呢?”
“很简单,往轮回池……”
话才说到一半,张喜东猛然顿住,他面色惊异地看着樱桃,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中了她下的套。
樱桃对着张喜东微微一笑,道:“张医师,谢谢你啦。”
张喜东摇摇头,喟然长叹:“自愧不如啊,虽然不明白你究竟是怎么办到的,但这份能力就足以让你自傲了。”
钱小道笑着说:“不以英俊帅世人,就用风骚惊天下。没办法,谁让哥实在太优秀,总有很多人间极品喜欢追随呢。”
张喜东算是见识钱小道的无耻了,叹道:“说起来,你和那家伙还真有几分相似啊。”
“谁?”
“我老师。”
“你老师?谁啊?”
“不告诉你。”张喜东难得幽默了一把,他伸手指向正前方,“现在你应该看到了吧。”
钱小道抬眼凝视远方。
他的夜视能力虽然恢复了,但视力仍旧不算好,而且他现张喜东的眼眸之中还泛着灰白的光芒。
鬼眼?
而且,让钱小道惊讶的是,张喜东的鬼眼十分纯净,那不带一丝杂质的光芒之中蕴藏着极为恐怖的力量。<>
别过头,钱小道朝着张喜东所指的方向看去,现那是一座山。
山峰高耸入云,而且整体成螺旋状。
有趣的是,三途川那奔流的水会不断地往山峰涌,完全违背了“水往低处流”的物理现象;三途川水流到达山峰顶端之后,似乎进入了一个巨大的坑洞之中,然后从山峰底端徐徐流出一种颜色缤纷且带着浓重雾气的水流,想必,就是这种水流汇聚成了忘川河。
“嗯,看到了。”
“那螺旋山峰的顶部,就有一个大洞,洞的地步,就是三途川与忘川河的交汇处。”张喜东的声音逐渐变得低沉,“你要记住,寻常人的肉身,一旦进入其中就会自动下沉,而那玄冥幽水则是在山洞的最底部,你想要取到应该不难,但是要上来,则有些难度了。”
樱桃的脑子很快飞转起来,她转头对着张喜东问:“张医师,如果有人站在山峰顶部用绳子把人绑住,然后跳入水底,这样行不行?”
“想法不错,只是去哪里找那么长的绳子?那从山洞顶部到底部至少有两百多米。”
钱小道这时候转头看向渡口方向,笑着说:“还真别说,也许真有那么长的绳子呢。”
张喜东似乎也看出了钱小道的想法,不由问道:“你认识渡口的船夫?”
“应该算是有些交情吧。”
“嗯,那行。看来,这里没有我多少事了,祝你成功。”
说着,张喜东转身就走,给三人留下一个孤寂的背影。<>
在认清方向之后,钱小道三人也下了望乡台,朝着三途川渡口走去。
灵魂摆渡,灵魂摆渡,讲的,其实就是这三途川的渡口。
一旦乘上渡口的船只,那么就与阳界再没有任何关系了。
三途川边有许许多多渡口,每一个渡口都有着相应的航线,而钱小道运气很好,这望乡台旁边渡口的摆渡人他恰好认识。
此时,渡口上已经站着几个鬼差,他们分别扯着各自押送的亡魂。
看到三个生人靠近,纷纷投以诧异的目光。
“诸位好,我们三人只是路过,你们可以当我们不存在。”钱小道笑嘻嘻地说。
“记取一道情共话,情深如海计难量,
虽知今日就成梦,黄泉路上谢你情。
千描万写书不了,劝君千万莫望乡,
想也空,思也空,百年到头皆成冢……”
这时候,三途川上传来一个嘹亮却阴幽的歌声,唱的人虽然是男人,但是那独有的嗓音,起伏间能够带动人的情绪,摇摆在亲情、爱情,以及过往种种回忆之中。
这不,锁魂链下的亡魂们自知无法逃脱之后,纷纷低头啜泣。
不多时,一艘摇摆的小船从一眼望不到边的江面上缓缓而来。
“公、公子……”
“怎么了?”钱小道见樱桃下意识地抓住自己的手掌,不由得转头问。
“公子,那船头是不是捆着一个人?”
钱小道这才意识到,仔细一看,不由笑了;“还真是,俗话说不是冤家不举头,没有想到竟然会在这里见到他。”
很快,樱桃的眼神就变得清澈了起来,虽然她一开始有些惊讶,但也仅仅只是惊讶而已,毕竟在这样的地方看到曾经一直仰慕的人,南面会有些失态。
“师父,那船头上一直嗷嗷叫的人是谁啊?”接着穿透摇摇晃晃的灯光,林雨浩也看到了那人。
钱小道笑着说:“这个人啊,好像是华夏四公子之一吧,叫门少阳。”
“门?门少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