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玉良观,钱小道便消失了,完全消失在门家眼线的窥探lā
门少阳的私人别墅内。
看着跪在地毯上套装女子,门少阳的眼眸变幻了几个眼色,他缓缓站起身,动作轻柔地将她搀扶起来,并温柔地撩开她的秀发,柔声道:“这件事的责任不怪你,主要是我们都忽略了这只蟑螂。嗯,看起来,叫他蟑螂似乎也有些不合适呢,他有着一嘴锋利的牙齿,应是一只会咬人的狗。”
“公子,距离车队迎亲只有不到一个小时了,奴婢建议加强车队的安保,并改变迎亲轨迹。”
门少阳笑着摇摇头:“不,还是按照原计划,在洛阳的地界上,能对我动手的人还没出生呢。”
“可是……”
“22号,谁是你的主子?”
一听这话,22号急忙后退,对着门少阳再次下跪:“是,是公子。”
门少阳深谙萝卜加大棒的手段,见22号收了声,他这才走上前,拍着她的肩膀道:“你也累了,下去休息吧。”
“公子,奴婢不累。”
“不累也要休息,看到你这样,公子我可是很心疼呢。”
22号半低着头,轻抿着丹唇,心中自是甜蜜无比。
自六岁进入门氏,她就接受各种各样的训练,早在训练营里,她就已经对自己的未来死心了,当时的她就如同一台机器,极为机械地重复着一个又一个动作,一个接一个表情。
直到十六岁的时候,门少阳出现了,当时根据门氏大夫人的要求,训练营各个部门总共调出3000名侍女,任由门少阳挑选,在经过一轮接一轮的选拔之后,她终于以花魁的身份成为了门少阳的私人助理。
除了私人助理之外,她还有另外一个身份,那便是贴身侍女,当门少阳成亲之后,她则会成为他的小妾,除了照顾门少阳夫妻之外,还要承担为他养育后代的责任。
对于22号而言,这便是她人生唯一的意义所在了。
同时,根据门氏的规矩,当门少阳接纳她为妾的那一刻,将会为她重新起一个名字,对于这个名字,22号心中更是无限的幻想——
“以公子的天纵奇才,应该会为我起一个如梦似幻的名字吧。”
看着门少阳远去的背影,22号双眸都迷离了……
门氏嫡公子大婚,对于洛阳的上层人士而言,是一件大事,天大的事!
但凡只要有些头脸的人,都得到了一张来自门氏的婚宴邀请函。
门少阳的父亲,门氏一族当代族长,门清平正领着妻子、小妾和几个没有身份女人招呼着一些比较重要的客人,在他们身前,是学校操场一般大小的场地,这里面有一百个酒席。
而这是内席,外席就不用说了,门氏老宅外面整整两条街都排满了酒席桌!
另外,对于普通民众而言,也是一件大事,因为只要关注婚宴的直播,每隔十分钟就有一次抢红包的机会,每次红包面额都是十万!
因此,一时间,几乎全洛阳的人都在关注门少阳和武倾墨的婚礼!
在内席的一个角落里,带了一顶帽子的钱小道和青衣男子坐在一起。
两人都是嘉宾的身份被邀请进来,青衣男子乃是玉良观馆主关门高徒,因此过来攀关系的人很多,而钱小道身穿一身道袍,坐在青衣男子身边,他的双眼一直盯着手机。
为啥?
抢红包呗!
青衣男子刚和一个青年才俊说完话,对方刚走,就听钱小道骂了一声:“哦赣!”
“怎么了?”
青衣男子急忙问,钱小道身份特殊,可不能在这个节骨眼出岔子。
“十万块的红包老子才抢了两毛钱,这手气也太差了点吧!”
翻了翻白眼,青衣男子对钱小道忽然间有了一个很片面的认知——这货很贪钱,不,极度贪钱!
当钱小道准备抢第四个红包的时候,一个身穿唐装的年轻帅哥站在了早已搭建好的高台上,手持无线话筒,开始飙他的口才。
这货是洛阳名嘴,说起段子一个比一个溜,包袱漫天抛,惹得台下一通大笑,场面搞得十分活跃。
其中钱小道就笑得很开,一边往嘴里塞鸡腿、红烧肉、和昂贵的水果,一边拍桌大笑:“哈哈哈哈,这货真逗……”
如果同桌的那些公子哥不是看在青衣男子面上,恐怕早就把钱小道轰出去了。
看着钱小道,青衣男子发现自己似乎更加看不懂他了,看向钱小道的眼眸之中更多的是探寻之色。
现场的音乐用的不是播放器,在婚礼舞台左右两边竟坐着两个交响乐团,因此当极为隆重的婚礼音乐轰响起时,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长长红地毯的终端,一道至少有千年历史的拱门。
“各位来宾,下面有请我们的新郎、新娘登场!”
这是一场半华夏式婚礼,因此,人们第一眼看到的是着一身紫红色华贵锦服的门少阳,此时的门少阳完全是一副偏偏公子的形象,他的出现,使得在场女人的目光变得热切了许多。
他的手里牵着一根红绸,红绸则是系在着身后一名女子身上。
她着一身大红色的凤冠霞帔,那镶嵌着无数钻石、玛瑙和翡翠的头冠上,则垂着一张面纱,再加上灯光的缘故,使得人们看不清她的面容,但是她那双比夜晚群星都要璀璨的眼眸却是深深烙印在众人的脑海之中。
这一刻,全场唯一没有把视线放在两人身上的青衣男子,发现钱小道笑了。
虽然在他的印象里钱小道一直都在笑,但是当下这个笑容不同!
因为,从这个笑容里,他看不到任何的情绪,愤怒、悲伤、痛苦、乃至欢乐。
而且,轻易男子发现钱小道身上的气势也变了,变得就好似一个路边三、四岁的孩童,变成一个若有若无的存在。
眼下,已到了最为关键的时刻,因此门家所有保镖就位,就等着传说中的抢亲者出现。
只是,即便门少阳在隆重的音乐中,以红绸牵着武倾墨缓缓走上高台,那抢亲者仍旧没有出现。
为此,就连站在高台下方暗处的22号也皱起了眉头,暗忖一声:“难道说,那只蟑螂已经知难而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