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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绮月心中不知道是何滋味,衿衿?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的衿衿?
靳绮月眨了眨眼睛,衿褵,施衿结褵。古代女子出嫁时,由母亲将佩巾系上女儿领衿的一种礼节。这是期待苏念秋嫁给沈易之吗?这是沈易之一直以来的愿望吗?
衿喉,这古时最重要之地,切关性命的咽喉之地,莫非她苏念秋竟然能影响到沈易之的性命?莫非她既是他命?莫非他如此深爱的人竟然是苏念秋?
衿契,这情意相投,莫非她苏念秋才是沈易之心心念念之人?
靳绮月看着溪水,咬着唇瓣,如果苏念秋当真这般重要,那自己算什么?算什么!他沈易之如此深爱苏念秋,为何还要许给自己嫡妻的位置?他可以给苏念秋啊!他可以让苏念秋改嫁与他呀!
苏念秋的母亲慕容月可是晋朝最尊贵的郡主,比公主还要尊贵几番,他沈易之为何不娶苏念秋?
石闵看着靳绮月似乎心中起了涟漪,心里浮起了满意的表情,只是脸上依旧是从容淡笑的模样。
沈易之负手于后,眯着眼睛看着远方“你说绮月已经在石闵的帐内住了一夜吗?”
岁忠站在沈易之身后,看向岁忠“消息可准?”
岁忠点头“主子爷,这是咏影探来的消息。”
沈易之握了握手“石闵可有什么举动?”
岁忠有些诧异看向主子爷稳重的模样有些偏颇“主子爷……”
沈易之轻叹一声“罢了,你下去吧。”
岁忠与碧血错过身。
碧血走进沈易之“公子……”
沈易之扭头看向碧血,皱了皱眉“何事?”
碧血拿着书信递给沈易之。
沈易之挑了挑眉,只见信封上写着宁以恒敬上,嘴角扬起“看来宁以恒当真是应了我的情了。”
碧血看着沈易之的模样,咬了咬唇,公子当真如此在意靳家女郎吗?
沈易之握紧书信,抚着窗棂望向窗外,看来宁以恒打算带着衿衿前来?
沈易之垂下眉眼,虽然不同意宁以恒带着衿衿来,但是若不带着衿衿,又怕晋朝的局势对衿衿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还是带来安全些。
沈易之叹了口气,如今的自己只能借助宁以恒,沈家已经在沈家王导手里了,短时间自己是奈何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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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稽郡内
宁以恒扶着苏念秋下车,看着兰亭即在眼前,笑了起来“娘子,你我今日可以见证这九曲流觞的率意为之了。”
苏念秋扶了扶金步摇,点点头“这九曲流觞当是比金谷园内还要好些?”
宁以恒拉着苏念秋慢慢向着会稽山徒步走去。
“石崇的金谷园怎么能跟会稽郡的会稽山比?”宁以恒指着眼前的山水笑了起来“娘子,你看这层层叠峦,再看看这茂密的竹林和气节不倒的绿竹,没感到咱们晋朝的风流儒雅?”
“你仔细听,这山涧传来的叮咚清脆,急湍溪流,清澈可见,这便是水中的甜美,可做香茗之汤也。这九曲环绕,木觞载酒,列坐其次,慢慢细品。自然融入这世间最美的山川溪流中,这便是玄学的自然之道。”宁以恒飞扬的神色伴着他倾国倾城的容颜,让他更显得仙气十足。
“娘子,这里虽然没有丝竹管弦,却有鸟语花香,自然之美中自有其魅力;娘子,这里虽然没有绕梁乐曲,却有咏唱叙情,俯仰天地间自有其风骨;娘子,这里虽然没有宫殿华美,却有酒香四溢,一觞一水里自有其韵味。”宁以恒自得的说道。
“嗯,你这是惠风和畅,天朗气清,人自可乐?”苏念秋笑了出来。
“哎,娘子,这俯仰一世,不过是你来我往,你说我听,我唱你随罢了;这一室之内,不过是你歌我和,你舞我随,你情我愿罢了;这放浪形骸,不过是心中所愿,夙愿以偿,不愿被外物所干扰罢了。”宁以恒牵着苏念秋的手,嘴角带着笑意。
“这人生在世,当是快哉快哉,何苦自讨没趣?”宁以恒拾阶而上,淡淡一笑,仿佛天地间没什么能让他忧愁的东西。
“哈哈,此言妙机,这人生在世啊,当是快哉快哉。”沈家王羲之走到宁以恒面前。
“我说以恒啊,你怎么这般慢,咱们都在这九曲流觞酒巡一周了。”沈羲之颇为埋怨的说道。
“哦?这与咱们集会的时辰还差一些时间,怎么偏生你这里就酒过一旬了?莫不是你这厮诓骗我引些酒水不成?”宁以恒扑哧一笑。
“你这是不信我?”沈羲之佯装怒道。
“我按时而来,怎么能因为你贪杯就遂了你的愿?”宁以恒邪邪一笑。
“啧啧,到底是以恒,父亲,这无赖的把戏就他玩的最欢畅。”沈家王献之慢慢走到宁以恒的面前。
“胡闹,以恒与为父我同辈,你该唤叔父才是。”沈羲之佯装不快。
“无妨无妨,我与献之乃是忘年之交,自然不需顾忌这恼人的虚礼。”宁以恒笑开。
“话说羲之啊,你家徽之来了没啊?”宁以恒笑了起来。
“哟,何时在乎我家老三起来了?”沈羲之笑了起来。
“我家夫人听说你家徽之素来是个忠直豁达的,故而特别想见上一见。”宁以恒无奈耸肩。
“自然是来啦,我那三小子素来是个贪杯的,自然不会放过这等集会。”沈羲之笑了笑“我就不招待你了,你先随意坐一会,我去看看还有谁没来。”
宁以恒拍了拍沈羲之的肩膀“去吧。”
沈献之扑哧一笑“以恒当真是与秋县主形影不离的紧,都不松开手。”
宁以恒意有所指“嗯,若是你知道我家夫人为你奔走,让你跟那郗家秀女相和,只怕你也不愿松手。”
沈献之眼睛瞪大“秋县主当真?”
苏念秋揶揄道“怎么,你这般希望你那表姐嫁与你?”
沈献之点点头“那可是我毕生的心愿。”
宁以恒扑哧一笑“你不怕你那表姐不愿?”
沈献之嘿嘿傻笑起来“有秋县主保媒,怎么会不愿?”
苏念秋佯装难为的笑道“若是你父亲不肯呢?”
沈献之有些禁声“哎,我那父亲就是个心思繁重的,我与表姐的情事他又不是不知道,偏生装作一无所知,还不让我与外公家的表姐结百年之好,当真是恼人。”
宁以恒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若是让沈羲之知道你这番抱怨,当心你的这顿揍。”
沈献之两手一摊“为了终身大事,挨顿揍也得说。”
苏念秋歪着头笑了起来“你不怕我慕容家的道福了?”
沈献之叹了口气“我真是纳闷,为何这慕容家的道福就看上我了呢?不过是少时匆匆一见罢了。”
苏念秋神秘一笑“话说,你们怎么遇上的?”
沈献之边往前走边叹气“我少时与三哥徽之去狩猎,不想遇到了被狼群围住的华丽马车。我不知道是慕容家的道福,只知道是哪个世家的女子,想也没想的就跟三哥赶走了狼群。”
沈献之无奈道“倒不是我有什么英雄所为,不过是当时带的人多,恰好赶走狼群而已。”
苏念秋笑了起来“不过是赶走狼群,这道福会对你情根深种?我不信。”
沈献之抹了把脸,无奈道“我和三哥赶走狼群后,我三哥那人大大咧咧的,就在那里收拾狼的尸首。偏生我是个心细的,决定马车里的女子当是受了不小的惊吓,就跑到马车边。哎,我当时就不该多管闲事。”
宁以恒揶揄道“跑到马车边,怎么了?不是一掀开车帘,人家就记住你了吧?哪有这么容易的事情?”
沈献之苦笑道“我不过是递给她一块方巾,让她擦擦泪,莫要在人前失了身份和尊容。”
苏念秋叹了口气“于是,这道福便认为你是这世间少有的男儿?”
沈献之苦笑“我又不是女子,怎么知道她怎么想?”
苏念秋双手一摊“要不要我帮你问问道福?”
沈献之希冀的说“可以顺便让她放弃对我的期望吗?”
苏念秋神秘一笑“你猜?”
沈献之摸了摸鼻梁“有些难。”
苏念秋挽住宁以恒的胳膊,笑了起来“这郗昙的女儿郗道茂最近好像是看上了你宁家的小子呢,你说我要不要做做媒人啊?”
沈献之连忙快走几步“婶婶……”
苏念秋挑了挑眉“婶婶?”
沈献之谄媚道“你和宁叔叔素来是晋朝最琴瑟和鸣的一对,你该知道这青梅竹马最是美。怎可这般拆散一对小鸳鸯,是不?”
沈献之看苏念秋不为所动继续央求道“婶婶,您素来是个善心的,自然是希望我们小辈有情人终成眷属的不是?”
苏念秋看向沈献之“哟呵,你这般肯喊我婶婶了?”
沈献之忙不迭失的点头“婶婶……婶婶……婶婶……婶婶若是喜欢,我多唤几次也行啊。”
苏念秋扑哧一笑“行了行了,既然你这般热忱……”
沈献之希冀道“婶婶答应了?”
苏念秋看向宁以恒“夫君以为呢?”
宁以恒将苏念秋揽入怀里,看了一眼沈献之“若是成了,一斛珍珠,你婶婶缺一套头面。”
沈献之连忙点头“好好好。”
宁以恒嘴角扬起笑容“还算你小子机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