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确不太想你入云泽派!”龙不离双目轻眨,看向一旁的龙不悔:“因为云泽派有元始期的高手,不悔就算有气七色七香花,也很有可能会露出破绽!就算是知道是你的守护玄兽,明里不会如何,可暗中伤害不悔却很有可能。”
陆不弃眉头微皱,这的确是个问题,可是他却对于云泽派还是很有兴趣的,毕竟单靠那无痕的修炼手札,陆不弃觉得对于冲击玄通还少了点什么。
见陆不弃沉默,龙不离却是骤然转变话锋:“当然,我也知道爷爷和泰叔他们都很希望你能入云泽派,毕竟对于家族的发展有个很好的促进作用。所以你也不要因为这个原因,就放弃入云泽派,大不了……我和不悔就不跟着去云泽派,反正你时不时不也会回来么?”
龙不离如此善解人意,让陆不弃心中颇为感动。陆不弃宽颜道:“现在想这些似乎还为时尚早,我现在血劲都没办法用上,云泽派还不一定能看得上我呢!”
对于不一定会发生的事,陆不弃也不愿耗费太多脑细胞去思考,做到心中有数也就够了。
龙不离也是点了点头:“云泽派要是没有选你,那是她们瞎了眼,反正我相信,就算不入云泽派,你也一样能够修出玄通的。”
龙不离这样的鼓励说过不止一次,陆不弃重重点头:“我也是这样认为的,现在,我们先出去吧!”
也就在三人即将走出馆舍的时候,陆少秋跑了过来:“不弃少爷,这是风少爷他们查到的玄武大会对阵安排,他说让我拓写了一份给你送过来。”
接过一小本崭新的纸质手札,陆不弃点头道:“谢了!”
“不弃少爷总是这么客气,这是我该做的!”陆少秋挠了下脑袋,拘谨地躬了下身。
“回去集训吧,争取能取得好成绩!”看着回奔的陆少秋,陆不弃轻轻一笑,论年龄,他比陆少秋还小,可是在平常接触交流,他总是有是长者的感觉,这就是两世为人的后遗症啊。
从玄武馆舍区出行,都有玄武大会工作人员准备好的马车供各方代表使用,陆不弃三人自然是申请了一辆马车,直接朝西郊跑马场驶去。
在路上,陆不弃和二女饶有兴趣地拿着玄武大会的赛制和对阵安排来阅览。
云泽国四州总记十九个郡,龙渊州五个郡,端蒙州四个郡,海口州五个郡,云京州五个郡。每个郡每个州参赛人数都不一样,比较特别的是,云京州五个郡每次参加玄武大会都为一个整体,集体住在圣云馆舍里,而且人数也是四个州中最多的。
像龙渊州五郡,最少参赛代表的就是阳泽郡王家了,只有三人。而最多的则是龙渊郡,也就是侯府,与会代表足有十六人,整个龙渊州总计三十四人。
而端蒙州和海口州跟龙渊州相比,与会人数要多几人,但是也没有超过四十人,而云京州却足有五十人。单单这参赛人数安排,就可看出在这种时代连地域都有等级之分的。
赛制安排很简单,按年龄分成三个小组:二十岁以下、二十至二十五岁、二十五岁至三十岁。其中二十岁以下的参赛代表总计四十六人,二十至二十五岁的参赛代表是五十人,而二十五岁至三十岁的参赛代表有六十二人。
毫无疑问,在以往任何一届中,重头戏往往就是二十五岁至三十岁这个阶段的比拼。毕竟这个年龄段能参加玄武大会的基本上都是热血武者,比武也要精彩许多,可看性要比前两个阶段强许多。
而陆不弃自然是在二十岁这个小组之中……
“每个小组的冠军都有一件中品法器,亚军有一件下品法器,而季军最差也能获得一枚炼血丹,每个小组八强,都有价值不菲的鼓励奖……再加上总冠军的那入门后修出玄通即可兑换上品法器的权力和那枚贯通丹,这云泽派还真舍得花本钱啊!”龙不离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带着几分耐人寻味的怪强调。
知道龙不离似乎对云泽派有一定的偏见,陆不弃也不在意地笑了笑:“能获得法器的基本上都要入她们门派,估计这就当是师门的见面礼了,他们云泽派终归不会亏的。”
“不管怎么说,这些法器一摆出来,那些武者眼睛都会红了的。”龙不离轻拨刘海:“毕竟可不是什么武者都能像你一样,中品法器都不待见,说卖就卖!”
陆不弃嘴角微翘:“如若不是不悔找到那枚星岚草籽,我现在也不会有这么富足的底子,恐怕也会眼红这一件中品法器,毕竟拿到手可就价值几千瓶谷元丹。”
龙不离脆笑道:“那就算是现在,你可也不要手下留情,至少一件中品法器总是要收入囊中的!”
翻过一页,陆不弃剑眉轻扬:“我的第一个对手就是王家的人,这倒是有意思!”
“王初尘,十八岁。”龙不离轻声念叨:“撑死不过是个骨鸣九重,如何是你的对手?”
陆不弃微微一笑:“没见人,谁也保不齐,说不定他看到我的名字和年龄时,他也会松一口气呢?”
“他能松得了?你不是说当初你可是全郡通缉的要犯么?你的战绩王家会有人没有听过么?”龙不离脸上带着慵懒的笑:“或者说,你跟我们说当年事的时候,吹牛皮了?我听说好汉在提当年有的时候,都喜欢稍做修饰……”
龙不悔在旁嘻嘻笑道:“不弃大哥会吹牛皮么?”
“知人知面不知心,谁也保不齐!”学着陆不弃的说话方式,龙不离接口道,然后自顾自地咯咯笑着。
陆不弃轻捏鼻尖:“我是不是吹牛皮,见到王家人,你们不就知道了?”
要想知道一个城市到底有多大,最好的方式不是飞上天,而是看看出城的时间!
三人清晨出城,双马拉着的马车速度大约有四十码的样子,行出了一个时辰的样子才出了最外面的城郭,然后又行出了小半个时辰的样子,终于到了西郊跑马场。
这边地势显得分外平坦,微微起伏的草坡上,青草彰显着初春的美好,而碧波粼粼的河面,让人触目醉心。
“虽然人的世界很好玩,还是没有人的世界更美丽!”龙不悔舒展着身子,迎着和风,美美地吸了口气。
并没有理会那车夫错愕的目光,陆不弃微微一笑,朝一旁的那排木屋走去,隐约能听到一声声健马轻鸣。
“陆不弃,你比我想象中的来得早!”一身淡蓝色劲装的王臣正在拿毛刷子给一匹黑亮的骏马刷毛。
“这马不错!”陆不弃眼睛一亮,走了过去,轻拍那黑马健硕修长的颈脖:“是你提议的项目正好是我们所喜欢的,所以就来了!”
王臣目光看向陆不弃身后不远处的龙不离和龙不悔:“每次出行都有这么一对倾国倾城的女子相随,真是羡煞旁人,不像我,每次出行,都跟着这么个只会练功的木头。”
“说来这其实都要谢谢你们王家!”陆不弃看向那个如影子一样站在王臣右侧的男子,那是跟王臣一起组队猜灯谜的男子,现在的他依然是以随时可以进入战斗的姿态站着,肩膀微微抖动,血气充溢。
似乎是感觉到陆不弃在打量他,这男子半眯的眼睛陡然睁开,满是斗志地看着陆不弃:“王忠勇!”
陆不弃轻笑:“陆不弃!”
让后陆不弃看到王忠勇笑了一下,转瞬就一收,却没有做作的痕迹,只留下一抹让人惊艳的雪白。
王忠勇的皮肤很黑,发饰并不算整洁,但是牙齿很白,白得仿佛带着童真的羞涩。
“他很少笑,对我也不过就是笑过寥寥几次!”王臣在旁说道。
陆不弃轻轻额首:“我很荣幸。”
“这处跑马场是我们王家跟人合作的产业,很少有人知道!”王臣将手中的刷子丢在桶里。
陆不弃轻捏鼻尖:“你无须告诉我,不过如果你这算是表示诚意,我接受!”
“我十七岁的时候还在努力成熟!”王臣怪怪地看着陆不弃:“不去比较怕自己没上进心,比较了呢又让自己伤心……陆不弃,两位姑娘,这边请,不知道你们会来这么快,所以还没有给你们选马!”
“我喜欢自己选!”陆不弃轻捏鼻尖。
龙不离和龙不悔相视一笑:“我们也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