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见到司徒慕跟见到救星一样,还没开口,司徒慕就说:“请夫人将府里现在所有人都请过来。”
林氏问:“先生有线索了?”
司徒慕点点头。
林氏为难的说:“可是.......可是刚刚突然有三名小厮像是.......”
司徒慕知道什么情况,就说:“无妨,将他们捆了进来。”
林氏对秦妈妈吩咐下去,片刻工夫,花厅就站满了人,其中三个小厮被五花大绑的拉了进来,可饶是如此竟然还试图扑向离自己最近的女子。
这钱府里的人已经变得愈来愈不像人了。
众姨娘仆妇护着三个孩子纷纷躲在一旁,林氏也喊:“拦住他们拦住他们。”
司徒慕身形一动,刷刷刷三道清心符就贴上了他们的脑门,但他们受色欲之气影响极深,现在只剩下本能。
司徒慕正想着要不要冲一剂符水给他们喝喝,方小蝶面色一冷,直接上前三个手刀就将他们劈晕了。
司徒慕不得不说这手段真是简单粗暴又有效。
吴彪也没想到这么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身手竟然这么彪悍,想起刚才自己还往她身边凑......他摸了摸自己脖子,也不比刚那三个货硬多少。
花厅里总算平静下来,司徒慕先问林氏:“请问府中所有人都到齐了吗?”
林氏虽是当家主母但对家中人丁也不是全部知道,就看到秦妈妈,秦妈妈上前一一看过后,说:“六夫人的贴身丫鬟小翠不在。”
林氏立刻厉声问:“华芳,你的丫鬟呢?”
六夫人周华芳顿时面色苍白,司徒慕又走到何业生面前,昨天他就看出不对劲,何业生的印堂虽也有黑气,但却像是硬堆上去的,缺少由内而外的气质。现在干脆就不掩饰了,露出一个光风霁月的额头。
司徒慕问何业生:“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何业生冷冷的说:“需要解释什么?你有证据吗?”
司徒慕嘴角微扬,又走向周华芳,“你呢,也不打算说吗?”
周华芳痴痴的看着何业生,她本就是个弱女子,眼见钱府变成这样,心里一直备受煎熬,现在被看破,终于受不住,双手捧住脸掩面而泣。
何业生看着周华芳,终于叹了口气,道:“这事跟她没关系。”
在场诸人见状,顿时心里已经有了数,一想到总管和六夫人暗度陈仓才招来了这样的祸事,顿时恶从胆边生一个个恨不得上前将这对狗男女给生吞活剥了。尤其是林氏,真是恨毒了这两人,将他们大卸八块都不能解自己心头之恨。
何业生施施然走到周华芳身边,当着所有人的面牵住她的手,“是钱邦色迷心窍惹上妖孽,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周华芳说:“业生,是我救了她......”
何业生柔声说:“是你心地善良,跟你没关系。”
两个多月前林氏带着七个小妾去城中香火最盛的弘法寺里祈福,这是难得能出去的机会,祈福之后林氏去听主持讲经说法,七位妾室就三三两两结伴游玩,当时周华芳和八夫人林彩屏一起在后山竹林游玩,走到一半一只半身焦黑的红狐跑到她们身边,周华芳一时心软就将它带回府悉心照顾。
整整十天红狐才醒来,两个月后红狐才恢复健康,周华芳想将它放走,却赫然发现它在自己面前变成了一个贴身丫鬟小翠,惊魂甫定中听到狐女说要报答,问其有何心愿,周华芳说想离开钱邦,与何业生双宿双栖,更跟狐女痛诉钱邦恶心的色欲,狐女表示会帮周华芳达成心愿。
周华芳一时鬼迷心窍就留下了狐女,也不敢问真正的小翠去了哪,直到钱邦消失,周华芳才意识到事情严重,接下来发生的事更是不在她掌控中,周华芳饶是再害怕也只能闭口不言,私底下央求狐女赶紧离开。
昨天司徒慕要求见府中人,狐女躲过一次,但是到了晚上就出了事,被狐女杀死的小厮魂魄前来索命,狐女本是胸有成竹,却不料后来竟被伤了,周华芳就再没见到她。
司徒慕淡淡的说:“狐女的确是想报恩,只可惜她所修并非正途,行事自然也偏激,才会酿成今日之祸。”
司徒慕对两人的私情并不评价,他只管妖魔鬼怪的事,人的事,自有律法可管。
你不杀伯仁,伯仁因你而死,这世上从来都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司徒慕看向吴彪,这是他该管的事。
司徒慕对方小蝶说:“走,我们去会会那个狐狸精。”
他们去斗狐狸精,其他人自然不敢跟上,方小蝶问:“那狐狸精被你打伤的?”
司徒慕道:“以她的修为若不是一时大意低估了,也不会被伤到。”
方小蝶不解的问:“她受伤了还没离开钱府?”
司徒慕道:“先去看看吧。”
循着那滴精血气息,两人没费多大劲就找到后花园的莲池边,现在这个季节,池里的莲花早就凋谢干净,一池水变成了一滩黑漆漆的死水。
司徒慕盯着莲池,方小蝶说:“狐精藏身在莲池里?”
司徒慕盯着这片死水,“钱邦的尸体就在这池子里。”
司徒慕撕了几个符人,施以五鬼搬运术,令五鬼下去寻尸,自己则在池边的亭子里坐下。
方小蝶也在他身边坐了下来,她垂着头:“是不是所有男人都梦想三妻四妾?”
司徒慕认真想了想这个问题,点点头又摇摇头,“大部分男人是这样想的。”
“那剩下小部分呢?”方小蝶问。
司徒慕咧嘴一笑,“就比如我这种的,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女人多麻烦。”
方小蝶叹了口气,“若是城中那些未婚女子知道你这样说不知该多伤心。”
司徒慕道:“可是他们的父母却会很开心,我这样的身份,没哪个正经人家愿意将女人嫁给我的。”
方小蝶沉默下来。
就在这时,五鬼抬出一具狐尸一个玉盒,是一具红狐的尸体,而那个玉盒上雕刻着很诡异的春宫图,之所以诡异,是因为这春宫图刻的是一人一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