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鸾殿。
澜沧洙对着火烛发着呆,雁栖的脚步声急促的响在殿内,澜沧洙便知道一定是那个急脾气的雁栖已经把金元宝接进宫里来了。
“陛下……”
雁栖笑声叫道。
看着澜沧洙对着烛火,雁栖知道他一定是在想什么事情,也没有胆量去打扰,否则又要听到“朕要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这句话,尽管一次都没有实施过。
“人呢?”澜沧洙头也不回得问。
雁栖面带笑容,一脸的兴奋。
“陛下,已经安顿在了凤栖宫了,该布置的都已经布置好了,就等着晚上了。”雁栖兴致勃勃的说着,有些眉飞色舞。
澜沧洙玩弄着烛火的手指停下来,缓缓的转过身来,眼睛十分邪恶的看着面前的雁栖。
“雁栖,怎么就像是你成亲一样?要不?晚上就由你代替朕,怎么样?”澜沧洙语气飘忽,如幽灵一样怪腔怪调的说道。
雁栖一听,吓的搜搜的往后退。
“陛……陛下,您……就别取笑我了,您等这一天都等了十年了,雁栖只不过是替您高兴而已,您要是再开这种玩笑,雁栖就……”
雁栖站的离澜沧洙远远的,就像是躲避着一头猛虎一样,低头,自言自语的不知道嘀咕着什么,眼睛瞥向一边,嘴巴也撇着。
“你就怎样!”澜沧洙怀疑似的问道,见雁栖慌了手脚的样子,澜沧洙别提心里多享受了。
“就……就……下去办事了。”说罢,雁栖的动作那是一个快,脚下一抹油,一溜烟的就溜出了无鸾殿。
一口气都没敢喘的出来后,雁栖还拍着胸脯,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口中呢喃着“哎呀我的妈呀,吓死我了”,就灰溜溜的朝着凤栖宫走去。
“啊哈哈哈!”无鸾殿里,澜沧洙鬼魅一般的笑着,那笑声听起来奸诈无比,一双漆黑的眼睛笑的都眯成了一条缝隙,可爱至极,雁栖的样子,着实让他心里高兴了一番,也得意了一番。
“三年了,我还是摸不透为什么我非要喜欢上这个女人,不如今晚,就让我好好的见证一下……也见证一下那个可怜的疯子为什么没日没夜的重复着这个女人 的名字——金元宝!”
无鸾殿里,澜沧洙自言自语的声音轻轻回荡,如幽灵一般。
礼乐居的乐声,在凤栖宫里还能听到一些。
沐一一劳累了大半天,作业又是一夜没有睡,终于在被安定在了这里之后,才能靠着床还好的休息一会儿。
乔寒烟忙着打点着带来的东西,还有就是和复测伺候的宫女们套近乎,而就在这时候,沐一一已经疲惫的睡着了,紧闭着眼睛,床头也没力气靠了,就干脆顺势的躺了下去,她清楚,乔寒烟会在适当的时候叫她起来。
只是一会儿,沐一一就熟睡了。
雾霭溟濛,说不上是在下雨还是只是雾气厚重了一些。
沐一一之身一人行走在一条宽宽的河边,犹豫雾气太重,看不清这河水究竟是有多宽,她也只是迷茫的沿着河边行走而已,身上,仍旧是那身海棠赛梨花。
也不知这条河究竟有多长,沐一一走了好久,也不见尽头。
耳边,从很远的地方,像是从河水的另一个岸上,传来了苍老的歌声。
听起来像是一个老翁的声音,隐约的还伴着摇橹的咯吱咯吱声,那声音,从河水的彼岸传来,有人划着船,正缓慢的朝着沐一一的这一边渡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