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冰峰看着剑羽冷得嘴唇发紫,心里觉得听过意不去。可是又不想谈起白天刚发审过的事,只是上前拍了拍他肩膀:“这天真够你了,幸苦了!”
“殿下跟剑羽说这些干嘛?倒是您会不会冷着了?这一个下午都没看到有丫头过来,剑羽又不敢擅自离开。”剑羽可把穆少记得清楚,不该提的他半字不提。至于该提的,他也不能落下。也不管太子爷是不是愿意听,跟在身后边走边说了起来:“爷,穆少走的时候过来看您了。见您睡得熟,就让剑羽转告主子太子妃没事了。”
“哦!”雪冰峰故作冷淡的应了一声,不说话地继续往前走。
剑羽跟在身后,想着这会殿下该去水雨阁,到时候有了秋歌的照顾,那应该就没自己什么事。至于去打探熏香的事,也得趁着两人不在的时候找借口摸进他们的屋子。现在,只想快点去看看小奴如何了?
然,让任何人都没想到的是雪冰峰却并未去水雨阁,而是回到自己的住的逸安院。自从秋歌进宫之后,这个地方就像被荒废一般。院子里的丫头看到太子爷回归都投去惊讶的目光,随即赶紧去把银月从水雨阁给叫了回来。
房子冷冷清清,床冰冰凉凉。进门,雪冰峰实在是不习惯这里的气氛。止步,他想回到温暖的水雨阁,又突然想到什么,叹了口气往里面走去。
丫头们的动作很快,不一会就生好炉子,端上热气腾腾的茶点上来伺候。银月正跟小诺聊得正起劲,听说太子爷回了逸安院,赶紧往那边跑。
秋歌收到这个消息,眉头紧皱开始思索是不是那些对方做得不对,或者像赫连无双说的那样,穆千度已经跟雪冰峰说了什么?
不!
若真是这样以雪冰峰的个性,早就过来兴师问罪了。可,为何他会突然回到自己的住处不来这里?
种种猜疑让她心有不安,起身想过去看看,又担心这样会更加引起雪冰峰的怀疑,也只能俺耐住此刻的情绪让小诺过去打听状况。
雪冰峰一夜无眠,剑羽也是翻来覆去一晚上睡不着。月云阁虽然听不到有人喊疼,气氛也很是紧张。整晚,估计除了小小,其他的下人也都无法入眠。
第二天一早,穆千度就担心地进了宫。他眼睛里布满血丝,脸色也不太好看。身后跟着穆贵,穆贵一个劲打着哈欠,看样子昨晚也都没睡好。
如今,月云阁的下人们都还躺在床上,招呼他们的都是李公公临时派过来的人。李公公很细心,听说一早就过来看了一下,吩咐公公们去御膳房端了不少吃的过来,还去看望了那些挨板子的下人,对月云阁可是关心备至。
穆千度听在耳朵里,对李公公这个人起了兴趣。吩咐穆贵去给下人们看看伤势,他往小小的屋子去了。
咯吱!
门没关,外面的屋子有丫头和公公守着,眼见穆少过来急忙行礼。穆千度询问了一番关于小小的状况,得知昨晚到现在都未进食,也未喝水,便是着急地进去看看。
小小早就醒了,睡了一个晚上,一身都有些酸,身体的能量随着暖流渐渐恢复。只是,那双眼睛还有些酸涩。不敢让丫头把镜子拿来看看,只能等着穆千度的到来。
“你醒了?”穆千度坐在床边,伸手探探小小的额头。体温比昨天好了很多,看上去真的没事了。
小小感觉到穆千度那小心翼翼的动作,如果这里不是冰极殿,也许这个男人会在床边守候一个晚上。缓缓地睁开眼睛,眼中的绿色已经渐渐消失,只是眼眸中浮现出一抹淡淡的光。
见状,穆千度高兴地起身给把镜子拿过来,塞进小小的手中,示意她自己照照。
小小看着镜子里的眼睛,总算是喘了口大气,感激地说道:“谢谢,难为你那么早就过来了。”
“说这些做什么?听说李公公一早就过来张罗了,辛苦他是真的。要顾着你,又得伺候皇后,估计昨晚也没睡好。”穆千度始终不明白李公公为何这么担心小小,小小进宫的时间并不长。
小小一眼看穿穆千度眼中的疑惑,也有些不解地说道:“本宫也不知道李公公为什么对本宫那么好?总觉得他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想找个可以信任的人说出来。或者说,他心中的秘密就是关于母后的,必须找个有分量的人才能说出来。”
小小的话让穆千度陷入沉思,昨晚回去把发生的事情告诉爹娘。爹娘当时对望的眼神有些奇怪,但都没有说话。到后来,爹嘱咐自己要好好照顾小小,他想问些什么的时候,娘借故头疼,爹赶紧将娘扶进了房间。
显然,爹娘对自己是有所隐瞒的。记忆之中,爹娘一直视表兄为亲生。小时候经常听说皇后远征,表兄就会被接出宫跟自己生活。后来娘为了让他更好能学会异术,就让他跟着另一个师傅上了山,偶尔会回来探望爹娘,也会进宫看皇后,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可是,这些天仔细想想,确实比起皇后出征之前,爹娘与皇后的关系的确是疏远了不少。
到底隐瞒了什么?莫不是爹娘早就察觉到皇后不对劲,所以才会……
想到这,他脸色大变,紧盯着小小的目光。许久,他开声说道:“也许你是对的,李公公是离皇后最近的人,皇后有所改变他该是第一个察觉到的。他之所以像其他下人一样被撤走,或许是怕皇上怀疑什么,他毕竟是皇上派过去的人。”
“那你打算怎么办?”小小把这个问题丢给了穆千度。
穆千度迷茫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见机行事吧,我能做的就是好好保护表兄。如今他真是内忧外患,司徒闲是虽然无心与比表兄为敌,却是专注于打开幽怨大门,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管。闽王爷最近动作极大,已经招揽了不少异术高手,就算对表兄下手司徒线也不一定知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