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一场大戏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徐梓剑怒气冲冲地对辛闻挥拳相向,精壮魁梧的身材,爆睁的眼神整个一忿怒金刚!
辛闻却视若无睹,继续含情脉脉地搂着蓝念柔声安慰,将一副痴情温柔男的形象,发挥得活色生香。
而紧跟进来的商可歆,则吓得小脸都白了,在一旁连连跺脚。
“阿剑,你,你怎么可以这么粗暴呢?快住手吧!”
可是,徐梓剑似乎魔鬼附身,一把扯开了辛闻,对准他的鼻子就是一拳砸了下去。
“啊?!”商可歆惊叫一声,赶紧闭上了眼睛。
嗯?断续抽泣的蓝念忽然心里一紧,悄悄透过指缝打量着现场的形势。
只见辛闻刚用手臂一档,缓解了那一拳的猛劲,结果徐梓剑的另一拳又来了,直接砸到了辛闻的肩头,辛闻马上哎哟一声弯下了腰,一边揉着肩头,一边吃痛地挑眉怒道:“徐梓剑,你别得寸进尺,我们夫妻间的事,你最好闪一边去!”
“我今天还就管定了,我非要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白眼狼不可,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待念念,你知不知道她已经……”徐梓剑依然不解气,说话间人又欺了过来。
蓝念顿时脸色一紧,急忙脱口而出:“阿剑,够了!”她可不想在这个时候,把自己怀孕的事捅出来,用孩子换回来的宠爱她宁可不要。
哦,辛闻的脸色越来越阴暗,狐疑的眼神在蓝念和徐梓剑之间扫来扫去,试探地问:“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东西瞒着我?”
“对啊,就不告诉你,你能怎么样?!”知道辛闻的嗅觉敏锐,蓝念故意扰乱他的思维,说到这里还故意冲徐梓剑挤眉弄眼,“记住了啊,咱们可是攻守同盟哦!”
徐梓剑虽然不解,嘴角却坏坏一笑,郑重地点点头。
该死的女人,可恶的狐朋狗友,真是不像话!辛闻被蓝念的态度激得差点没吐血,更为好友的‘背叛’而血气翻涌,只是,他实在不甘心,也不相信自己会这么晦气,于是调整了一下情绪,开始悄悄地给徐梓剑使眼色,不管怎样,他们还是有一个共同点的:那就是都喜欢念念,都希望她过的幸福!所以,辛闻决定赌上一把。
忽然看到辛闻异样的眼色后,徐梓剑先是一愣,随着刚才的冲动渐渐消隐,他略一思索后就随即会意,猛地伸手,恶狠狠地一把揪住辛闻的衣领,张牙舞爪地又要开始进攻了,与此同时嘴里还大声地数落着:“念念心疼你,我可不心疼,臭小子,再吃我一拳!!”
辛闻就势一偏,多少还是慢了几分,右脸和徐梓剑的拳头擦边而过,脸颊顿时就红肿了起来。
“哎呀——”一旁的商可歆马上一声惊呼,作势就要冲过来劝架。
倒是蓝念镇定,早就从两人的‘眉目传情’,以及装腔作势的对手戏中嗅到了蛛丝马迹,此刻的她忽然停止了哭泣,然后双手抱胸,怏怏地看着眼前两个极品帅男,冷笑:“打呀,继续打呀,动作很花腔很好看呢!”
“念念,你,我可是为了替你出头才……”徐梓剑愕然,额头却汗津津地发亮。
辛闻则尴尬地扭开了头,狠狠地给了徐梓剑一拳:“少来,你不破坏别人的夫妻关系会憋死吗?!”
“行了,你们两个臭男人就别演戏了,演技都糗得要命!”蓝念终于忍无可忍,一甩手站了起来,直白地揭露他们的‘罪行’。丫的真当别人是傻帽啊,这么弱智的游戏也敢拿来张扬!
徐梓剑和辛闻顿时一愣,然后点点头并相视一笑。
辛闻满脸痞里痞气地走过来,饶有兴致地看着蓝念,亮如繁星的眸子熠熠生辉:“乖,原来你早就看出来了啊?早说嘛,我们这两个大腕演得可是很辛苦呢……不过,你的演技也好不到哪里去吧?哭得都像笑似的,害得这场戏我都差点演不下去了呢!”
该死的!蓝念顿时‘噗’的一下笑出了声,使劲地捶了辛闻一拳:“丫的,你敢骂我是崔永元啊!你不但哭起来像笑,你还笑起来像哭呢……咯咯……”
说到这里,蓝念也忍俊不禁了,她的破涕一笑顿时缓解了房间内紧张压抑的气氛,大家也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看到大家终于破冰言和了,商可歆这才长吁了一口气,笑语盈然地走过来拉着蓝念的手说:“念念,看到你们和好,我真开心。”
“我和谁和好了吗?我可没这么说哦!”蓝念敛起笑容,骄傲地扬起了下巴,眼神不可一世地瞪着那两张不怀好意的笑脸,小拳头一握,“下次再敢惹我不高兴,我就让他滚到火星上去!”
“呵呵,念念,这个好像和我无关吧。”辛闻摸着鼻子插话说。
“为什么?”
“因为我已经修炼成九戒了。”辛闻笑得很是和煦。
“我向来只听说八戒,请问你那一戒是什么?”蓝念素来受不住微笑的诱惑,明知里面可能有诈,还是一头钻了进去。
辛闻刚要开口,徐梓剑却小学生般听话地举起手,抢答说:“我知道,我知道,阿闻新增的那一戒是:戒色!念念,你完了,阿闻有出家的念头呢,我看你朵娇嫩的花,还是赶紧另折高枝吧,比如:投奔我!”
“对不起,我不是苍蝇,素来不喜欢污秽的屎粪!”蓝念忍住爆笑的冲动,开始往死里打击徐梓剑,然后在他目瞪口呆,毫无招架之力之际,继续追着辛闻问,“谓,你还没说第九戒是什么?”
“呵呵,我想说的是,我被上帝批准戒滚了,所以,以后你不能对我用滚字的,明白吗?”
“那我用爬好吧。”蓝念不死心地继续强势。
谁知道辛闻马上就一副哭丧的脸:“别啊,我们可是妇唱夫随呢,你要爬了,那我咋办?”
“……”蓝念默,她忘了,她面对的是一个有着火星人的神奇大脑的丈夫。
看着这三个人好笑又风趣的过招,商可歆忽然有一种被排斥在外的感觉,有些不自然地咳了一下,忽然悠悠地看着徐梓剑,声音亦如岩石下的泉水,清扬而悠然:“阿剑,当初你对我也这么用心的话,也许现在都会不一样呢。”
咳咳咳……徐梓剑被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呛得险些没找马克思去报到!
当初?多么遥远的字眼啊,当初要不是中了蓝念的蛊,他徐梓剑会一直到今天都这么狼狈吗?
随着两人的沉默,气氛一下子就微妙了很多,蓝念用胳膊捅了捅辛闻,眼神犀利如刀:快点救场!
辛闻无奈地耸耸肩,然后怏怏地说:“阿剑,可歆,我老婆使眼色了,要我赶紧救场,不然就不给我饭吃,两位就可怜可怜我这个妻奴吧,拜托笑一笑啦,一,二,三:茄子——”辛闻一边说一边将两只手小兔子般地摆在了头的两端,还故意忽闪忽闪了几下。
结果,他的话还没落地,大家就都跑到一边狂吐了起来。
徐梓剑一边夸张地呕吐,一边大声叫好:“棒极了,阿闻,我觉得你这样发展下去,很快就可能向玉皇二帝看齐!”二字他简直是咬牙切齿才发出声来的。
商可歆也咯咯笑着点头附和,然后一看蓝念依然奋斗在呕吐的道路上,眉头一蹙赶紧走过去拍着她的后背说:“念念,你也太配合太给阿闻捧场了吧,意思意思一下就行了,别把自己都……”说到这里她忽然住口不语了,眼神中迸射出一股异样的光芒,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蓝念,心底刚刚涌起的欢喜却越来越灰暗。
蓝念的黄疸眼泪都跟着出来了,过了大半天才终于直起腰,勉强顺了顺胸口,识趣地举手投降:“拜托,我的肚子饿了,我们……去吃点东西吧。”
这句最有创意的提议当然得到了大家的一致叫好,于是四人开始浩浩荡荡地直奔饭店杀去。
一间四人雅间,气氛浪漫中带着丝丝小暧昧。
蓝念的胃里实在难受,一上来就冲服务员招手:“先来一杯橙子水。”
商可歆沉默地看了看她,随即朝服务员委婉地补充说:“再来一些清爽的小菜,可以开胃下饭的那种,不要辛辣刺激的!”
辛闻默了又默,最后终于将眼神定格在蓝念的身上:“你,你不会是……”
“哎呀,服务员,上个菜咋这么慢呢,你们属乌龟的吗?”蓝念故意避开辛闻的审讯眼神,开始声东击西,混淆重点。
看到蓝念依然顽固不化,早就觉察到异样的辛闻,终于不再隐忍,一把揪起她的手腕,直直地瞪着她:“你属神马还是浮云啊?说,你是不是已经……”
“我已经淡定了,已经饿得前襟贴后背了,已经对某人彻底失望了,已经……嗯……呜……”蓝念的狡辩,忽然被一个霸道而冰冷的柔软给封住了,惊得她差点魂飞魄散!
当当当……徐梓剑忽然拿起咖啡勺,有节奏地打着节拍,闭着眼睛哼唱:
“……我确定我就是那一只
披着羊皮的狼
而你是我的猎物
是我嘴里的羔羊
……”
呃……蓝念终于忍无可忍,狠狠地咬了一口后,趁势退到安全地带,娇喘连连:“你们这两个狐朋狗友啊,和你们认识真是一种耻辱啊啊啊……”
(最近心情实在压抑,就允许诺诺恶搞一下吧,阿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