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不愿意了?”玫果这药下得极轻,不敢耽搁,将他沉重的身子拖上床。
“既然愿意,那你为何如此?”离洛怒气略消,更是迷惑。
“我们之间还有些恩怨没了,我们得先谈谈。”
离洛虽然不如冥红,弈风高大,但从小在水中泡着,身体十分结实,此时半卧在床缘上,玫果拖起来也十分辛苦。
“这时候谈?你疯了吗?快给我解药,一会儿再谈。”离洛哭笑不得。
玫果小嘴一撇,“不用解药,这麻药半盏茶功夫就解。”
离洛长松了口气,半盏茶功夫也不过是片刻间的事,声调低了下来,“那你何必如此,叫我停下不就可以。”
玫果翻了个白眼,“你忍得住不?”
“你……”离洛窘红了脸,压着怒气,不再理她,再忍耐一会儿,等身上麻药过了,再与她算账。
玫果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他拖上床,拾了滑落在地上的腰带,快速的绑了他双手。
他心里的火刚消了些,被她这举动硬添了把柴,烧得他胸都差点气爆,“妖精,你到底要做什么?”
玫果笑嘻嘻的看了他一眼,手上动作更快。
他狠狠的瞪着她,“住手,你再不住手,我绝不放过你。”
玫果笑得更加灿烂,“我没打算要你放过我。”她怕他药力过了,用内力绷断腰带,又多缠了几转,结实到怕是蛮牛也崩不断,才将他的手绑在铜镜下方的紫檀镂空雕纹上。
离洛想起那时被她在下面扎了个大红蝴蝶结,上身弄成了个女人的事,嘴角一僵,拼命动了动,才发现,身体能动了。
正想一脚将玫果踹下床,她却像蛇一样缠了上来,紧紧的抱着他,头枕在他肩膀上,去咬他的耳朵。
他的心里怀然乱跳,那脚也踹不出去了。
哑着声音,“你到底要做什么?”
不料玫果抱着他,阖上眼,咬着他的耳朵细声细声的道:“睡觉。”
“睡觉?”这简直是他听到的最不可思议的话,半眯了眼侧脸看她,她惬意的模样让他毛发直竖,暴吼了一声,“妖精,你再说一次。”
玫果微往后仰了仰,揉着耳朵,“你想吼到下人们进来看见我们这副模样吗?”
离洛强压下怒气,压低声音,“你说,你让我这么竖着旗杆睡觉?”
玫果‘嗯’了一声。
他的脸顿时五颜六色,愕了半晌,七窍生烟,“你这该死的妖精,我非要你好看不可。”扭动着手腕,不料别看玫果手无缚鸡之力,绑人到是利索,结实得一时间竟令他无法脱出。
玫果却是不怕他,将他缠得更紧,吃吃的笑,“难受吗?”
“废话。”他怒不可遏。
玫果只是笑。
他挣了几挣,全然是白费力气,索性不再理会,侧了身去咬她。
可他手不能动,玫果又要躲,他哪能得手,急得满额的细汗,试得几试,只得放弃,平躺下来,深吸了几口气,闭了眼不看她,眼不见为净,试着平息体内燃着的火。
偏她不得消停,“我刚才不是说过,我们谈谈。”
“见鬼,该死。”离洛低咒出声,“你到底要什么?”
玫果葱尖般的手指在他胸口上画了个圈,“我要你将这儿剖开,我要看到你这里面。”
她要他亲口说出,他想要她,而不是催眠才肯说出那些话。
“疯子。”他重重的哼了一声,黑着脸转开头,实在搞不懂这个女人,这时候谈什么鬼。
玫果沉下脸,“当真不说?”
灯蕊又是‘叭’的一声轻响,风吹得烛火一暗。
玫果从他身上翻了下来,背对着他,坐在床缘上,弯身去拾脚榻上的衣衫。
“别走。”身后传来焦急沙哑的声音。
突然腰身一紧,被人从后面揽腰抱住,一个烫滚的身体从身后贴上来,紧紧贴覆着她的后背。
陡然一惊,侧头看去,眼前俊颜一花,唇已被噙住。
她全身血液瞬间涌上头顶,心几乎跳出胸膛,眼角处见绑离洛的腰带松松垮垮的挂了雕花纹上,扭着身子,去推身后的男人。
他紧箍着她,不容她转身,强硬热烈的吻让彼此无法呼吸,不得不放开他的唇,深吸着气,舒缓缺痒的肺。
“看来还是绑得松了些。”她想再将他扎晕,绑住是不可能了。
他眼里闪过一丝怒意,继而吃吃一笑,“妖精,现在该我给你算算账了。”
玫果干笑了笑,“我们之间,没什么账可算。”慢慢试着转身,“不如我们继续……”
他手臂一紧,令她转不过身,咬着他的耳坠,“自然要继续,不过我们得换换方式。”
玫果身子一僵,暗暗叫苦,现在落到他手中,只怕是没好日子了,轻咳了声,“离洛……”
他偏头轻咬她的颈项,“小妖精,我们的账,该如何算。”
她还没回答,突然身子一旋,被他丢趴在大床上。
她正要翻身推他,被他飞快的重新按趴下。
“小妖精,你折磨我的时候,可想到有这一朝?”他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摁在锦被中,滚热的身体,压伏上她,从颈项顺着后背玲珑曲线,一路吻下。
他捉了她的手腕,单手解了绑在雕纹上的腰带,紧紧的缚了她的手腕。
任她怎么挣,都无法挣开,骂道:“该死的离洛,放开我,你不放开我,我不会要你好过。”
他哼了一声,“没绑你,也不见我好过。”
“离洛,你这该挨千刀的……”
她不骂还好,这一骂,他越加乱来,逼得她不敢再哼声,他却低声道:“妖精,我只盼与你一世相守,如你敢负我,我绝不让你好过。”
玫果身子顿僵住,心颤得厉害,她终是等到了他这句话,轻唤出声,“离洛,你所盼,也是我所愿。”
他心间软成了绵,此生无怨了。
“洛,你为什么会对我……”
“因为我想,想你,想要你……只是想……”
她的心无比的欢悦,他虽然性子急燥,但生性腼腆,在男女之事上极为慎重,如非真心爱她,怎么会如此待她?
他没有那么多复杂心思,他对她只是想,想要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