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硝烟弥漫!
玫果在弈风的迫视下,全身毫毛竖起,一路上的怒气,荡然无存,摸索着下床,脚尖刚点了床下木榻。
飘来他冷冰冰的声音,“去哪里?”
“避风头……”玫果想也没想,话就出了口,忙打住话头,如果这时说回王府,多半是不成的,如果他允许她回去,就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将她劫了出来,干咳了两声,“你也看到了,我在王府时澡还没开洗,便被你岔了……我去隔壁叫人备水……咳……咳……等你气消了,我再回来……”
弈风一瞬不瞬的盯着她,一张脸寒到极点,没有更多表情,“就在这儿洗。”
玫果嘴角抽了抽,看他这架势,让他出去,肯定是不成的,可是他这么虎视眈眈的瞪视下洗澡,实在有些难为她。
艰难的咽了咽吐沫,陪着笑,“不太方便……”
弈风俊目顿时一窄,怒气更旺,四年不见,当真就分生了,“不方便?你当我是你什么人?”
玫果胸口一堵,张了张唇,“未婚夫……”
弈风脸色略为缓和些,“那有何不方便?”
“这不是还没大婚吗?”玫果自己找的借口,底气都不足,声调自动降了半分。
弈风冷哼了一声,视线慢慢下移,扫过她身上每个部位。
玫果只觉得背后凉风阵阵,这天气还当真是凉爽得很……
弈风看着她那不自在的神情,眼里怒意略减,闪过一抹戏谑,“你身上哪一寸肌肤,我没看过?我到很想看看这四年有何变化。”
玫果被呛得一阵猛咳。
见扫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越来越热,烧得脸上火辣辣的烫。
再看书案边东倒西歪的倒着好些酒坛,心扑扑直跳。
他此时在气头上,又喝了这许多的酒,想着他以前气头上干下的那些事,毛发直竖,还是避避的好。
慢慢蹭下床,见他只是喝酒,没有动弹,也没有阻止,胆子大了些,一步步横着往门口挪。
弈风看着她赤着的小脚踩在地上,一个个小小的指甲盖,象彩贝般泛着粉红的淡光,十分可爱,小腹间微微一抽,升起一股热意,“回去。”
玫果的手指已触到珠帘,见他又是横眉竖眼,哪里还肯回去,抛了珠帘,拨步就跑。
弈风单掌在酒坛上一撑,身子闪电般跃到她身后,揪住她的后衣领,往回一带。
玫果身上只穿了件在浴后穿的薄袍,被他这么一拽,衣襟顿时往两边分开,叫苦连天,忙合着双手,将两边衣襟死死拽住,往中间合拢,以免春光外泄。
这一顿之间,已被他扣住肩膀,按在雕花门框上,脸贴着冰冷的紫檀花纹,褪去的怒气又再窜上,不住的挣扎,“姓弈的,喝多了就去睡上一觉,发什么酒疯?”
他看着她扭动着的身体,体内一撮火苗在烈酒的作用下迅速燃起,拂开她身后长发,上前一步,身子紧紧压住她的后背。
她身后起伏的曲线与他的身体紧密相贴,异样的感触自身前化开,心里一荡。
伏低头,慢慢靠近她侧着的面颊,直到离她的红唇仅半寸之遥方才停下,带着淡淡酒香的炽热气息轻拂着她吹之即破的白净面颊,垂眼看着她轻颤的长睫下惊慌的眼眸,“你看我象醉了么?”
玫果身前是冰冷的门框,身后是他滚烫的身体,脸上是他炽热的呼吸,下面是他的衣袍下摆轻扫着她赤着的脚背,痒痒酥酥。
胸口一紧,心跳乱了方寸,如同擂鼓,偏偏周围静得出奇,仿佛只听得见她的心跳和他的呼吸声,这气氛实在于过暧昧了。
如果换成平时,倒还好,偏偏身后人跟吃了火药一样,随时一点就着,令这暧昧不是那么回事了。
摸不清他是什么想法,如果说他醉了吧,万一又再惹怒了他,来个借酒装疯,吃亏的还是自己,这人可是再粗鲁的事,都做得出来的,她不是没有领教过。
干笑了笑,“既然没醉,那是不是可以放开我了?”
“你认为我会吗?”他视线下移,顺着她修长的颈项看下,望定她肩膀上微微散开的衣襟处露出的凝脂雪肌,上面渗着细微的汗珠,在烛光下泛着莹光,更衬得她肌光赛雪,喉头一紧,慢慢吻落下去,尝到淡淡的咸。
玫果呼吸一窒,崩着身子不敢动弹。
随着唇上动作,肩膀上露出更多的肌肤,他的唇一点点吮着她裸出来的肩膀上肌肤。
玫果身子绷得骨头都痛,紧张的不知该如何是好,虽然他们有着婚约,在几年前又有过不止一次的欢爱,但事隔多年,仍觉得约束,“弈,我们谈谈。”
“你想说什么?我听着。”他衔开她的衣襟,以便更多地品尝到她,昨夜他被嫉火烧了一夜,此时美人在怀,又怎么可能再放过?
他不住的轻咬,吻吮,肌肤上的触痒让她怎么能相信他能冷静的跟她谈?“你……停下……”
他眉头一皱,刚好了些心情顿时又被败坏了,仰起脸,深呼了口气,居然碰都不愿他再碰她。
门外传来家仆的声音,“太子,浴汤送来了。”
“进来。”他沉声吩咐。
玫果松口气,轻轻一挣,有人来了,他总得放开她了。
她的神情落在他眼里,将他燃起的怒火煽得迅速高涨,冷声道:“你就这么不愿意我碰你?”
玫果不安的看着房门被推开,下人们抬着浴桶,热水,软巾,渔穿而入,要解释也不是时候,低声道:“下人们进来了,快放开我。”
“那又如何?”他不但没放开她,反而将她抵得更紧。
玫果见下人们往这边望来,窘得恨不得找个洞钻下去,也带了怒意,“快放开……”我字没出口,弈风突然飞快的伏低头,封住她的嘴,霸气十足的入侵,强横的亲吻。
玫果睁大眼,不敢相信他居然当着下人的面也敢如此肆无忌惮。
惊慌的瞪着他近距离跟她对望的黑眸……眼角不住的扫着鱼贯而入的下人们,死也不肯松口,让他进一步的肆虐。
家仆们往这边望了一眼,吓得忙低了头,不敢再看,尽可能快的完成手中的活,早些退出。
他对她的抵触微皱了皱眉,大手突然探到她的衣襟,猛地一捏。
虽然下人们看不见他手上的动作,但玫果却惊得七魂没了六魂,又恼又急,“你……”
刚开了个口,他的舌即时探入她口中,霸道的搅向她的柔舌。
他全不顾外间下人们,唇舌间纠葛越来越热烈深入。
玫果紧张得胸口都痛,眼角余光,见又有下人偷偷望来,再也忍不住,突然猛的咬向他的舌。
他痛得一缩,接着飞快的重新抵入她口中,黝黑的眼眸里涌起愤怒,比方才更加霸道的侵袭着她。
玫果心跳越来越快,没了一丝力气反抗。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体内没了一丝空气,眼见要窒息而死的时候,他的唇突然离了她,身子后退一步。
玫果两腿一软,整个身子伏倒在他身上,喘着粗气。
转头看向外间,家仆们早退了出去,房门紧闭,只留下屏风后腾腾热气。
慢慢转头看他,后者唇角悄然勾起一抹让人琢磨不透的笑,眼里是往常的那种侃戏,忙定了定神,伸掌推他,忿忿地一咬牙,怒骂道:“你这个疯子,你不怕丢人,我怕。”
抛了帘子,转身就走,他让她在下人面前丢尽了脸。
他握了她的手腕,一把将她拉了回来,“我在自己府中,怀里是我的妻子,有何丢人?”
玫果白眼一翻,“他们哪知道我是你的妻子,只怕当我是你带回来的野女人。”
弈风板着的脸终于放了下来,‘呵……’的一声笑,“你也有怕的时候。”眼里闪着戏谑,“要不我开了门,叫府中所有下人到场,让大家重新看清楚来?”
玫果无语的踹了他一脚,“我没你这么厚的脸皮,放手。”
弈风也不避,任她踢,她这小脚踢在他身上,和饶痒痒也没什么区别,?你不是要沐浴吗??
玫果几乎被他气炸,扭着手想挣脱他的束缚,?我要回去。?
?休想。?弈风放了她的手,在她要逃之际,上前一步,将她打横抱起,牢牢固往不容她挣扎下地,大步走向外间,绕到屏风之后,将她抛入盛满热水的大浴桶中。
玫果顿时失了平衡,手脚乱扑,溅了一头一脸的水花,睁开不眼。
好不容易扶着浴桶壁,稳住身型,抹去脸上的水,双手扶了桶壁,隔着腾腾热气,狠狠的瞪着斜依着屏风,双臂环抱胸前,静看着她的弈风。
他高大修长的身驱,无以媲美的绝世颜,与身俱有的霸气,在晃着烛光的雾气中更显得俊朗绝伦,顿时胸口一紧,不敢直视。
这样的男人,就算是男人,也难不对他折服,何况是女人,“你不出去吗?”
弈风懒洋洋的抱着手臂,斜靠着屏风一侧,似笑非笑的,看着腾腾热气后的她。
湿发紧贴着她白皙的面颊,水珠从发稍滴下,顺着光洁的颈项一路滑下,将他的视线引着下移。
白丝衣尽湿,水上的紧贴着肩乳处美妙曲线,较四年前,更丰润饱满,半透出里面粉色肌肤,煞是诱人。
他深眸黯了下去。
玫果随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胸前,一张脸顿时染成红布,双手环胸,沉到水下。
将身子紧贴上靠近他桶壁,尽可能的掩着水中春色。
水珠随着她轻颤的睫毛滑落,玫果脸上火辣辣的烫,含嗔带怪的瞪着他,“人前,你是何等威严,这人后,就不成样子了。”
眼前人影一晃,他欺身上前,双手撑着她臂边桶缘,俯视着她,“你想我在人后如何对你?”
“我……”玫果不敢离开桶壁,只得任他的脸慢慢欺近,心跳加快,双睫轻颤,其实她是喜欢他这么对她的……但要她怎么说得出口?
弈风的手从桶边滑至她颈间,拂开她颈侧打湿的秀色,修长的手指在她颈间徘徊,“想我如何待你?”声音暗哑。
“我……”玫果呼吸越发的乱了,身体微微绷着,水中的曲线更加的美好。
他直到唇几乎触到她的唇才停下,
“说!想我如何待你?”语气霸道,手指在她后背,隔着湿衣慢慢上下滑动。
玫果的神精随着后背上的手指,越绷越紧,目光左右游离,尽可能的避开他灼灼燃着火的眼眸。
他微蹙了眉,伸指在她唇上轻轻一按,慢慢站直身,向后退开。
玫果暗松了口气,老实的闭着嘴,怕再一句话不对,他又不走了。
不过她脸上的表情很快僵住,目瞪口呆的微张了嘴。
弈风凝视趴在浴桶缘上的玫果,眼里闪着谑笑,解下配剑放在脚边,抽了腰间云纹宽带,慢慢的宽衣解带。
硕壮的麦色肌肤一点点展露。
他动作很慢,健美精壮的身体仍是转眼间便呈现在玫果眼前。
修长的手指慢慢扯着腰间锦裤丝带。
玫果直愣愣的看着他的宽肩,阔胸,窄腰,伸手捂了鼻子,闭上眼,“别再脱了。”她可没有足够的自信对着他这样的身驱,坐怀不乱。
她稍等了片刻,又忍不住偷偷眯开眼偷看。
弈风想起被她赏了一身尿液,在春香楼沐浴时的情景,她也是这般偷看他,禁不住笑了笑,胸间的怨气消了不少。
除去锦裤俯身,双臂仍撑在桶缘上笑问道:“看够了吗?”
“没有。”玫果话说了出,才发现自己说了什么,忙将捂着鼻子手移下,捂着嘴,视线从他身下那处,看向他满是戏笑的眼,脸象是被人塞进了燃着的火炉子,烫得难受。
“呵……”弈风笑出了声,直起身,抬腿迈进浴桶。
玫果紧张的呼吸一窒,忙抱了胸退开,后背紧靠身后桶壁,倦缩在一起,尽量的不碰到他赤着的肌肤。
弈风于她对面坐下,半屈着一条长腿,粗壮的手臂随意的搭在涌桶两边,笑看着她,“躲什么?你还会怕我不成?”
玫果干巴巴的哈了一声,“我怕你踩到我。”
“呵……”他饶有兴致的看着她窘迫的样子,不急着有所行动,“你想跟我谈什么?”
玫果翻了翻眼皮,这人太过狡诈,脱得光溜溜的摆在人家面前,才来说什么谈……如果是个丑人还罢了,偏是个俊得男女通杀的货色,一撇嘴角,“你这是在色I诱我么?”
“色I诱?”弈风一挑浓眉,他想得到她,还需要对她色I诱?“不谈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