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红暗暗心惊,来人好高的功力,到了他们身后,自己居然没能发觉。
当下也不动声色,放开玫果的脚,慢慢站起身来。
见身前站了两个衣饰华丽的绝色男子。
玫果也没料到身后会有人出现,忙缩回脚,转身一看,倒吸口冷气。
不是弈风和他那贴身膏药卫子莫又是谁?。
想到被他们看到冥红握着自己的脚,不禁脸皮发烫。
不知为什么竟有种被捉奸在场的感觉,不自然起来。
随即呸了自己一口,跟这个大色狼又没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心虚?
弈风将冥红打量了一番,深如寒潭的眸子慢慢冻结,“二位不知是何关系?居然在这大众广庭之下,拉拉扯扯。”
冥红见他出口就这般难听,自己一个男子倒还没什么关系,怎么能容着他这么侮辱玫果。
不过说来奇怪,玫果这时仍是一身小厮打扮,却不知他如何看出她是姑娘。
脸上罩上一层怒气,冷言道:“请阁下不要多管闲事,好生走自己的路。”
弈风看了玫果一眼,眼中多了层寒意,那弈园一堆的夫侍,倒也罢了。
招募一堆的男子,开什么俊男坊,他也忍了。
这黑灯瞎火的,她却和不相识的男子厮混,这气又怎么能忍得下。
当下不理会冥红,看着玫果,“别以为自己穿了男装,就可以胡来,做出有失体统的事来。”
玫果心里“扑通”一跳,怒意慢慢瞬间滋长。
自己和冥红清清白白,再说真按起名份了,冥红还是自己的夫侍,哪能容他这般胡说。再说他大白天逛妓院,难道只容天子放火,不让百姓点灯不成?
不等冥红再开口,已抢先上前一步,用手指着他,“狗嘴里就是吐不出象牙来,你自己有事没事的与别的女子左拥右抱,还有脸在这儿造谣生事。”
弈风微微一愣,“我什么时候与别的女子左拥右抱了?”
玫果见他完全不认账,越加恼怒,“你敢说你没去春香楼?”
春香楼浴室中的那一暮一闪而过,眼里不自觉得升起一丝暧昧,“春香楼自然有去,但却没你所说的那事。”
玫果没放过他眼里的变化,见他直接承认,心里反而有些酸酸的,色情狂就是色情狂,一说到春香楼,眼神都不对了, “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
“就算去了春香楼,也是有事务在身,这朝中之事,你不必多问。”
“是与我无关,可是你又为何管我的闲事?”
这下轮到弈风语塞了,总不能说,我是你未来老公,那样的话,她还不认为自己在跟别人争风吃醋?
玫果见他无言以对,心里酸楚,也不想再与他纠缠。
想来也是冲着这点才出来叽叽歪歪的,也不敢再多加纠缠,转身对冥红招了招手,“冥红,我们走。”
冥红向来不爱多话,听到这儿,也猜到了弈风的身份,那玫果和他之间的事,就不是自己的身份可以过问的了,只是静立于一旁等候。
见她招呼,也不搭话,跟在她身后就走。
弈风见玫果扬起的小手上,鲜红一片,脸色一变,一抬手,将她的小手抓在手中。
没等玫果回过神来,冥红一掌向弈风拍去,喝道:“你想做什么,放手。”
虽然玫果与太子之间的事不该他管,但他实在容忍不下玫果被人欺负。
弈风见冥红如此在意玫果,越加深信二人间有着什么关系,心下没来头得有些着恼,并不放开握紧的小手,另一只手轻挥化去冥红招式。
高手过招,一上手就知遇到了对手。
冥红见对方轻易化解了自己招式,却没放开玫果。
当下集中精神全力攻去。
然这时,只觉一道劲风从侧面攻来,只得回招自救。
来人却是莫子卫抢在弈风前面接下冥红招式。
二人你来我往,转眼几十招过去,仍难分胜负,冥红担心玫果,心急如焚,但硬是甩不开卫子莫。
弈风将玫果的小手抓住,见虽满是鲜血,却并没看到有伤痕。
随既想到刚才冥红蹲着身子抓着她的脚,难道……
不禁往她脚间望去,果见右脚踝处鲜血淋淋。
放开她的双手向她右脚抓去。
玫果见他查看自己双手,又向看向自己右脚,已明白他的用意。
哪能乖乖得站在那儿让他抓住,双手一获自由,拔腿就跑。
可是刚迈出两步,右脚一紧,已被弈风抓住。
身子顿时失去平衡,往前扑去。
眼看就要和地面来个重重的拥抱,腰间一紧。
虽然仍然和地面亲密接触,但却温柔了许多。
除了鼻子被碰得有些发酸外,倒没有伤到别处。
这场面真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玫果正暗暗着恼,心里将这人用三字经问候了一遍又一遍。
正骂到第七遍时,一个咸鱼翻身。
竟被人扭着脚,整个人翻转过来,屁股摔在地上好不痛疼。
还没等回过神来,右脚袜子已被脱去。
弈风看着手中雪白的脚踝,即时愣住了,上面哪有什么鲜血。
脸上出现掠过一丝怒容,扫了冥红一眼,这丫头整日胡作非为也就算了,居然还使出这样的鬼点子来勾引男人?如果不尽早完婚,只怕早晚要出乱子。
玫果见他抓住自己的脚,脸色阴晴不定,想是因为看穿了自己的把戏所至。
可是这与他有什么关系?哪肯这么乖乖就范。
拼命踢着双脚叫道:“你这个大色狼,怎么可以当街调戏妇女,你难道不知道男女授授不清吗?快放开我。”
弈风被她这一闹,清醒过来,瞟了一眼还打得热火朝天的冥红,挂起嘲讽之意笑道,“原来你也有男女授授不清这一说法?”
玫果被他的神情气得翻了个大白眼,“你管好你自己吧。”
挣脱他控制,站起身来,拍拍屁股对冥红道:“冥红,我们走了,别和这些疯狗一般见识。”
弈风对她的开口“色狼”闭口“疯狗”嘴角抽了抽,最终还是忍住不回嘴,免得她又冒出什么惊人之言,“他到底是谁?”
玫果早已是一肚子气,索性拿了冥红的身份做挡箭牌,“他是我夫侍。”
弈风瞪了她半晌,眼里的怒火只差点没将她熔化掉。
过了好一会儿,才压下心里怒火,转头对卫子莫道:“子卫,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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