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完伤口,将绷带包扎完毕,王公子与小十走出医馆。
现在的小十心里愈发佩服主子,想起初见她那会儿,啧啧,当时梨花带雨的模样,尚记忆犹新。
回到租屋,小十让主子安心歇着,瞧见老伯已将当天的菜买回,但四处未见着人,于是自己忙着淘米,洗菜什么的,等着老伯回来炒菜。
半个时辰后,白发老头回家得知丫头受伤,心疼不已,仔细询问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无奈地说,伤口已经上药了,晚上入睡前再涂点他自带的药物。
几天之内,某人没在去医馆,完全是白发老伯在帮忙料理其伤口,那药倒是很神奇,涂沫几天后,伤口已无大碍。
"老伯,你这药很特别哩,是何药材做的?"
伤口一好,王公子琢磨着得想法赚银子,于是开口探问白发老头。
"这个呀,药材不是本地的,是在一个很远的高山才有。"
白发老头一时没领会丫头的用意,顺口回答了她。
"哦,这样啊,那就算了..."
老头从丫头的语气中,感觉到她内心的某种失落,以为她是担心将来再遇到类似事情,没药可冶。
"没关系的,小老儿还有点备用,不用担心。"
"喔,知道了。"
说完这话,王公子去院中的棚棚下,躺在自制的秋千上望着棚顶发呆。
"她这是怎么啦?"
老头愈发不解了,出语询问一边的小十,小十摇头说不知。
对此,老头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告诉小十自个儿去街坊转转,随后就出门忙他的去了。
小十没去打扰主子的静思,回到屋内去小睡一会儿。
初夏的院内,阳光折射在小棚的边沿,时有清风吹过,某人躺在秋千上苦思冥想,不小心便睡了过去。
睡梦中,某人误入一古老的寺庙...
寺庙内的那些木桩,经过时间的侵蚀,外皮已经剥落,十分破旧,信步走进某殿内,可见四周的壁画因受风雪的侵袭,色彩早已模糊。
眼前的景象,显得那样的真实,某人感觉自己应该不止一次来过这里。
稍一转身,依稀可见右边不远处,有几尊已然残缺不全的塑像,其中一尊看似活人一般。
没有害怕,没有惊慌,殿中唯一的活人,大着胆子轻轻走近,当她眯眼细看,不禁吓得直往后退...
眼前这个与真人一般大小,全身上下包括皮肤与真人无异的塑像,若非年代长久,灰尘覆盖,竟似真人在此禅坐。
更为惊奇的是,这个看似真人的五官长相,俨然是某人熟识的沧越新皇沐景轩...
某人大着胆子伸手想触摸一下对方,一声"啊..."
王公子从睡梦中惊醒过来,的确,当真人一般的塑像对着你轻眨眼睑,是个人都会被吓醒。
当王公子睁眼看到周遭并不陌生的环境,意识到适才不过是一场梦。
感觉到酷热袭身,汗潮上涌,王公子拍拍自个儿的心肝部位,准备起身去冲个凉。
"怎么啦,怎么啦..."
小十在屋内睡得好好的,猛然听到主子的一声尖叫,吓得衣衫不整,径直跑出屋外。
某人睁着一双无辜的双眸,看着小受一般的小十,瞬间变成色女,口水直流,还一边喃喃自语:小十好性感耶。
小十不是第一次看见自家主子,对着自己犯花痴的模样,但口水流出倒还是初次,那色色的勾人眼神,小十不禁瞄了瞄自个儿的穿着。
当意识到一切只是自己的错,小十飞快地跑回屋内,半响也没再出来。
站在院中的某人,看着小十那慌张的羞涩模样,不禁开怀大笑,很快便将适才在梦中的阴郁一扫而光。
"何人竟在此大声喧哗!"
呃,这谁啊,我的地盘我作主,我心里高兴,笑两声又碍着谁了?
刚刚还蛮高兴的王公子,这会儿不高兴了,转身面向敞开的院门。
天啦,这都犯着哪出了,刚才还在梦中见着的人物,现下活生生的站在小院的门槛外,就那么直直地看着自己。
一身商家公子穿着的沐景轩,本是微服私访,想看看京城有钱的商户,都是怎样的生活环境,凑巧经过此小院。
当沐景轩听到院内略感熟悉的笑声,只是眉头轻皱了一下,一旁扮作小厮的侍卫,以为院中人的大笑声惊扰了皇上,出口便诋斥了一句。
于是,院内院外的两人,就这样定定地看着对方,侍卫感觉不对头,立时退后三尺,低头不作言语。
"你,还好吗?"
先回神过来的沐景轩,迫不急待地问出这句,随后静静地期待着对方的反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