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月皇宫接连出了两趟事件,皇宫内的成员皆惶惶不安。
宫中侍卫虽未有人因此受到处罚,但平静之下,反而让他们更加愧疚,因为当今太子的为人及才略,大家一直认定,不久的将来,天子宝座非他莫属。
如今太子李央深受打击,国之不宁的日子,亦将随着东宫事变降临。
朝中反太子派眼见机遇出现,各自加紧了行动步伐。
远在靖州的大皇子李逸,闻听东宫事变,内心大喜。
与宫中死党接上暗号,大皇子李逸不顾皇令禁止在前,带领身边不多的人手,匆匆赴京。
在大皇子一行到达接近京城的宁乡县,眼看京城在即,皇子李逸决定暂歇一晚,静观宫中变化后,再做行动。
次日,天刚蒙蒙亮,在接到宫中死党的回执后,大皇子李逸慢条斯理地与自己的人手,策马往京城而去。
很多手下对于大皇子在宁乡县暂歇一晚后,前后情绪的异样不是没有感觉,但望着那张同样坚定的俊美脸庞,未曾再多想。
镜月皇宫内,颓废的天子李显,暂歇两天朝务,在自己寝宫正郁郁寡欢,大太监和安前来禀报,军机处公孙大臣紧急求见。
天子李显本没有心情接见大臣,但听闻来者是军机处公孙大臣,强打精神,挥手允可。
待命宫女整理好自己全身装扮,龙袍着身的李显尚未步出内室,便被破门而入的一帮来者团团围住。
寝宫外久等不耐的几人,心知时间不等人,看着被异样气势所怔住的当今天子,公孙老儿却不忘给自己留条后路,匆匆一句:
"皇上,微臣这厢有礼了!"
望着年纪一大把,神情古怪的公孙大臣,当今天子李显颇感意外。
这还叫有礼吗?
话说镜月的军机大臣既无品级,也无俸禄,配制名额仅三至四位,均是曾经大功在身,誓死效忠先皇,愿意辅佐当今天子的年老大臣。
"公孙老儿此番进见朕,用意..."
未待天子李显话落,公孙大臣身旁的几位年轻侍卫中,走出一位神情诡诈的侍卫,其轻轻撕开自己脸上完好的面皮,动作骇人。
待其面目完全展现在众人面前,天子李显死死盯着眼前这张看了二十几年即便化作灰也错不了的俊脸,无语问苍天。
年轻人眼睑下垂,随后轻挑一笑,神情阴险之极,
"你已经老了,难道还不甘心将江山交与后辈?"
经历了太子李央的发狂,面对眼前自己同样重视的另一爱子,天子李显心在滴血,枉费自己精明一世,居然被最珍爱之人生下的儿子,一直算计。
"你...枉费了朕对你的一片用心,竟敢逼宫..."
"您,误解了,'逼宫';这样大逆不道的罪名,绝非小小的我可以承担。"
"你,你..."
当今天子李显一边后退,一边快速回头奔向桌案,准备摁下报警枢钮,心下同时奇怪寝宫的暗卫都死哪去了。
未待天子靠近桌案,乔装侍卫的大皇子,速度比他更快地点击其双肩胛的穴位所在,随后一个眼色,公孙大臣身后的几位侍卫迅速列出。
只是呼吸间,当今天子李显,便被早已图谋不轨的小人,牢牢地控制在四面龙榻上。
随后,公孙老贼将早已拟好的皇旨,按下天子李显的拇指印。
大皇子拿着手中的皇旨,感觉不尽人意,遂又亲自抓住天子李显的大拇指,重重的按下...
全身已无法动弹,双眼怒睁的天子李显,这个时候才想起眼前爱子不同以往的地方。
奈何全身受人控制,生死尚且不知,天子李显轻轻地阖上眼帘。
年轻的皇子,对于龙榻上的天子,似乎没有半点疼惜,迅速将其要害穴位轻点,旁人只是看见当今天子头颅一偏...
正当计谋得成的几人准备离去之时,被点中哑穴和定身穴的太监和安,眼见皇后上官氏带着玉竹郡主前来,急得眼泪涌出。
一路而来的皇后上官氏,瞧见皇上贴身太监和安的焦急模样,并未觉得有何异样,以为皇上大白天又在龙榻上宠幸哪位妃子。
玉竹则不同,在发现太监和安泪流满面,一边的侍卫站姿也怪异无比,迅速将脚步停下。
察觉有人近身寝宫,大皇子一个眼色,紧随的某侍卫蒙上面巾,飞速出殿,只是挥手间,大太监和安轰然倒地,蒙面人亦闪离寝宫。
惊愕之余,玉竹保持清醒,大喊:"有刺客,抓刺客..."
皇后上官氏不敢想象,寝宫内的皇上现在如何,急急地奔入殿内。
殿内的几人,感觉情况不妙,迅速打开,早已获知的寝宫地下通道之按钮。
一听有刺客,天子寝宫附近的侍卫,可是心颤不已。
最近皇宫不宁,众侍卫可是眼儿也不敢多眨,这会儿听喊又有刺客出现,而且目标还是当今天子寝宫。
不出片刻,附近的侍卫奔过来不少,对于在皇宫随意出没的这个杀手,众侍卫可是恨得牙痒痒,个个都没了平常心,迅速涌入天子寝殿内。
然而,天子寝殿内,除了昏迷的天子,坐在龙榻发呆的皇后,便无其他。
随后,侍卫长匆匆赶到现场。
众侍卫在头领的指挥下,四处搜查,无果。
侍卫长近身龙榻,探了一下当今天子尚有气息,迅速命人去太医院,紧急有请天子专用御医。
好半天,躲在更衣屏风后吓晕的小宫女,清醒后浑身哆嗦着走了出来。
正愁着这些天安保整治无效,还是让刺客得逞的侍卫长,抓住小宫女一番细问,最大的收获便是得知,刺客不止一位,其中有军机大臣公孙氏,还有一位皇子,小宫女不确定是哪位皇子。
在场的玉竹很奇怪小宫女的说法,因为除了那名闪离的刺客,她并未看见其他人员出没。
如小宫女所言属实,那么刺客同党尚在这寝殿内,应该还来不及撤离。
玉竹心中的疑问,与侍卫长所想不谋而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