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少言眼里闪过一丝诧异,传言水惊语胆小懦弱花痴成性,何时竟变的——是他的情报出了问题吗?看来他要好好查一下了!
安少言接过信,眼里仍带着杀意,"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还有得选择吗?"秦悠梦冷笑了一声,目光装作无意的扫过屋外,似乎在说,安公子还赖着不走,是想让本小姐请你喝杯茶吗?
安少言面色一沉,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拂袖离开。
在他走后,秦悠梦走到梳妆台,看着自己惨白的皮肤,毫无血色的嘴唇,再摸摸自己瘦了一截的腰,只觉得,这三天,似流光一瞬,又似漫漫千年——
几个月前,她还是无恶不作的混世小偷,一眨眼,变成了臭名远扬的胖女水惊语,再一眨眼,形容憔悴——
眼前无端浮现南宫凝渊的俊颜,突然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他不吃不喝守护了她三天三夜,现在该是她回报他的时候了——
幽梦居中,十里桃花,一片绯红,花落如雨。
一女子站在桃花树下,绯红色的纷飞长裙,似乎落花融为一体,分不清,何为人,何是花——
当南宫银羽来的时候,便看到这么一幕,狭眸闪过一丝惊艳,又带有一丝好奇——
"你是谁?给本宫转过身来——"南宫银羽用低沉迷人的声音,慵懒的命令道,有着不容违背的威严。
女子嘴角微微上扬,缓缓的转过身来——
一袭长裙似花非花,浓密的睫毛似彩蝶的簿翼轻颤,面如三月红的桃花,眸若三尺深的秋波,朱红的唇微微勾起,似是诱人品尝——
这样熟悉的容颜,这样陌生的感觉,她是——水惊语吗?
"主子,你来了——"一声轻唤,让南宫银羽回过神来,黑纱下的狭眸一紧,冷冷扫过眼前的女子,不过三天的时间,她却仿佛脱胎换骨,轻灵脱俗似误入人间的仙子,真是让他分外讶异!
"本宫是让你迷惑南宫凝渊,而你是来勾引本宫的吗?"南宫银羽一袭鎏金黑袍,头戴着斗笠,黑纱在风中飞舞,薄唇微勾,似笑非笑。
秦悠梦扫过他手上的戒指,嘴角噙着一丝浅浅的笑,她写了两封信,一封送给水惊墨,一封送给南宫银羽。
而那封送给南宫银羽的信上写着:尊敬的四皇子殿下,如果你想知道画中女子的身份,就让奴家的主子来十里桃花一见,不见不散!对了,别忘了带画和戒指——
秦悠梦上前几步,将手伸到他的面前,懒懒扫过他的戒指,拽拽的扭过头,那意思是,还愣着干嘛,乖乖把戒指交出来啊!
等了半天,不见南宫银羽动作,就懒懒的飘了一句,"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主子还怕属下私吞吗?"
"谅你也不敢!"南宫银羽冷冷看了一眼她,将戒指放到她的手上,一双阴鸷冰冷的眼,死死的盯着她手中的戒指,随时准备杀了她夺走戒指。
秦悠梦拿起戒指,青铜制成的戒指,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很有历史的沧桑感,但是深深的凝视着,似乎被一股漩涡吸进去,十分诡异。
"你看够了吗?"
耳畔响起玩味的声音,透着浓浓的警告,秦悠梦一个激灵,立刻回过神来,这个戒指似乎有一种魔力,她刚才差点被迷惑了!
"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本宫那名女子的身份了?"南宫银羽站在一旁,又见她陷入沉思,便冷冷的提醒了一句。
"请主子,将画展开——"秦悠梦指着桃花树下的石桌,轻轻拨开的飘落的桃花。
南宫银羽看了她一眼,将画卷轻轻的展开。
再一次看到前世的自己,秦悠梦又一次失了神,望着画中女子手上带的戒指,脑中有些画面一闪而过,却什么也抓不住——
"你是在耍本王吗?"似是不满她这么,南宫银羽冷冷的开口,目光锁向她手中的戒指。
秦悠梦嘴角微微上扬,藏下眼底的一丝黠光,缓缓道,"画中的女子是——"
秦悠梦侧了侧头,明显听到某人的吸气声,眼珠子转了转,话锋突然一转,"在说出此人的身份之前,可否请主子回答属下几个问题?"
"你是在耍本宫吗?"一阵风吹过,静的只剩下磨牙的声音,还是手指咯噔咯噔的脆响,折磨着她的耳朵。
"不敢,不敢,属下惹谁,也不敢惹主子啊!"秦悠梦忙摇了摇头,乖乖的低下头,一副听话的样子,等风中的咬牙声消失了,才偷偷的瞥了几眼。
"哼!"南宫银羽一扬黑袍,大步走到石桌旁坐下,动作行云流水,那叫一个霸气威武!
南宫银羽修长的手指撑着下巴,半眯着眼懒懒的扫过她,见她双眼放光满是钦佩,不由得心情大好,连声音也带了丝笑意,"说吧,你想问什么?"
秦悠梦垂下眼眸,幽光一掠而过,哪有半点乖顺?但见南宫银羽还盯着她,装作感恩戴德的样子,问道,"主子,认识画中的女子吗?"
黑纱被风掀起一角,只见南宫银羽不屑的轻扯嘴角,那意思,废话!
先给他一计定心丸,接下来,就要下猛药了!
秦悠梦眼睛眯成一条缝,继续问道,"那主子和她是什么关系?那幅画是主子画的吗?"
南宫银羽眸光偏转,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淡淡道,"这幅画出自冥月国画师倾九尘之手,可惜,倾九尘被一夕灭门,至今也不知所踪,而这画中的女子——"
听到关键的地方,秦悠梦好奇的睁大了眼,直直的瞅着南宫银羽,可某人却突然住了口,像是报复一样,也吊着她的胃口。
"主子,快说嘛——"秦悠梦藏下眼底锋芒,继续装作无害的羔羊。
南宫银羽挑过一缕发,在指间绕来绕去,缓缓道,"本宫和她的关系,需要向你禀告吗?至于她的身份,你要是再不说,本宫就割了你的舌头,让你再也说不了!"
南宫银羽果然狡猾,竟敢反过来耍她!
秦悠梦心思一转,挂上明晃晃的笑容,缓步走到石桌前,指着画中的女子,"如果属下没有猜错,主子定是花了不少功夫找她,可惜这么多年,却没有一丝结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