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疯子的美人笑极其残忍,所用的药物皆是有慢性毒素的,当初被他强行塞下美人笑时,骨骼的变化带来的撕心裂肺她至今仍能清楚的记得,如今再服下这解药,同样得再经过一次那样椎心的痛楚,甚至,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会比上一次更甚,而她,饶是知道如此,也别无选择。
“主人,药成了吗?”白素迎了上来,白纹虎王和蓝灵蛇也来到她的身边。
“嗯,成了。”她拿起那三颗丹药,对它们道:“我服下这药后会恢复以前的骨骼,身体也会有些变化,这是一种极为凶残的药,哪怕是解药,服下后也会有撕心裂肺之痛,我会进木屋去,到时,无论你们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理会,也不要进去。”药是她炼制出来的,她清楚的知道这药性的残忍。
闻言,它们眼中有着一丝的凝重,相视了一眼后,问:“那主人会不会有危险?”
“不会。”
“好,我们明白了,主人放心吧!”只要没有危险,它们就可以放下心来。
“嗯。”唐心看了它们一眼,收起真龙鼎,将另外的两颗丹药收入瓶中,其中的一颗则握在手心,进了木屋,关上了门,这才摊开了手心,张开嘴,服下了丹药。
丹药滑入喉咙迅速的化开,药效弥漫在身体里,身体也瞬间发生了变化,一股剧痛从腹部传来,漫延至身体的每一处地方,筋脉在抽搐着,血液似乎也因那药效而发生了澎涨,骨骼更是咯咯的作响,她脸色一白,整个人往床上倒去,双手紧紧的拧成了拳头,一声痛呼终于忍不住的从她的口中传出……
在木屋外守着的白素倚在白纹虎王的身边,目光担忧的看着那紧闭着的木屋,听着那压抑的痛呼声传出,美眸不由的红了,她喃喃的说着:“要不是特别痛,主人不会这样的……”
白纹虎王一只虎爪搂着白素的腰,让它往它身边靠近,它自己则没有开口,但那双看着木屋的虎睛蕴含着杀气,泄露了它心底的情绪,那个让它主人承受这样痛楚的那个疯子,它绝对不会轻饶了他!
它们在外面听着那木屋中压抑的痛呼传来,每一声都让它们的心紧紧的揪了起来,恨不得将那个害得它们主人受这种苦的人千刀万剐,好几次想要冲进去看,却又想起主人的交待,只好硬生生的忍了下来,直到,许久之后,木屋中恢复了平静,它们几乎是同一时间站了起来,往木屋走去。
“主人?”
“主人?”
“主人?”
三道担忧的声音不约而同的从它们的口中传出,唤了一声,里面没有动静,侧耳一听,也不再有声响,就仿佛一切都平静了下来一般,它们相视一眼,最后还是由白素推开了门,当门一推开,看到的便是那抺白色的身影躺在床上,浑身已经被汗湿透,脸上也已经恢复了原来那张绝美清冷的容颜,只是那苍白的脸色就如同经历了一场什么似的,毫无血色,她似乎是了承受不住那股剧痛而昏了过去,此时饶是它们叫唤着她,她也没有半点反应。
“主人!”白素快步上前,看着她苍白的容颜,以及一身的汗水,满眼的怜惜。
“没事没事,她只是昏过去了。”白纹虎王轻呼出一口气,对它们道:“你们帮主人换身衣服吧!给她擦洗一下身子,让她睡一觉,从进来秘境到现在她都只是在忙着进阶,一刻也没停,好好让她睡一觉。”
“好。”蓝灵蛇也幻化成人形,与白素相视一眼,送了白纹虎王出去,便关上了木屋的门。
唐心这一睡,足足睡了一天,直到次日的天色渐暗时,她才醒了过来,睡了一觉她浑身感到了一阵舒服,那股剧痛的感觉已经不见,她拿出镜子一看,脸上容颜也恢复了原来的模样,只是,看着镜中的容颜,想着那美人笑的解药时,她唇角微勾起一抺冰冷的笑容。
“主人?身体好点没?”白素和小丹进来时,便看见已经坐起来的她,只是,看到她笑得那般的诡异,心底却有些发寒。
唐心看了两人一眼,点了点头:“嗯,好多了。”她收起镜子,站了起来,问:“现在什么时辰?”
“酉时中了。”
“好。”她诡异的笑了笑,起身便往外走去,来到木屋外,又拿出了真龙鼎。看到她怪异的举动,白素几人皆是一怔,问:“主人,你还要炼丹?”
“呵,那个疯女给了我这么厚的一份礼,我又岂能不给他准备点。”她冷冷的笑着,从空间中挑出了一些带话慢性毒药的药材,其实这些与美人笑的药相似,只不过,她从中加入了其他的东西罢了。
一旁的几人听到她的话后眼中上浮现了然,确实,如果一击将那疯子杀了,太便宜他了,得让他生不如死的活着,那才解气!
次日清晨,三日期限已到,一大早,段幻海和圣元丹尊便带着人来到唐主诸葛家的大门前,扬声要诸葛家交出人来,因为三日前众人便知他们三日后会再次上门,哪怕此时是清晨,时辰也还早,周围也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众人。
诸葛家中,诸葛老祖听到外面的声音后,脸色阴沉了下来,神色不定,不知在想着什么。而诸葛连洲则上前道:“老祖,那段幻海和圣元尊丹虽然是排行前十的强者,但这样欺上门来,我们诸葛家又何须一忍再忍?别说有没那个人,就是有那也跟他们脱不了关系,此时他们却还在我们诸葛家大门外这样高喝,我们又岂能息事宁人?”
诸葛老祖朝他看了一眼,那一眼,蕴含着的深意却是无人能懂,半响,才听他沉声吩咐着:“去把诸葛千凡带来。”
听到这话,诸葛连洲一惊,连忙问:“老祖,这是为何?”
“三天的时间,段幻海的势力以及受过圣元丹尊恩惠的修士已经赶到这里,如今只要我们跟他们硬碰,等待我们的便是一场无法抵挡的灾难,对战段幻海和圣元丹尊以我们诸葛家全部战斗力而言可以,但若是加上那些人,我们便没有胜算可言,就是有,此战过火,诸葛家也绝对会元气大伤伤,既然诸葛千凡不肯说出那偷了天一神水的那女人在哪,唯一可以做的便是将她交给他们去处置。”
他的话,冷漠而无情,听得诸葛连洲心下一沉,他的目光看向诸葛老祖,再看向老爷子,以及他父亲,见他们一个个都没有反对的意思,突然间为那可怜的七妹觉得悲哀,只感觉有什么哽在喉咙处一般,半响,才艰难的道:“老祖,爷爷,父亲,七妹她,身上流着的也是我们诸葛家的血。”你们,怎么忍心?这句话,他竟是说不出口。
大厅里,气氛一度的凝固着,似乎变得有些压抑,没有人开口,直到,两名护卫拉着昏迷着的诸葛千凡进来时,诸葛连洲才猛的睁大了眼睛,一脸的震惊与愤怒:“她怎么成了这样!”那红得不正色的脸色,分明就是在发烧,还有被两名护卫拉着进来,而她却是昏迷着的,而且,较于三天前所见,她更是瘦了一大圈中。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虽然他吩咐了人给她上药,但这府中除了诸葛连洲之外并没有谁将她当一回事,也没人给她换丫环,依旧跟着的只是那个白衣婢女,而那个白衣婢女那日见她虽然能开口的,而且也不似以往那懦弱的模样,见她因臀部的伤口发炎而发烧竟是瞒了下来,也就成了她现在这奄奄一息的模样。
“左右不过也就是一死,醒着昏迷着又有何两样?把她带上,跟我出去!”诸葛老祖挥了挥手,一脸厌恶的瞥了那昏迷着的诸葛千凡一眼,起身往外走去,而诸葛连洲想要阻止,却被老爷子让人给架住了。
而此时的诸葛千凡其实并不是完全昏迷着,她的意识虽然混乱,但依旧能听到他们的说话,只是眼皮很重,试了好几回也睁不开眼睛,只知道自己被他们带了出去。
外面,当段幻海他们看到诸葛家的大门打开,带出来的竟然是一个奄奄一息的女子时,段幻海原本还以为是那个丑丫头,谁知定睛一看,并不是她,顿时脸色一沉,怒声问:“这是怎么回事?我们要的人呢?”
“你们要的人只有她知道在哪,只不过,她不肯开口,你们自己问吧!”说着,手一提,冷漠无情的将奄奄一息的诸葛千凡给丢上前去,整个身体摔向了地面。
没人知道,此时的唐心正从秘境出来,出现在书房内,迈步正往外面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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