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显并没有提什么苛刻条件刁难武岳候秦骇。
不是张显心软,而是他要尽快结束这场战争,如果持续下去,实际上他也有些扛不住了。
数十万大军来到异国抗秦,其中所需物资之巨,那也不是一般小诸侯国能承受得了的,武威国根本就承担不起,所以张显并没有让他们承担,都是从本国运送过来的,只粮草这一项,可都是从上京城转运过来的,参与运送的那就是近十万余人,大车小辆绵延数百里。
大仗打的都是钱粮,张显也是硬挺着在打,不击退秦国大军,他将永无宁日,谈何休养生息,发展国力。
现在状况是把武岳候差不多逼上了绝境,既然他主动派人来要求谈判,张显也就顺水推舟,放武岳候一马,若真是把他逼急了,舍命一拼,夏军肯定也要遭受很大损失,权衡利弊,于是在王彦建议下,张显决定放走武岳候和他手下的那二十几万人。
刘墉有些不情愿,仗打到这个份上,一鼓作气就能将这么一大坨秦军干掉,这么轻易放走他们,作为战将,确实有些心不甘。
不过作为大将军,他还是有全局观的,不会去任性,于是心不甘却没有提出反对意见。
“放走武岳候可以但是也不能便宜了秦军,我打算调杰威军配合水军将秦敏那些人干掉。”
刘墉冷着脸道。
“我赞同。”
王彦举手支持刘墉的建议。
“哈哈,你呀。”
张显笑看着刘墉。
“我已安排人准备将你送到池水城,你要是不亲自到战场上驰骋一番,怕是这心啊很难稳定下来。”
张显对刘墉太了解了,官做大了,上不了战场,把他憋坏了,需要找个时机让他去发泄一下。
刘墉大喜,罗睺在此,送他的人自然是罗宗主了。
也就是张显,换做别人谁能请动大能者。
“那边的事你同徐老、肖老和龙辛坊协商解决,由你来做主吧,我就不参与了,我同王先生得同秦国打口水战。”
“没问题,秦敏那些人就不用回去了。”
刘墉高高兴兴的走了。
“王先生,你说武岳候真的会直接退走吗?”
王彦建议解除武岳候那些人武装后,放他们走,其目的是预测到,武岳候会直接带领谌江以北的那二十几万人,一起退到秦境内,所以张显才采纳了王彦的意见。
但是张显心里却有些没底,毕竟这数天过去了,镇西候调令的粮草物资等已经运到了,有了粮草物质,再加上他的人数又增加到五十余万人,实力自然不小了,怕是他不甘心失败,再卷土重来,或者增援攻取苏汕国的陆凯。
“或许在苏汕国那一股秦军又不确定因素,但是凌威军和北军北上增援后,那个陆凯怕是不退走也不行了。”
张显、刘墉和王彦在秦亢过来替武岳候送信后,就专门研究了一下之后的应对之策,随后给准备赶过来增援的马欢传过信去了,令他们返回沁阳城,由水军协助将其军团渡过谌江,先解决留守虞前关的那部分秦军,然后西行夹击攻击池水关的秦敏。
而龙辛坊也传过信来,由他协调,一部分武威国的兵马协同杰威军作战。
原本跟随杰威军准备围歼武岳候的那一部分武威国人,在陈斐然带领下,去接收武岳候解除武装留下的武器装备,既然决定什么都不要,张显也不会食言的,再说他也看不上这些武器装备。
另外,要想彻底将秦军逼迫回到秦国境内,达到预期目的,就必须将苏汕国境内的秦军赶走,所以同苏杰联系后,张显决定派两个兵团进入苏里国,借道增援在苏汕国同秦军作战的苏杰。
好在张显的通信渠道先进快速,在先期进入苏汕国增援的廖金奎带有鹰塔,所以信鹰能找到廖金奎,这样一来,传递信息一来一回也就个把时辰时间,这一大优势,给联军相互联系带来了极大的方便,争取了时间。
当然这些行动计划,只有马欢那里已经行动外,北军、凌威军和武威军还暂时不动,等到武岳候缴械退回谌江以北之后才能执行。
张显没有让武威军去增援,一是苏里国的意思,苏堪也有顾虑,夏国三个兵团进入他的地盘,他也心里没底,万一张显赶走了秦军,顺便再给他一刀,那就惨了,特别是武威军,那是刘墉的老部队,同苏里国打了很多年仗,苏里国大部分将领都对武威军忌讳。
他们吃武威军的亏太多了。
第二个原因,那就是张显还得用人押送秦军俘虏,另外还得派出一部分人防御黎国。
所以神威军和武威军就在之后逐渐退回黎江以南。
并且准备在黎江一线购置防御工事,做长久防御准备。
将秦军击退后,张显计划三到五年内不再动刀兵,进入防御状态,修生养息,恢复发展国力。
神威军、振威军和武威军是战力最强的三个兵团,他打算将他们摆在最前面,余下的军团退回国内开始整训。
“还有个问题需要妥善处理。”
“陛下是说鲍奉那两万秦军如何安排?”
“是的。”
“陛下不觉得给苏堪找点麻烦很有趣吗,嘿嘿、、”
王彦阴笑道。
张显一咧嘴,他就知道王彦会这个想法。
“等处理完武岳候的事情后,让他们退进昆山,粮草武器装备和物资供应,由茂山那个基地暗中提供,让他们时不时的去宜春城走走,给苏里国找点事干。”
王彦这一招很阴险,别看现在苏里国同夏国是盟友关系,但是等秦军退走后,这种盟友关系不一定持续下去,留下秦军这两万人在苏里国地盘,时不时恶心一下苏堪。
不用担心苏里国派大军灭了这两万秦军,有茂山秘密基地和水军暗中支持,又隐身地形复杂的昆山中,苏里国想要灭了他们是不容易办到的。
武岳候对张显这么轻易放过他,有些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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