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显、缪百川和白灵儿走出大厅,来到前面正门。
张显让白灵儿将门打开,门开后,却见几位女兵横戟阻挡几位皂衣人。
张显见几人衣着觉得可笑,他们穿的可是楚国最低级官员穿的皂衣,这是弄哪出啊。
张显还是青衣长袍,犀牛皮三指宽腰带,腰悬一把装饰剑,头戴白鹿皮弁,武士打扮,干净利落,除了上朝外,张显一般都是这身行头,同国王的形象很不搭。
青衣长袍是青龙战衣,他把弁当帽子拢住长发。
缪百川灰白的长须飘洒,赤色巾幘裹头,赤色锦袍,腰扎巴掌宽的牛皮大带,腰悬宝剑,这可不是装饰剑,脚穿鹿皮战靴,他比张显高而且膀阔腰圆,隐隐透着一股威武气势。
他同张显站在一起,很容易被人误会张显是他的扈从。
如果换做其他国王,缪百川这般可是犯了大忌,但是张显另类,并不在意这些虚飘的东西。
缪百川的衣装是玄师巅峰境界的象征,在民间,他要是走在大街上,那绝对是受人尊重的。
这已经是难得一见的高手了。
岂不知他现在已经是神师初阶高手了,但是他是员马上武将,久经沙场的人,自然而形成的威势,想收敛都难。
缪百川同张显有一点很相似,张显情衷与青色,古朴庄重。
缪百川喜欢赤色,或许是因为驰骋战场,满目赤色热血的原因吧。
白灵儿一身白不用说了,从头到脚的衣饰,都是她的白虎皮毛所炼制的,全是至宝,随心所化形状。
大门一开,三人出现在门内,女兵得到命令已经闪开,十几位不速之客显露真容。
排头之人便是张弘。
张弘和张显没见过面,但都见过彼此的画像。
张显的淡笑和张弘的微愕形成反差。
张弘的想象中,张显年轻上位,一定是盛装气势凌人,却不想见到的却是素装淡雅,没有一点高高在上,少年得志的姿态,倒像邻家小哥晨练归来。
“贵客临门,迎接来迟,失礼了。”
张显微笑着拱手道。
“这?啊!!、、不请自来,多有打扰,抱歉了。”
张弘一时间反应有些迟钝,张显的地位,按理说他得先见礼,而且按规矩得行大礼,因为张显不但是夏朝的国主,在家族也该是供奉一级的人物,可是没想到张显竟然先向他打招呼,而且把身段放得很低,这才让他有些失了方寸,好在他久在江湖,应对能力还是很快的。
张显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张弘嘴角抽了抽,他见张显省略了很多繁文缛礼,虽然有些不适应,可是人家那么高的身份都不讲究,自己也别纠结这些了。
张弘等人来到偏厅,这里是张显临时休息的地方,没有什么文案一类的东西,也好接待客人。
“我应该称呼你一声志远哥。”
张弘族字张志远,有族字的张家子弟,都是嫡系子弟,像张显这些流落在外的族人,是没有族字的,如果入仕,一般也会有官字,但是张显这一股因为其父亲也算是一方诸侯,一国之君,所以他们在张家祠堂是有名位的。
张月成的名是张瑞不被建邺城张家接纳时起的寒士名,后来张月成成为黎国大将军,后来又坐了东黎国国王,建邺城张家接纳了他们,上了族谱,可是名已有了,没办法只好折中,把月成变成族字。
而张璐张显等因为年岁小,对家族没有什么贡献,也就没有被赐以族字,不过张显倒是有个绰号元亦,是自己起的,可是他现在是夏朝国主,家族得给他一个族字,于是顺势就在家谱上填写了张元亦,这便是张显的族字了。
族字一般都是按着辈份排列,就如张弘,他为志字辈,所以叫张志远,按理说张显也应该叫张志‘?’,可是张显毕竟是散落在外的子弟,而且又是突然上位,让家族不得不重视,强行赐族字又很尴尬,于是就出现了特例。
实际上忢月大陆最鼎盛的十大家族,张家为首,家大业大,族人也多,所谓的嫡系,也就是历任族长那一系,他们把持着家族庙堂。
如果真正考究辈份问题,怕是很难说得清,张显按理说是张发老祖的嫡孙,称得上嫡系,但是张发不问家事,张显曾祖父有脱离了家族很久一段时间,所以说他这一股就没有被家族看重,险些排斥出去。
好在张月成辉煌一时,引起家族重视,重归家谱,张发最近为了张显又回了一趟家族,重新扶持起大权旁落的族长,张显又建了夏朝,而且夏朝还真就不小,有着潜在的巨大利益挖掘,所以家族就特别注重起来。
那么张弘算起来,他同张显血脉很近,如果从族谱上细查,或许他们是堂兄弟。
所以张显才称呼张弘为志远哥。
张显有意拉进关系,让张弘一时间无所适从,想好的很多话堵在口里说不出来了。
场面有点冷。
缪百川站在张显身侧,他的气场有些暴戾,主要是他看到了张弘身后的钱馥等老熟人,这些人可是对张显敌对的,让他有立刻出手将其除掉的冲动,不过他老于世故,目前来讲还能克制住这种冲动。
这种场合白灵儿不益在场,她早就退避了,但是她可并非真的走了,而是带着几位高手隐藏在不远处,随时可以出手制敌。
“不知志远哥来此有何贵干?”
冷场了很久,张显作为主人,只好主动出声打破这个局面。
“向寻求国主合作。”
张弘渐渐平复了心绪。
“噢?”
“国主现在处境不是很好,王兄有心帮你破了此局,再谈合作的事。”
张弘虽然平复了心绪,可是作为嫡系子弟的傲慢还是表现出来了。
“王兄为何认为我现在处境不好呢?”
张显淡笑着看着张弘。
“这?被困孤城,难道说、、?”
张弘皱了一下眉头,心中忽然闪过一道灵光,让他不觉暗自吃惊,重新打量起淡定的张显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