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凼叔打的还剩一口气的人,又被凼叔灌了一碗有一滴灵液的水,这让他重伤的身体有所恢复,气色也好了很多。
“你是自己说,还是受些折磨再说。”
张显托起这人的下巴,轻声细语的问道。
“、、、”
这人倔强的一甩头,脱离了张显手掌。
“还挺有骨气。”
张显扣住他的锁骨,一用力。
“嘎巴、、!!”
“嗷、、、”
“你不用想着一死了之,有我在你想死都死不了。”
张显开始施展分筋错骨手,凼叔虽然见识过张显的手段,但是听着这人鬼哭狼嚎,鼻涕眼泪的大小便失禁,那痛苦的样子,还是让他毛骨悚然。
“说出来,我给你个痛快。”
张显捏着他的下巴,轻声慢语的道。
“我说、、”
这人叫曲克,建邺城刘家之人,刘珂(刘发)的随从,他奉刘发之命跟踪张显。
“刘珂,刘发,嘿嘿、、、”
张显冷笑,心生杀机。
他的御史大夫刘发是知道他行踪的,刘发竟派人跟踪他,要干什么?
“跟踪我的目的?”
“记录你到过的地方,接触的人和事。”
“什么意思?”
“不知道。”
“就你自己跟踪我吗?”
“还有几人,我们分段跟踪。”
“哦,是这样啊。”
张显想了想,他知道在这人嘴中不会在问出什么来,刘发那么谨慎,岂能让他们知道的太多事。
“凼叔,把他的伤治好。”
张显将这人气海封住,最起码的比他修为高很多的人才能解开。
“求你杀了我吧。”
这人倒一心求死。
“你不会死的,因为还不到你该死的时候。”
张显冷然道。
离开密室,张显叫过铁头,今晚他值班。
“见过大王。”
“你拿着这个去东区灵宝生药铺,带那里的掌柜的来见我。”
张显交给铁头一枚玉牌。
“喏。”
不一刻,铁头带着一位干瘪老头回到城主府。
“小的党愧拜见大王。”
“起来吧,你能联系上亭主吗?”
张显将他扶起问道。
“能。”
“好,就说我找他,如果近的话,就让他来见我,我在这里等他三天,如果他不在附近,五天后让他去王宫找我,有急事。”
罗烨神出鬼没的,张显想找他也很难,唯有通过各地的秘密联络点联系他。
党愧行礼退出。
张显又回到密室,告诉凼叔和铁头不要让人打扰他。
关上房门,张显拿出那个铁盒,琢磨半天才找到机关将那铁盒打开。
里面除了几本名册并无他物。
张显拿着名册翻看着,越看越震惊,越往下看心越寒,脸色更加阴沉,屡屡杀气不自觉的溢了出来。
一个时辰后,张显将名册看完,人也变得平静了。
“真的好算计啊!”
张显不由感叹,他来栽树人家准备来摘果实。
“张家如此,其他大世家想来也是这般打算了。”
张显不得不赞叹这些世家的手段,他拼力建立起一股势力,自己还没来得及品尝道胜利果实,而家族却派遣了大批人手渗透其中,一旦掌握了各个紧要部门,就会将他架空,他识趣的话,拱手把一多半利益让个家族,还能稳当的做他的国王,否则不是被掀下宝座,就是成为傀儡。
张显真想将名单上的人全部蒸发掉,但是转念一想,就算是把这些人杀了,不但要真的同家族反目成仇不说,却不可能阻挡住家族的再次渗透。
杀了一批还会再来一批。
自己的家族都这么做了,其他世家肯定也没闲着。
“真不知道还有几人是真心跟着自己一条心的?”
张显不由惆怅起来。
名单中有不少他不愿看的人名,但是却明明都标榜在显要位置上。
现在抛去张家先不说,一个刘发就让张显头痛。
刘发;刘珂。
刘珂是刘氏家族在江南的外事长老,同张琳一般的身份,张琳没敢太靠近张显,但是刘珂却做了张显的宠臣;御史大夫。
张家的名单他有了,这可以想办法预防,但是建邺城张、王、李、赵、刘、许、程、秦、徐、黎,十大世家,另外九家,他只找出来刘家的刘珂,其他几家肯定有人潜伏在他这里,但是他却一点线索也没有。
潜在的威胁,要比名枪明刀对着干的强敌威胁大多了。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
当戴立涛听说叶成海向张显投诚后,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韩玉连大气也不敢出。
“把叶成海的家给我抄了,他的家眷仆人都给我抓来,就连一条狗也不要放过,我要将他们都活剐了。”
戴立涛阴森道。
“启禀教主,他们家却是连条狗也找不到了。”
韩玉战战兢兢地回禀道。
“啪、、、、”
“嘭、、、噗通、、、”
毫无意外的,韩玉被戴立涛一巴掌扇飞出去,身体撞到墙上,又反弹摔落到地上。
在落地的一霎间,韩玉眼中芒光一闪,不过最终他还是忍住了。
一派掌门竟然落魄到连一条狗的地位都不如,让他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给我找,和他沾亲带故的都给我抓来。”
戴立涛杀机毕露,冷冽的杀气让屋内几只蚊虫都扑棱棱掉落下来。
韩玉咽了一口带血的唾液,含糊不清的答应一声,戴立涛挥手将他赶走。
叶成海在黎国没有什么亲属,就算有,余福生岂能给遗漏下。
韩玉注定还得挨一巴掌。
黎笋听说叶成海叛逃,颓然的跌坐在椅子上。
黎波相对无语。
“这可如何是好?”
黎笋喃喃自语。
“王上,不要再犹豫了,同意刘国忠的条件,向他借兵十万,趁着戴立涛还没醒过神来,彻底将坎坞城中的异己铲除。”
黎波催促道。
他已经同刘国忠接触过了,刘国忠的条件就是,让黎笋承认他们所占的江南几城归属东黎国,那么刘国忠就借兵给他。
“然后呢?”
黎笋苦涩道。
“答应秦皇,做他的附属国。”
秦国使节一直在黎国等着黎笋答复,黎笋是心有不甘,可是眼下形势,让他不得不做出个最终决定了。
显然建邺城黎家是把黎国卖给了秦家,黎笋要是把这个黎国经营的强盛,黎家也许会是另一种态度,现在弄得四分五裂,不舍弃又能怎样,总比抛弃了好,势力在小在差,也是一个诸侯国,拿这个结交秦家,倒也实惠。
黎笋一听,心中更加苦涩,如吃了黄连一般。
他雄心勃勃,找到戴立涛这样一个宝贝疙瘩,用尽手段,耍尽阴谋,不惜弑父害兄,弄得成为了真正的孤家寡人,也如愿的坐上了那个位置。
可是到现在,戴立涛却是反戈一击,差点要了他的命,可是他却再没有人来帮助他了。
其实这也怨他自己,如果他不是太过着急的兔死狗烹,或许不至于是现在这般窘境,虽然最后还是免不了这一关,但也许能错开现在的这种乱局。
但是世界上没有后悔药,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那就召见那位秦国使节吧。”
黎笋无奈的接受了现实。
黎笋向使节提出借兵铲除异己的要求,使节很痛快的答应了,可是令黎笋没想到的是,秦国借给他的兵马竟然是东黎国刘国忠的人马。
“我已经传令过去,刘国忠会派二十万人马来帮助你。”
黎笋和黎波有些发呆,黎波也原本打算向刘国忠借兵,以江南丢失的几城为条件,谁会想到,秦国借给他的竟然也是刘国忠的兵马。
刘国忠是追随张月成叛离出黎国的,黎笋现在想起来,似乎张月成被他逼反,这其中都有刘国忠的影子。
“莫非、、、”
黎笋和黎波对视一眼,不由从心底发寒,特别是黎笋,感觉自己是个木偶,被人一直牵着表演,而自己还沾沾自喜。
想赶走戴立涛,也唯有听从秦国使节摆布了。
从这一刻起,黎笋完全失去了自主权。
说附庸好听些,秦国使节杜専暗中接管了黎国的军政大权,黎笋沦为傀儡。
刘国忠大军调动,并没有瞒过戴立涛,让他感觉到了危机。
“黎笋这是要干什么?”
戴立涛这段时间脾气越来越暴躁。
“少主,如果你不想失去黎国这个立足点,有两个选择,第一,联合张显,因为他同黎笋有仇恨,少主把持黎国朝政,现今符合他的利益。第二,把能掌握的军队迅速调过来,不能让刘国忠的军队踏入黎国地盘。”
伏虎无奈现身为戴立涛献策道。
“你也知道,我同张显也是大仇不可解,毕竟杀死他的父亲,可是我一手策划的,再说了东黎国也属以他张家的私产。”
戴立涛对第一个选择感觉没有可行性。
“少主,干大事的人,利益永远大于仇恨,刘国忠把持着东黎国朝政,虽然名义上东黎国是张家私产,但是这些岂会不知道,东黎国已经变成刘国忠的私产了。
这是其一,刘国忠派兵支援黎笋,张显不会希望刘国忠将黎国纳入自己囊中,他希望黎国和东黎国一直处在争斗中,这样两个黎国才不会壮大起来,而他准备充足后必定会横扫两国,查明东黎国国主遇刺事件的真相,最主要的,刘国忠帮助黎笋,这就表明了,刘国忠和黎笋都投向了秦国,这个局面是张显最不愿意看到的。”
伏虎解析道。
“我倒是想联合他,去不知道张显能否接受,我倾向于第二个选择。”
戴立涛实在是不想去求张显,他对张显太过忌讳,数次交锋都败在他手里,让他有了心理障碍。
“第二个选择,对少主来讲是有利的,也是最现实的,少主所掌握的军队完全可以抵挡住刘国忠的兵马,但是这个最现实的选择,却是张显最愿意看到的,不管怎么说,这一战下来,黎国和东黎国会拼个两败俱伤,少主接手的也是个伤痕累累的烂摊子。”
戴立涛沉思,良久不语。
“少主,我建议你两个选择有用。”
“噢。”
“这也是我刚想到的,江南那些黎国和东黎国的几座城,张显肯定垂馋,我们也不需要让张显做什么,只待我们开战时,他们出兵攻击那些城,拿下了是他们的,拿不下他也不损失什么,但是他却给我们一个牵制刘国忠的帮助。”
“恩,这倒是一条妙计,就这么定了,我会派人去联系张显的。”
戴立涛琢磨了一下,此计可行,于是拍板定案。
“那黎笋这边怎么处置好呢?”
黎笋的地位却不可忽视,戴立涛是不可能杀他的,那样黎国就彻底大乱了。
“做他的国王就是了,他身边那些人我会为少主清除的。”
戴立涛一听大喜,他就等着伏虎这句话。
伏虎一直都不出手帮他,这让他又气又无奈。
张显没想到第二天罗烨就赶过来了。
“我一直跟着大王,就是想找到那些密谍,也故意把你的心中泄露个那些大臣,想引他们上钩。”
“好吗,你拿我当诱饵了。”
“呵呵,也做了防御措施,不会让大王受的伤害的。”
罗烨干笑道。
“怎么样了,有收获?”
“有,我冒了如此大的风险,不抓住两个耗子,岂不愧对大王了。”
“你呀。”张显摇摇头,这罗烨也够大胆的,拿自己国主当诱饵,还这么堂而皇之的说出来,不过张显也没有真的有怪罪他的意识,而他自己不也是拿自己当诱饵钓到一条鱼吗。
“你先看看这些、”
张显把那些名册递给罗烨,罗烨看罢不由直吸凉气。
“这事属下不敢多说什么,只有一句,触目惊心,丧心病狂。”
罗烨气的不知说什么好了。
“刘发你知道,那刘珂你知道不?”
罗烨本名刘占,刘氏原少族长。
“刘发?刘珂?”
罗烨凝眉回忆着。
“刘珂,莫非是堂叔刘珂?这人很早就离开了家族,他属于长老院那一系的,同我们族长一系,有些矛盾,来往很少,我只听说过这个名字,本人没见过,莫非他就是刘发?”
“应该是,他的随从跟踪我,被我抓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