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显只是做出框架,至于里面怎么去填,那是下面的人该做的事,只要在完成前让他看过,觉得和自己的想法没有太大出入,觉得满意,那就成了。
张显很忙,他的臣子们更忙,每个人都在奋斗着,即便忙的彻夜不寐,他们的心也是火热的。
创业之初,人心如镜。
国主开明,人心所向。
仕途在望,人心奋进。
廖维凯这段时间,痛并快乐着。
痛,是失去了上千人马。
快乐着;是他的骑兵有着长足进步,他带着八千多铁骑在荒原上呼啸奔驰。
廖维凯就在两刻钟前突袭了黎国军队,把他们刚刚抢到的粮草和部分辎重给烧了,而且毙敌万余,更不恋战,霎间远遁。
转过一片树林,前边出现一个方圆有一里大小的水塘,水塘东面五六里地外,便是自西南向东北方向走向的多凌河,而西面有座小土山,土山基本上同多凌河走向平行,山上树木茂密。
“走,去那小山南面。”
廖维凯用马鞭一指,然后动坐下马。
“嘚,驾、、、、”
群马奔腾,霎间绕过水塘,奔土上南面而去。
水塘南面有一片柳林,柳林中埋伏着很多人,这些人看着呼啸而过的骑兵羡慕不已。
但是慑与军规,没人敢骚动。
廖维凯带人马奔行了四五里地,来到山脚下。
“吁、、、”
廖维凯左右看看,然后勒住坐骑。
“都到树林里去吃些干粮歇息吧。”
快到中午了,天气炎热,战马打着响鼻吐着白沫,众将士将爱马牵到树荫下,等歇息过后在给它们饮水喂料。
骑兵,战马就是他们的伙伴兄弟,是他们生命的一部分,性命相托,所以每一位骑士,对自己的坐骑非常爱惜。
廖维凯把缰绳递给亲兵,快步向树林边一顶帐篷走去。
“来、来、来、先给你个好消息。”
夏卿迎出来,一脸兴奋之色,略显失态的拉着廖维凯就向帐篷内走去。
“先生今天怎么如此兴奋啊?”
一位武将被一位文士拉着,有些跟不上脚步,岂不怪异。
“主公宣布建国了,哈哈、、、”
夏卿把案卷砸到廖维凯手里,过犹不及,有重重的拍着廖维凯肩头,仰天大笑,可是他忘了,廖维凯可穿着铠甲。
“哈哈、、啊、、、!!”
廖维凯听着乐极生悲的笑哭惨叫,不由摇头不亦。
“好!好!好!哇哈哈哈、、、!!”
廖维凯看罢案卷,不由连叫了几声好,然后仰天大笑!!!
“将军他们这是玩的哪出啊?”
外面的亲兵护卫面面相觑。
廖维凯领兵在外征战,上京城传过来的快信都是守家的王杨接收的,在转到夏卿手里自然要晚一些。
“将军你没事吧?”
夏卿揉着红肿的手掌,看着笑声不止的廖维凯担心的道。
“哇哈哈.。我有什么事,不至于笑死,我是高兴的止不住,你想啊,我们从当初兵败寄人篱下,在败,主公险些身亡,这才一年多些,你看我们也建国了,我们都成为一国之臣,不在为自己的身份尴尬了,岂不是件天大的喜事,哈哈、、、!!!”
“确实是件天大的喜事,恭喜将军了。”
“同喜,同喜!!”
廖维凯很兴奋,他是从灰败的境遇中走出了的,而这些夏卿并没经过,那时的他们脸上带着微笑,心里却压抑得很,如果不是心智坚定,是不会走到今天的。
“还得恭贺将军。”
“哦?”
“将军晋升为杨威军军团长,领二品三公将军之骠骑将军。”
“哦,那这个军团规定多少人马?”
“十万,太尉陈大人让将军尽快把麾下将领、参谋军师等人员名单报上去。”
“哦?这倒有些奇了,按规矩,这不都该上面指派吗?”
“呵呵,一般来讲,将军推荐,上面批复,没通过审查的,自然就由上面直接派下人来,现在是建国初期,而我们又在外线,也许是这个原因,就直接放权给我们了。”
官场的事,夏卿可比廖维凯懂得多。
“我想这个主意应该是大王出的,他用人之道就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信得过我们,他就不喜欢在指手画脚妨碍我们。”
夏卿默默点点头,他有些明白为什么张显这么年轻,而他麾下的人却毫无怨言的鼎力支持他,这就是人格魅力加用人之道。
“那将军、、、”
“你不是都有谱了么,你写完报告,给我看一眼就行了。”
“你、、”
夏卿恼怒,指着廖维凯气的说不出话来。
“我不会写字,也不认字,怎么着吧?”
“你,真是个无赖。”
“你不早就知道吗哈哈哈、、。不过我觉得耍笔杆子,你最好也尽快找个信得过的人代劳,你把注意力转移到军略上来。”
廖维凯笑过后对夏卿建议道。
“说得对,我也得找位能欺负得住的人,嘿嘿、、、”
夏卿的阴笑声,让廖维凯为那位即将到位的主簿默哀。
“报!”
“进来。”
“报,将军,有三万余追兵离此不足十里路了。”
“知道了,再探。”
“喏。”
斥候退出。
“夏先生,你说黎国的将领是不是个白痴,竟然派步兵来追骑兵,这不是找死吗?”
廖维凯讥讽道。
夏卿没回应,而是在沙盘上查看着。
过了一刻钟左右。
“将军你来看。”
廖维凯其实并不是轻敌,而是黎军此举确实有些反常,让他有些捉摸不定。
“你来看,你们一路下来,马蹄印是无法掩饰掉的,他们追踪而来。
这里是我们的伏兵,按常理他们肯定会钻入我们的伏击圈。
但是你看这里,这座小土山大约延伸十里左右,山上树木茂密,如果黎军从西面越过小土山,截住我们去往玉山大营的方向,我们这不足五万人,就变成被人家反包围趋势。
向东南是多凌河,西面是山林,步兵还有可能钻入山林,或者泅渡到多凌河对岸,可是你的骑兵可就无路可逃了。”
这处地势虽然看似平坦,但是西高东低落差很大,多凌河很深,水流湍急,战马不亦渡过,就算能渡,可也变成人家弓箭靶子。
若如此,廖维凯的人马便陷入危机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