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相君夺过她手中的酒壶,擦了擦她嘴角的酒渍,道:“江小姐,对不起,是我让你伤心了。”
“你喜不喜欢我,你告诉我,我要你明白的告诉我。”江花釉搂着他的脖子,醉醺醺地说道。
宋相君沉默了,江花釉哽咽着:“宋相君,我讨厌你,你明明不喜欢我却总是笑呵呵地与我说话,你总是这样一副温润如玉的模样让我喜欢,可你有半分珍惜我的心意吗?”
“婚姻之事父母之命,我只照办。”
“是啊,你就是这么一个人,我也清楚的,是我摸清了你的性子撺掇着父亲……是我一厢情愿委屈了你。”江花釉眼里满是痛苦,她双手捂住嘴生怕抑制不住发出哭声。
司姬也呆住了,他只知道江花釉平日嚣张跋扈,却不想她还有这样脆弱的一面。
他不禁为刚刚冷漠的言词感到抱歉,突然发现鲜衣朝他冷笑一下,这下他更是坐立难安了:“江小姐,你不要难过,这么多人看着多不好啊。”
“我也不想,可是有多少次我想见他都被拒之门外,就连平日里一起玩的小姐妹们都笑话我……我……每每看到她们挽着夫君的手我就觉得我的脸在被狠狠地掴着……”江花釉捂住作痛的心口,当所有的压抑堆积到一定时候就是一场恶疾。
“对不起,给不了你要的感情,但我可以担起照顾你的责任。”宋相君平静地说道。
江小姐,对不起,就当你爱上了一个死人吧。
他想有时候自己也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真是可怜可笑。
江花釉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你知不知道,向我求亲的人门槛都踏破了,我江花釉还是很优秀的,家世样貌哪一点差……”
“宋相君,你知不知道宋二公子来向我献媚多少次,真要是两家联姻,他可比你这个不受重视的儿子好,可是我呢……我为了你一次次忤逆父亲……”
“宋相君,我不是不能忍的人,可是我难受我难受啊……我今天我今天可真是失态啊,叫各位见笑了。”江花釉掩面而泣,继而干净利落地抹了抹泪,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
花清棠静静地看着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感情误事,真不知有多少人被其毒害。”
柳宿眠敲了敲她的头,笑笑:“那是你没好好珍惜我的感情,惜取眼前人不明白吗?”
宋相君依旧是平静的模样,倒了一杯温茶:“无妨,这酒太烈,喝杯热茶缓缓。”
往日面对他的关心她定是满心欢喜的接受,可今日她突然觉得疲倦了,江花釉站起身理了理衣衫,身子摇摇晃晃:“让各位见笑了,我先走了,希望没有搅了你们的兴致。”
“我送你。”
“不必。”江花釉淡淡地笑着,转过身独自离去,胸口实在是闷得很。
宋相君看了一眼她,继续吃起饭菜,反倒是司姬晃了晃酒盏:“你该去送送她的。”
“她说了不用。”
柳宿眠感慨道:“她说的真假旁观者都能清楚,怪不得她对你失望透顶,可谁让她先爱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