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清棠醒来的时候夜色已晚,三两星星懒懒散散落玉盘,晚风轻轻扬起她的发带。
“你比我想象的有意思。”
花清棠揉了揉眼睛,慵懒地看着他:“嗯?你在说什么?”
“我想用我这半生去了解你。”
“摄政王用这样的花招欺骗过不少小姑娘吧,只是我呢,不吃这一套。”
柳宿眠邪魅一笑,一把将她拉在怀里,挑眉道:“还有半生,去狠狠欺负你。”
他的眼里盛满盈盈笑意,轻轻扯了扯她发红的耳朵,“没有我在,你可就被恶人扛走了,没什么本事却还要闹着什么英雄救美。”
花清棠用力地推着他,眼里有羞涩有畏惧,柳宿眠摇了摇头遂即拉着她往富丽街里去,他一脸宠溺:“带你去看看那混蛋,如何?”
混蛋不就在我的面前吗,还是说混蛋是不是都喜欢说旁人是混蛋,花清棠在心底里狠狠地鄙夷了他一把。
他们停在了“宋府”门前,柳宿眠将手伸在花清棠面前晃了晃,轻声笑道:“怎么愣着了,不会是在心里偷偷骂我吧。”
花清棠蛮横地打开他的手,冷哼一声:“是又如何,摄政王真是不单单礼数不周,且管的还真宽。”
柳宿眠倒是不恼,拍了拍手,道:“小公子这是心里有我了,打是疼骂是爱,我开心我得意我心满意足。”
花清棠自知说不过他,指了指“宋府”二字,问道:“来此作甚,你莫不是对相君哥哥不怀好意吧。”
“想他了。”
就知道这个混蛋没存什么好心眼,敢打她相君哥哥的心思,还如此明目张胆。
见她这义愤填膺的模样,柳宿眠忍不住哈哈大笑:“你啊,可真是好骗,银子都丢了总要找个免费的歇脚地吧。”
“这样吗?”花清棠一脸困惑。
“你啊,小傻子,我总不能叫你这金枝玉叶露宿街头吧。”在她恍惚之间,柳宿眠拉起她的手大摇大摆地走进宋府。
怎么骗人顺利了,心里却不踏实了,花清棠你这么好骗我往后可能会真的放心不下你了。
他是带着宋相君遗留下来的玉佩才得以顺利进入府里,管家将他们安排在大厅等候,柳宿眠扯了扯她的袖子,浅浅一笑:“据我所知,这宋府也就宋相君见你见得多,旁人不知你长相,你也不喜旁人。”
“简明要害。”
“看看他们是丑是美,今日你我只是小小书生。”柳宿眠端起手边的茶,轻轻吹了吹。
宋相君还没来,倒是一阵风吹来了这妖娆的宋夫人,宋夫人披着一件墨黑的外衣,不屑地看了眼他们:“还真是当我宋家没人了,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钻进来了。”
花清棠不服气地看了眼她,柳宿眠按住她的手,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冲动。
“怎么,这阿猫阿狗还有脾气了?”
“果然和他那贱命的娘一样,行小人之事交狐朋狗友,登不得台面的东西!”
刻薄的话语像是一条毒蛇狠狠咬着她的心,花清棠坐不住了,狠狠拍了一下桌子:“夫人!”
“怎么,生气了,拍坏了我的桌子可能赔的起?”
“我看您穿的人模狗样,可没想到张嘴都是污秽之言,果然再华丽的衣服也遮不住一颗肮脏的心。”
宋夫人气得摔碎了桌上的玉瓷杯,指着她浑身发抖,小贱蹄子都是一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