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清棠从未想到她会被一个小小的婢女给欺压了,拳头紧紧攥着:“你就不怕给你的主子带来麻烦么,行事如此粗鲁。”
“公主,请尝尝我们殿下的心意。”鲜衣递过一块梨花酥,皮笑肉不笑道。
花清棠皱紧眉头,摆手道:“今日,本公主实在是没有胃口。”
女人可真是麻烦,吃个东西还要我亲自动手,可怜我这一只提剑的手今日却要改喂一个女人吃东西,鲜衣无奈地叹了口气。
“公主,鲜衣下手没轻没重,您多担待。”鲜衣勾了勾唇,左手用力地搭在她的肩上,右手迅速将梨花酥塞到她嘴里。
花清棠还没反应过来,鲜衣又拿起一块,笑眯眯道:“好不好吃,公主眼睛睁得这么大,想来是满意极了。”
“你……你……”花清棠涨红了脸,想要一巴掌扇过去,可却被她狠狠推倒在桌上。
鲜衣倒上一杯热乎的茶,冷声道:“看来公主是开心的说不出话,那不如喝点热乎的茶。”
花清棠端过青色的纹花盏,将茶水狠狠泼在鲜衣脸上,重重地砸碎茶盏:“本公主这样尊贵的身份可容不得你来作践!”
鲜衣一脸好笑地看着她,“难受不难受,公主是否觉得心里有团火有根刺扎得慌?”
“你,大胆!”
“我家殿下就想问问公主这难受的滋味是如何?”
花清棠沉默了,低下头擦了擦嘴角的糕点,“那…那又如何……叫他别再烦我……”
鲜衣将桌上的糕点狠狠砸在地上,“往日有如此不敬殿下之辈我早就削了她的头,不要来逼我。”
“真是好大的胆子,摄政王平日就是这么管教你的。”红衣男子眉眼带笑,轻轻掸了掸袖上的落花,他身后的白衣男子则满是忧心地快步走过去。
白衣男子扶住花清棠的手臂,心疼地看着她:“阿棠,你可有什么事?”
红衣男子饶有兴趣地看着鲜衣,嘴角满是玩味:“这死闷的宫里可算有个有趣的人了,这长相也得我的欢喜,不如我将你讨来我的怀里。”
“司姬,她不是你该招惹的人。”
“相君哥哥,你不必担心我,今日前来是为了查我学的诗词歌赋么,阿棠可是下了狠功夫。”花清棠不想与柳宿眠纠葛更多。
可这司姬又哪里肯这么放过相中的猎物呢,他伸出手一把将鲜衣搂在怀中,挑起她的下巴:“烈酒醇香,美人如是。”
“地痞毒蛇,恶心至极。”鲜衣狠狠踩了他一脚,面不改色大步朝外走去。
野马难驯,烈酒伤身,这姑娘下手真是狠。
司姬忍着痛追了过去,拉住她的袖子,故作可怜样道:“我可不管,你弄伤了我,你得对我负责。”
“还真是地痞,大人想要小女子如何负责?”
“我就吃点亏,你以身相许吧。”司姬冲她得意地挑了挑眉。
鲜衣的脸越来越黑,“大人可真爱开玩笑。”
奈何司姬死死抓着她的袖子怎么也甩不开,司姬眨巴着眼睛:“你看看,我这双眼睛装满了你,我这么欢喜你,你舍得伤害我吗?”
“恶心。”
“大人若非要什么负责,那不如你也踩我一脚。”
“我怎么舍得呢,你可是我的心上人。”
“那就滚得远远的,别挡路。”鲜衣一剑划开衣服,她的眼里始终是两团冰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