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他无从辩驳,只能一味地求着鲜衣松开他。
鲜衣又是笑了笑,道:“难道整个王府的命都不足一个她,包括生你养你的老夫人?殿下,你就是去了也什么都做不了,可你还是执意想赌上整个王府的命……”
鲜衣的背影十分落寞,眼里充满失望,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叹了口气:“既然如此,我宁可她能死透了,免得殿下被祸害成这般。”
柳宿眠抱着花想容,俯下身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真的很怕有一天她又从自己的面前溜走。
“想容,我们成亲吧,我们生一堆孩子,我就和你过简单的日子好不好?往后余生我不想谈什么权谋了,皆可以抛之脑后,只想和你谈谈感情好不好?”
迷迷糊糊之间,花想容握紧了柳宿眠的手,额头上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她往柳宿眠的怀里又蹭了蹭,她做了个不安的梦。
梦里她踩在尸体上,周遭都是一片血流成河,她还听见很多啼哭声。一回头,都是血淋淋的手伸向她,她的脖子被人捏的快透不过气,她从骨子里感到恐惧。
“柳宿眠,柳宿眠……”这一时间,她竟然想到的都是他。
“柳宿眠,我……我好害怕……”
柳宿眠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她:“不要害怕,不论你在哪,我都会陪着你。”
是从噩梦中惊醒的,柳宿眠为她温柔地擦去额头上的冷汗,“都是噩梦,倘若你身置险处,我势必马不停蹄地出现在你面前。”
花想容慌乱松开他的手,盯着他的脸看了好久,不解地说道:“柳宿眠,我真是不明白你为什么招惹我这种女子,你可知蒙昧教主此人,我是蒙昧圣女,你继续招惹你会死的。”
“柳宿眠,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不差我。就这张脸吗,也就这样,这世间倾国倾城的女子那么多,你不妨看看旁的女子?”
柳宿眠上前一步,搂紧她的腰:“可就是,喜欢你啊。我真的,就差点将心剜给你看了,你到底要我怎么办?”
最棘手最最为宝贵又是最无可奈何的,就是她啊。
花想容不太敢直视他的眼睛,虽是高高昂着头,眼睛却是盯着自己的鞋子:“不归楼断情绝爱无一例外,你觉得教主会让圣女下嫁给你么?”
花想容想可能叫不归楼中人断情绝爱就是给她们的惩罚吧,流连于各种温情却不能动心,仅仅逢场作戏罢了。
“你的意思是,只要你们教主同意我了,你便会嫁给我?那我向你们蒙昧教主下聘礼。”
“我们教主点头可是千难万难,你当他是什么了?”
柳宿眠笑了笑,早知你是蒙昧圣女他就不用兜那么多圈子,其实哪怕她是阎王女儿,他也义无反顾。
他拉着她向里面走去,温柔地笑着:“准备了些酒菜,希望合你的心意。”
“不合呢?”
“那往后慢慢来合,总能讨得你的欢喜。”
花想容微微笑了笑,心里像是有那么一簇花正悄然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