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平静地看着这个红着眼的女子,淡淡地说道:“故事听完了,我也可以走了。”
江花釉坐起来紧紧拽住她的手,沙哑着嗓子:“花清棠,花想容,花楼主,你我都是女人,我请你怜悯怜悯我……”
花想容不解地看着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江花釉告诉她早年她跟随父亲拜访宋老爷的时候,她曾带着玩心偷偷溜进宋相君的书房,花清棠的画像被他小心收着。出于妒忌,她将墨水狠狠泼在那副画像上,她永远都忘不掉宋相君抱着画像心疼不已的模样,她从那一天就知道他心有所属了。
“有几次他拿着树枝在地面也是写着你的名字,写着写着嘴角就扬起来了。还有,睡得沉了他会握住我的手来叫你,一声一声叫的我心口都裂开了。他白日里平静得很可到深夜却是止不住的相思,他真的很喜欢你。”
“你知道吗?他给我的笑容都是提前做好心理准备的刻意牵扯出来的,可你不同,那是打心底的欢愉。”
花想容不明所以地看着她,这些奇奇怪怪的话语她很是不能理解,她只是一时出于善心救了他们,怎么就生出这么多事。
江花釉摇着头,苦涩地笑笑:“你明白也好不明白也罢,我求求你,我求求你离我夫君远点好不好?在这世间我只剩下他了,倘若他不要我了,我就是孤苦无依的一个人了……”
“宋夫人,你……”花想容还没来得及说话,宋相君就与柳宿眠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宋相君有些抱歉地看了眼花想容,道:“我娘子病的有些重,爱胡言乱语,你莫要放在心上。”
江花釉闭上眼,揭开被子虚弱地爬下床,拉着宋相君的袖子:“我老早就知道你的心思了,可我就是固执啊就是不服,可是现在我更多的是害怕……相君,我从小也是娇生惯养的,我真的不知道要一个人怎么活下去……”
“花釉……”
江花釉捂住他的嘴,继续说道:“你听我说,听我说,尽管我对你时常发脾气,我……我就像个疯子一样……可是我的内心充满了恐惧……”
“花釉……”
“我们离开这里吧,我们离开好不好?我宁可死在你的怀里也不想眼睁睁看着你同别的女子欢愉的模样,我心眼真的很小很小……”
柳宿眠一把将花想容拉在怀里,掀开她的面纱吻了过去,花想容狠狠地掐了他一下。柳宿眠的吻越发炽热,他搂紧她的腰,在她耳边轻轻说道:“我是为了你,没看到这个女人对你满是恶意吗?你要执意误会我,那我可不能保证我接下来干出什么可怕的事了……”
花想容只好妥协,乖巧地贴在他的怀里:“如意郎君我是有的,无需想着你的男人,姑娘莫要对我揣着恶意了。”
柳宿眠不怀好意地冲花想容笑笑,继而将她拦腰抱起:“试问,还有比我能配得上花楼主的吗?你今日有病我不计较,再有下次小心你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