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呼呼。”
谢晚低喘着气息,双手撑在瘦弱的腿上,头垂平行于腹部,面色微红,她是真的不知道原来自己那么能跑。
下次总得找一个好地方藏好身子再来看,不,她应该光明正大的看,反正他有本事用布把自己全身包的跟木乃伊,她也许会有改变的。
谢晚迈着步子往前面走去,时不时回头看有没有人,只是看着集市上的人,谢晚倒是多了几分的心思,如果他们家若是到了集市上会不会更好一些?
要不然如果真的在一起的话,以后的生活可能就会更加艰难一些。
尤其是现在快要到了年后,在爷回来之前,奶定会想着法子做些什么的。
而且,之前爹爹娘亲也都给自己说过,年后她就成年了,该上婆家了,因为奶的名声,大家都不敢凑了过来,深怕被无底洞扯上,还也还不完的。
除了大伯家的姐儿是早就定了婚约的,有些那边的婚约纸作为证据,加上奶对大房还好一些,对方的人,才稍微同意了一些。
只是谢晚不同。
打也打过,骂也骂过,甚至是爹爹赚来的银子都得上交,大家害怕的就是女子出嫁后还被娘家牵扯不断的。
如果是旁人倒是很好的,但是谢家三房却不一样。
谢晚深深的吐了一口浊气,不一定,老话说得好,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她不会担心自己的前途,该担心的是奶而已,只要不偷偷的把自己卖了就可以了。
前世自己快三十岁都还没有成婚,何况是现在才十四岁而已,年龄也太过小了。
她不喜欢,也不会习惯。
只要抓住了陆之砚一个人,她就有办法让他成为自己一个人的,不,哪怕不是自己一个人的,至少现在她要成为正房,这样她就可以心安理得花着他的钱与权利。
至于以后,陆之砚若是真的想要娶小老婆的话,谢晚笑了笑,至少她要拖个几年解决完老婆子的时候,到时候他们和离,他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谢晚正做着白日美梦,一切计划都已经想好了,但是真到实践的时候,却又不知道做什么了。
因为这个时代不是她的主场。
男人也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的善良与怜香惜玉。
而且那个少年也不是绝对的,他应该是个富家子弟,对于择偶对象的选择,应该也会有父母的一半在里面。
可是如果没有父亲的话,只靠着一个母亲,那么选择权就已经开始不一定了。
他们这一家是靠着陆之砚的,听着李烨告诉她,从来没有看到他们家的人出来过,全都是看着陆之砚一个人,那么他的娘不是软弱就是病重。
谢晚没有想到的是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身份尊贵的女子,也从来不会外出,她们的所有的事情都是有着仆人的。
毕竟她是在这个小村庄里面,而不是在深宫大院。
“真的是好烦人,靠人也这么难。”
谢晚小声的嘀咕着,面色上带着几分的不满,还不如靠着自己去发家致富。
可是她现在的身份就是一个小村姑,如若是做出了大的动作,还不知道奶会怎么样看她,不是拿自己当作银行就是当作鬼。
从前的那些女人为什么轻而易举的就能够得到…
不是,谢晚皱眉,她们出卖的是自己的身体,灵魂还有尊严。
自己做不到。
她知道自己回不去了,但是现在她看好的只有这一个陆之砚,长相好评,家世不详但是却能从他的眉眼中看的出来,是贵公子的,能成大气。
反正已经决定了是这个男人,她谢晚就不应该轻言放弃。
因为谢晚的字典里面,没有,不,有失败词语,更多的是坚持。
谢晚想了想,看着自己满手冻疮的模样,还有破烂的衣角,顿了顿,女为己者容。
她现在这个模样,定是很丑的,而且这手自己看着都觉得有些恶心的,何况是别人呢。
谢晚转身往一个方向走去,在之前她总得先去把自己捯饬一下,而且这手,该需要保养了,之前是因为想要这样一直下去,可是她不希望自己的重新来过的人生没有一点的新鲜与自我满足感。
谢晚突然想起之前的白家少爷白临给过自己的一个药膏,她不太信任这个少年,但是看了自己这个手已经不能再坏了,试一下也无所谓。
谢晚从怀里掏出药膏,在手上抹了一下,清凉冰爽,带着几分的香味,倒也还不错,只是搽在手上像是猪蹄子上面浇灌了一层热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