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
画什么?
这人把自己叫过来就是让自己画画?还有他拿什么身份命令自己?
“这一百两如何?”陆之砚拿着银两放在案桌上,面上看着谢晚不露声色。
谢晚看了许久,目光终于放在陆之砚的脸上,“不是所有东西都可以用钱换来的。”
陆之砚微顿,收在袖中的手微微紧了紧,面上依旧看向谢晚带着几分的清冷,眉角微蹙,刚想张口说话,谢晚已经抬着红肿的手盖在银钱上,匆忙的塞在袖子中,好似刚才的那句话并不是从她的嘴里面说出来的。
谢晚抿了抿了嘴,直接伸出微胖的手在陆之砚的笔台上面带着几分的踌躇,这么多的毛笔,她该用哪一只?
以前用过的那些毛笔不过是专用的绘画的笔,要不然就是像这些粗放的撰写毛笔字的毛笔,这···
陆之砚目光盯着谢晚的手顿了顿,单手从袖口中掏出了一个蓝底鹤纹的圆盒递了过去,放在谢晚的面前。
谢晚扫视了一眼以为是他随后给的需要的颜料,笑了笑,“谢谢,不过可以帮我拧开吗?”
陆之砚冷眼扫视了谢晚,谢晚吓得一跳,连忙接过来,自己拧开了,看着黄色的一坨微顿,这人喜欢的是这个颜色?
不会吧。
谢晚眼角微微有点惊讶,不过这味道倒还是不错的,就是有一点的清凉的感觉,有淡淡的香味。
不过人家既然喜欢的话也就是如此的,看在钱钱的面子上,还是算了吧。
谢晚看着这些笔,扫视了许久,终于选择了一根金色的笔尖,浅色鹤纹的精致的刻文的毛笔沾了沾这黄色的一坨,直接开始在纸上作画。
陆之砚眉角微顿,看着谢晚的做法,抬手拍了拍额头,这人的脑袋是什么做的?
这和墨长得相似还是眼睛的问题?
他刚想提醒,就看到谢晚站在一侧垂眸看着自己,“公子,你能不能离我远一点,大约三步就好,靠的太近有点不太好。”
谢晚眨巴眨巴大眼睛看着他,只是目光还未在陆之砚的脸上持续很久,就继续转过来作画。
陆景应该是重名的,不过这人怎么知道陆景的事情呢?
谢晚不知道这陆之砚到底是想做什么,不过还是转身的往着有些忘记了旁边选择的另外的画,陆景什么的,随便画一个不就好了,毕竟之前的在自己及的记忆里面的陆景好像忘记了。
管他呢,要一个男人的画像倒是有一点的可怕。
谢晚画花很多,所以很快就画完了,晾在一边,这黄色的一侧的玫瑰花倒是有点不一样的,谢安还从来没有画过黄色的玫瑰,蓝色和红色的深海玫瑰都是比较好看的。
这陆景的画像倒是有一点的难办的,黄色陆景···谢晚认真的抬眸看着对面的男人,倒也是听话的,说着这三步远还真的是三步,不过这陆景···是陆之砚的家人?
陆景,陆之砚?
难道自己的现代的对象不会就是陆之砚的后代的吧。
不过看着这模样到底不太一样的吗?这人长得比陆景可帅的多了。
这陆家的基因不会一代比一代差吧,这到底是是有一点的可怕呀,这世界到底是有多么的玄乎啊,不过如果可以的话,谢晚还是期待不要是陆之砚·····
不对,谢晚脑袋突然转过来,陆之砚的后代应该不太可能的吧,这个到底是有一点的不可能的,难道陆景是陆之砚的儿子?
太恐怖了吧。
谢晚抬手刷刷想要快速的画完离开,自己发现这个大秘密不知道会被会被灭口,有点太恐怖。
看着之前到底没有对象的,现在冒出来的陆景····真真有一点的难以置信,古代果真比现代开放,当然不是衣着上的开放,而是思想上对于性的开放,这十四五岁就已经又娃娃了,真真佩服。
陆之砚不清楚谢晚脑海里是怎么想着自己,可是看着谢晚的面色不停的变化,陆之砚大概也能猜测几分她不过是在想象着什么。
这个笨女人,没有见过油膏吗?还有砚台什么都不知道?
那之前的绘画出来的笔用的是什么?
后院。
“你说,景止回来遇到阿晚就把人带入书房了?”肃宁侧眸喝了一口茶,偏头看向嬷嬷低问。
嬷嬷点头,虽然不清楚,但是确实是事实。
小公子竟然能够让人进入他的书房,还是一个女子,到底是有一点的可疑的,毕竟家里面的所有的婢女都不可以进去的,在京都的时候,虽然没有见过,但是太后说过,小世子不喜被人进入他的书房,可见能够进入少爷的房间的人定然是比较好的。
只是谢晚···
“嬷嬷,觉得谢晚如何?”肃宁一开口,嬷嬷微顿,苍老的容颜上带着几分的微蹙的眉角,“公主···夫人是想要公子娶谢晚为妻?”
太后一定不会同意的。
“算是吧,景止的年纪也很大了,轩哥儿比他小上两岁都已经成亲了,我们回不去也就罢了,景止总该要成婚的,在这里我觉得谢晚还是不错的,至少看着顺心也是好的。”肃宁看向远处,谢晚是比较好的,虽然不是自己理想中的人,可是却也找不到让景止欢喜的,曾经的一切的时间她都是在沉迷于那个人的世界里面,所以对这景止并么有多方时间在他的身上。
如今却是后悔。
只是这后悔却也没有任何的办法,毕竟时间都已经过去了,没有一点的后悔的余地。
“可是···”嬷嬷微顿想说太后已经给世子订好了亲事,而那位就是当今宰相的女儿。
现在···
“嬷嬷可曾想着以后会回去?是母后交代的吧,她说要给景止订好了?”肃宁看向嬷嬷突然开口,看着嬷嬷眼底鹅一抹惊讶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母后做出的事情,自己当然那是知道的,只是景止已经不是在皇宫了,她不想自己的孩子牵扯皇宫里面的事情,母后一直想要培养出一个为她所用,可是哥哥不就是···被一个人牵扯的时间太长可能就会产生厌烦的心思,而谢晚不就是如此的。
她不期待再回到京都,皇兄为什么那么厌烦那人,她还是知晓的,因为一方面母后对自己太过于仁慈对兄长确实严厉,她知晓皇兄在位的那个位置心已经变化了。
而另外一方面,那人原本就孤傲难驯,之前占据的还不是皇兄的,最后还是被迫成婚后才保持中立,只是谁都不知道一旦登上了按个位置上面的人到底还是如此不一样的,皇兄心思沉重,本就多疑,那人不喜自己皇兄定然是知晓的。
自己与那人成亲还有皇兄的功劳,如果不是皇兄向父母求圣旨也就不会如此了。
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很多的好人的,只是自己遇人不淑而已。
如今她····算是成就自己了。
母后想要把景止推入朝廷的尔虞我诈之中,她是不会允许的,曾经没有护着他,现在不会了。
她的孩子在这边也是很好的,只是嬷嬷,嬷嬷对母亲还是比较的···执着,不过对自己是很好,只是还是太过于忠诚母后了。
“嬷嬷在想着我为什么知晓吗?母后曾经也与我说过,不做现在情况不一样了,景止的年纪到底还是大了,我们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到京都,在这边也能选择一个就好,等着走一段再看一下,总不能等到很久的吧。”肃宁低笑,碰了碰嬷嬷的手,“我是知晓嬷嬷怎么想的,不过阿晚确实还是不错的。”
“夫人说的是。”嬷嬷侧眸扫视了一下,面上却是有点不堪,连忙跪下,“公主,是老奴错了。”
“有何错?嬷嬷还是快起来吧。”
“老奴不该的多嘴的,也不该····在离开之前,太后曾找过老奴谈话,至此才会如此,是老奴多嘴了。”嬷嬷低头认罪,只是还想说什么就被肃宁直接拉住,语重心长道,“嬷嬷,这并不是你的错,你也是为我好,只是在这么远之外,就已经不属于京都了,嬷嬷该记住的,母后虽说的做的很对,只是你也清楚,母后所做的只是一点,但是所有的能力只能有皇兄的命令,母后也管不了的,尤其是当初景止落入这般····母后也从未说过什么的。”
肃宁很早就知晓的,只是这些东西她还是清楚。
嬷嬷没有恶意,只是对景止比较好,太过于关注也并不是太好的。
“是,阿晚这姑娘虽好,但是毕竟也是安县····也罢,公子喜欢的就好,毕竟···”一个人苦多了,总得需要有一个人的陪伴的。
嬷嬷摇了摇头,只是希望公子与夫人不要相似,要不然真的是···
“他们两个都是极好的,在一起不错的,嬷嬷,你也知道阿晚厨艺不错的,这样就好,这样就好。”一辈子平淡就好,不过过上什么刀剑般的生活,也不需要勾心斗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