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盈盈处,唇角自艳来。
画中的美人似乎更加的清丽让人一眼就觉得惊艳,活灵活现的,仿再多出一笔就能够从画里跳出来。
春秋站在谢晚的旁边定然觉得惊艳的,她虽是丫鬟没有见过多大的世面,但是也看过许多的画师,却从来没有一个那么相像的。
尤其是妇人的一颦一笑甚是栩栩如生,如若不是水墨的画,她都觉得定然是一模一样的。
一个看起来比自己还小的人,竟如此这般厉害,春秋抿了抿嘴,心下有些敬佩,从心底油然而生的敬佩。
谢晚用着笔对视了一下妇人的面颊,其实妇人很丰满的,只是被自己画的有些瘦了,凸显不出那一种丰满的美感,如果是彩墨就好了,她还可以修改,但是这个的话,定然是不能的了。
完成最后一笔之后,谢晚放下手中的墨迹与砚台,低声道,“好了,夫人,不过这画可能等一会才能收起来,您可以先看看,如果不喜欢的话,我…可以修改,也可以不要钱的。”
说着最后一句的时候,谢晚有点虚,毕竟这可是五姨的店铺,她不可能擅自做主的,但是她有把握自己的画让别人喜欢的。
毕竟前世的时候,她也曾展览出几个,虽然没有人知道那些作品是自己的,但是能够被世人夸赞和喜欢,她已经心满意足了。
而且她也看了,这里的画,最好的只是形似而已,如此传神的应该少有的,也许有,只是自己在这个小地方并没有看到而已。
谢晚一边将画具收拾起来,一边伸头看着门外,也许是因为门口的“四大门神”的缘故,倒是没有看到有人进来买布料,虽然五姨常说随意,但是她倒是不想随意。
因为如果真有了银子的话,也就可以不用去看别人的脸色了,因为她发现看着别人是有些不好的,至少在这个时候,她还是觉得靠自己赚来的银子有些欢喜的。
如若是男人的银子,也许他给了的从来也就只剩下银子了,她不太喜欢这样的生活,她喜欢自己把握一切。
但是也并不代表她放弃了陆之砚,毕竟是第一个看到顺眼的人,而且她觉得他很与众不同,加上第一次救了她的命给了她银子,算是以身相许了。
他们这里不是救命之恩以身相许的吗?
既然这样的话,她倒也是想要试一试的。
“你是什么人?”
身后传来低冷而又震惊的声音。
谢晚停下手中的动作,面上有些不喜,什么什么人,喜欢不喜欢一句话就好了,不要带那么多的副词的,她是不太喜欢的,尤其还是带着这样的质问的语气。
妇人面上带着异色,面上多了几分的惊讶还有置疑,她是不相信能够有人画的出来这般模样的画的,尤其还是在这个小地方。
她本来来到这里也不过是为了小女儿,因为小女儿的夫家在这边,她也不知道女儿夫家这边人对着她好不好,住的好不好,吃得惯不惯,她原本过来就有些不情愿的因为这里的县落太过于落魄了,与自己家里相比,都是无法去比的。
只是女儿喜欢,她便也就无所谓了。
原本就打算在女儿过生辰的时候准备好好的庆祝一番的,自己是没有想到来的时候,家仆竟然忘记了把小女儿最喜欢的画给带了过来,有些懊恼,但是想着她喜欢的自己做娘的定然是想尽一切办法去做到的。
看遍了这整个安县的画师,但也没有看到有谁比较出色的,然后心灰意冷打算离去的时候,没有想到,偏偏这里还有一个挂羊头卖狗肉的店铺。
她倒是有些惊讶的。
尤其是看到了来人的年龄还有她手中的画的时候,如果不是因为亲眼看到她画的,妇人抿了抿唇角,要不然她都以为她是糊弄自己的。
只是眼前这人确实不一般的。
她画出来的极度相似,如果是晋县的话,倒也是找不出画出这般精彩人物的人来,这倒是活灵活现的,她定是个神人,亦或者深藏不露的人。
想到这儿的时候,妇人抿了抿唇角走上前去,“姑娘家住哪里,令堂如何称呼?”
谢晚看着她定然是不相信自己的,但是好像也是认同自己的这幅画的,既然这样的话,她抬眸看着妇人,“夫人可喜欢?”
妇人疑惑,这般神作定然是喜欢的,怎么可能不喜欢,如果若是彩墨就会更加的好了,只是…但是却还是说因着谢晚说话的时候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