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匪看到她这身装扮,也猜到楚惊鸿说的是真的了。
这一顿饭,楚匪一句话不说,只是吃着他的饭,而一旁的楚夫人,本是想给他递个菜,愣是没逮着机会。
饭庇,楚惊鸿站起身,走到楚匪身边道:“父亲,女儿先行。”
楚匪道:“去吧。”
就在楚惊鸿转身之间,正好被桌子碰到了,冲着楚夫人跌了过去,伸手,将楚夫人脖子上的高领揪了开来,露出红色的咬痕。
楚夫人被楚惊鸿吓的花容失色,忙伸手将脖子上的衣领再整好。
楚匪看着那个红色的咬痕,心中万千种滋味。
最后,他深深看了眼楚夫人,离去。
楚惊鸿也退了出去。
自此,管家权力落入沈安羽之手,从此,楚匪宠妾灭妻。
楚惊鸿知道,楚匪是个骄傲的人,他从不害怕别人折磨他,但是他害怕别人侮辱他,楚夫人就是犯了这样的错,她最不该做的就是侮辱一个自视清高的伪君子。
更何况,这个伪君子还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
楚惊鸿想起那天问狱中人:“你把印记留在哪儿了?”
那人道:“我咬在了左半边的脖子上,很明显的一个地方,既然她不仁,别怪我不义。”
想到这里,楚惊鸿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喃喃道:“再愚蠢人,受到生命的胁迫,都会以生存当先,没有人例外,这是人的本能反应。”
夜高高,又一月,空空荡荡的院子里只有些许花瓣飘零,未见来客叨扰。
楚夫人又没等来楚匪,终于,她按耐不住,去找老夫人求情。
刚进了老夫人的院子,就见一旁扫地的丫鬟在扫秋天的落叶。
老夫人正坐在佛堂里念经,被不速之客烦扰,心中有些不悦,便一直不出佛堂。
楚夫人却也不走,非要一直等。
楚夫人又一月没等到楚匪,无奈,只得去老夫人院里找人,结果也没找着楚匪。
楚夫人也不好意思就此离去,便一直等,等到老夫人念完经,准备用膳,才瞧见楚夫人。
楚夫人尬笑着道:“媳妇给母亲请安。”
老夫人看她行为急躁,也知道她是为了什么来,便命人只上两碗白粥,对楚夫人道:“我这里只有些白粥,我们边喝边说。”
楚夫人心里哪怕有些不悦,也不好意思直接拒绝,勉强答应坐下。
只听楚夫人道:“母亲,我……我已有三月未与夫君相守,着实有些心慌。”
老夫人喝了口粥未答应。
楚夫人,不甘心,又道:“老爷究竟是怎么埋怨我,怕也是够了吧。”
老夫人依旧喝粥,不肯说话。
楚夫人不得已又问:“母亲,这究竟如何是好,我也不知为何,老爷不理我。”
老夫人继续喝粥。
楚夫人见状,便又说:“母亲,你劝劝夫君可好,我已许久未见夫君,夫君今日喜欢沈安羽,我也不得去寻,哪怕是去寻了,也被沈安羽送了出来。”
老夫人终于开口了,只听她说:“我已经老了,你们的事,我也掺乎不得,你们有什么,自己解决,不要来寻我了。”
说罢,放下汤池,又进了佛堂。
楚夫人本想再说几句,可佛堂里传来了念经的声音,便知无意可说,于是,便退了出来。
漆黑黑的夜就是最好的夜行衣,鬼鬼祟祟的身影闪了几下便进了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