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下班的时候,来杯水打来电话,说他晚上跟朋友有局,不会来接我也不会回家吃饭了,让我一个人坐公车回家注意安全。
我低低地应了一声:“呃!”
他问我:“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还是今天工作不开心?”他总是这样敏感,观察敏锐,我单单的只回复了一个字,他便能感受到我的心情变化。
我忍住快要夺眶而出的眼泪,重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回答:“没有啊!我很好!只是不能和你一起吃晚饭了,有些小失落。”
他无奈的轻笑声从电话那边传过来:“傻瓜!我很快就回来了。”
我一个人摇着公车朝家的方向而去,到了小区门口时,我又犹豫了,不想这么早回家。
我发微信给大牙,小小,想让她们出来陪我喝酒,但很不巧的是她们都在上班。
我丝毫没有犹豫的又发微信给孙柏术,他说他在外地赶场。
我霎时感觉生活无望,生命也无望。
一瞬间,我感觉天地间似乎只有我一个人,孤单,没有人陪。
我一个人提着几瓶啤酒,坐在小区的秋千上消遣着烦恼。
直到来杯水给自己打电话,我才发现自己竟然在那里待了好几个小时。
他问:“你在哪儿?”
我知道他定是回家了,发现我不在家,才给我打的电话。
“我在小区里乘凉。”我不加思索的回答。
“在那儿等着我。”然后挂了电话。
“不用了,我自己回来就好。”说这话时,电话里已然是一阵忙音。
我忽然不想回家,不想见到来杯水,我害怕看他的眼睛,害怕他的关心,害怕他生气。
看着一地狼藉的啤酒罐,我起身忙去收拾战场,不想被让来杯水看见这样狼藉的场面。
我蹲下身去捡空瓶,刚捡了两个,忽然一阵风起,把其他的易拉罐吹得四散开来,我去追被吹飞的罐子,那双再熟悉不过洁白的休闲鞋便出现在我眼前。
我停下手中的动作,不敢抬眼看他,只是低头看着那双鞋。
他蹲下身摸我的头:“怎么了?心情不好?一个人在这里喝了这么多酒?”
我抬眼眨巴着可怜巴巴的双眼看他。
他叹气:“我就一个晚上没回家吃饭,你就在小区里买醉,若是我以后都不回家吃饭,你岂不是每天晚上泡酒吧?”
什么?以后每天晚上都不回家吃饭?
“你要是以后每晚都不回家吃饭,那我就每晚泡酒吧!如你所愿。”
他无奈的轻笑摇头:“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你觉得是就是。”
好吧!其实就是威胁,只要他敢我就敢。
他起身,拉起我,牵起我的手:“起风了,该回家了。”
我跟着他的步子,朝前走,走了一段路程后,我抬头看天:“今晚可能要下雨。”
“嗯!”他沉声闷哼。
回到家,他坐在沙发上向我招手,“过来!”
我非常没出息的顺着他的手势听话的走了过去。
他非常严肃的盯着我:“说,今天怎么啦?”
此时的他像是个严格的父亲在审问女儿,为什么今天上课被老师批评一样。
我低下头看着自己穿着拖鞋露出的脚趾头,不说话。
他深深的长叹一声:“妖妖,说吧!你是受什么委屈了?“
我摇头:“没有!”不能说,坚决不能说。
”那是得罪什么人了?“
我摇头:“没有!”要说得罪没品男,那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已经不新鲜了。
”那就是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我抬头看他,有瞬间的犹豫,然后又慌忙摇头:“没有,绝对没有。”
“那是?”他继续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