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明知如此,自己也还是得乖乖的听教。
我一副听话宝宝的模样,微笑着点头:“下次保证不会了。”
“但愿!把那套抹胸的齐地白纱拿过来。”她冷冷的朝我使唤。
虽然心中有诸多抱怨的小情绪,但该当跑腿的时候还是要跑腿的。
“呃,好!”我转身不顾腿上和脚踝的疼痛,蹲下身在袋子里翻滚寻找着目标。
拍摄内景的现场:新人站在一棵有樱花瓣飘飞的巨大樱花树下,新郎从身后抱住新娘,新娘将头靠在新郎的肩上,两人耳鬓厮磨,画面看起来很是温馨有爱。
看着这样的画面,一时有感而发。
也不知自己跟来杯水什么时候才能走到这一步啊!
站在风机旁撒着假花瓣的我表示很羡慕嫉妒恨。
“你,去把新娘的裙子弄一下!”刘丹看着我,指挥道。
“呃,好!”我听话的屁颠屁颠的跑向新娘,去给她摆弄裙摆。
“你去把新娘的第二套白纱拿来……”刘丹看着我,继续指挥。
“呃,好!”我再次一头扎在了那一大包衣服里。
............
“你过来陪新娘去上厕所。”她第n次看向我。
“呃,好!”我走了两步,又停下了脚步。
陪新娘上厕所?这也要我跟着去吗?
我不想听话照做。
但刘丹不烦烦的瞪着我:“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呃!”虽然心里是极度的不情愿,但还是妥协了,前面那么多次都照做了,也不差这一次。
到了洗手间,称新娘洗手的时候,我也用纸巾擦了擦腿上受伤流血的地方。
新娘很是同情的看着我:“你跟那个化妆师有过节?”
我惊讶的看着她:“啊?”有些不明所以。
后知后觉的才想到她说的是刘丹?她也看出来那厮是有意刁难自己?可自己真的不知道哪里惹到她了。
我无奈的摇头轻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这个问题。
早上的兴奋与激动一扫而空,剩下的只是深深的疲惫与挫败。
夕阳西下,心酸之人近在眼前。
收工上车的时候,刘丹看着我:“我的发胶落在化妆间了,你去帮我拿一下。”
“呃,好!“我转身往回走。
感觉自己是被她使唤习惯了,她说什么,我想也不想的就答应了,感情自己这是有受虐倾向啊!
“那你们要等我哟!”走了两步,我不放心的回头叮嘱。
刘丹冲我翻了个白眼:“废话!”
我这才放心的朝基地内的化妆间走去。
这时,大多数拍婚纱照的都准备收工了,路上撞见打过几次照面的熟面孔,点头微笑。
到了化妆间找了好几遍也没有找到她说的发胶在哪里。
她确定是放在这里了?而不是自己老年痴呆,健忘了?
我拿起手机给她拨了个电话,电话通了,但是始终没有人接听电话。
忽然,我有种不详的预感,从心底油然而生。
MD,我该不会是被她耍了?可恶的女人。
待我一瘸一拐的走到停车场时,天空已然变得暗沉起来,而那辆保姆车果真不在原处了。
我的内心无法用崩溃两字形容,一时间心中狂奔过无数只草ni马。
魏妖妖,你是傻啊!
现在好了吧?自己被人套路了还不自知,这几十公里的路程要怎么回去啊?
记得早晨上班时,来杯水还说要接自己下班来着,他该不会还是在公司门口等自己吧?
我拿起手机给来杯水打电话。
电话很快通了,来杯水清凉如水的声音传来。
”妖妖......”
原本有些狂躁的心情在听见他清清凉凉的声音后,瞬间止于一片宁静。
“你在哪儿?”我问。
“我在等你下班啊!”电话那边传来来杯水理所当然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