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见孙柏术眉头紧蹙,一脸的担心。
我冲他笑,让他不用担心,其实我是想对他说:快救救我,晚了就只能给我收尸了!
“我不坐轮椅吗?“出病房门时我问,他不回答我。
“我还没穿鞋呢?”穿过住院部的走廊时我问,他不搭理我。
”错了,错了,公园不在一楼吗?怎么你按得是负一楼?”进电梯时我问,他沉默。
他将我抱上一辆布加迪威龙跑车,动作轻柔地放倒座椅,让我仰躺着。
“这是谁的车啊?朋友的吗?”我问,他继续沉默。
“你朋友真有钱。”他坐上车。
“我们这是去哪儿?”他发动车,驶出地下室。
这一次,我没有期待他会回答,但他开口了:“回家!”
纳呢?回家?开玩笑吧?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大哥,我可还是重伤号,你这样让我回家,是要让我等死吗?不要啊!我不要成为战争的牺牲品。
我想挣扎反抗来着,可看见他冷若冰霜的俊脸时,汉子胆怯了,汉子做不到啊!
走了一段路后,我再次不确定的问了一遍:“我们真的是回家吗?”
沉默……
好吧!我承认,我话有点儿多!
直到躺在床上的那一刻,我大脑才恢复清晰。
他,果然是说话算话,真的把自己带回家了。
我这是离死不远的节奏啊!
“我这样在家待着,真的不会挂吗?”我不想这么早去见阎王。
他冷眼看我:“追小偷的时候怎么没有这种觉悟?”
呀,这是在说风凉话,讽刺我吗?
“我当时是……”我想解释,可他根本不想听。
“如果,就你这样的也能降服小偷,那还要警察做什么?”今天的他有些奇怪,不论是说话的语气还是对待我的态度,比起之前都差别太大。
我垂目沉思:他说的有理。
我只是当时脑子犯病了,没考虑后果。
“那当时的我,也是见义勇为嘛!”我再解释。
“你还犟嘴?丝毫没觉得是自己错了?”他没给我好脸色。
我闭嘴。
此时他像一位父亲在严厉的教训自己的女儿。
忽然,话锋急转。
“你还真的给他打电话了?怎么?嫌你的朋友们没把你照顾好?”
他这话……意味深长。
他说的是孙柏术?冤枉!我没给他打电话,也没想过要给他打电话,谁告诉他是我给孙柏术打的电话?
“不是我打的电话。”不想被冤枉,尤其对象是他。
“那是谁?”他似乎不相信我。
不相信?原来我们之间隔得真的不只是时间和距离的差异。
我忽然不想回答,为毛要向他解释?那是我的事。
“他来看我不是很正常吗?他可是我男朋友。”就算是假的也是男朋友。
“分手,必须跟他分手,马上打电话告诉他。”他语气强硬,态度坚持。
“不要!”为毛要听他的?
他冷眼挑眉的凑近我,丝丝温热的鼻息,吐露在我的脸上,溢出酥酥麻麻的感觉。
“魏妖妖,我们分手你说了算,那么你的下任男友我说了算。”
纳呢?我愣神了!这是什么逻辑?
眼前的这人还是我认识的来杯水吗?霸气侧漏啊!
“凭什么?”